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我霍然站起,拍桌大声道:“好!明天我一定要将云骊救出魔掌!”
蕴丽莎欢呼道:“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天石。”
我沉声道:“曼丝芙,给我端上饭菜。”
二女呆望着被我一掌拍得粉碎的大理石餐桌,半晌说不出话来。
中午十二点,租来的轿车在西郊外的一片树林前停了下来。
一条移动栏杆横在郊道上,全副武装的士兵检查完我的证件与喜帖,再仔细搜查了一遍车辆,挥手示意放行。
开车的赵虎眉飞色舞地道:“若不是你,我这个低微的士兵怎有此荣幸,参与这盛大空前的结婚典礼。”
我平静地道:“人与人之间哪有高低之分,不过这场婚礼可能暗藏凶险,希望你不会后悔此行。”
赵虎愣了一下,随即道:“你放心,跟着你,就算赴汤蹈火我也毫不皱眉。不过,主席的婚礼怎会暗藏凶险呢?”
我叹了一口气,道:“世事难料,到时我可能真需要你的帮助呢。”
轿车穿过一条结满五彩气球的林荫道,在一幢豪华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通过别墅外门口的金属检测器之后,轿车缓缓驶入别墅内道。
别墅的草坪上早已是人山人海,达官贵人们身穿华贵礼服,谈笑风生,一派和平喜气的热闹景象。
几百个身穿深蓝色西装的保镖在别墅附近巡逻。
草坪边上的停车场上停满了警车,身穿制服的武装警察正一个个验明宾客的身份。
我示意赵虎停留在车中,独自一人向别墅走去。
政客将领们纷纷上前与我打着招呼,我的目光穿过人群,停留在傲立别墅门口的朴霄身上。
朴霄身穿白色的西装,系着一根鲜红色的领带,显得神采奕奕,身旁站着鹰系古武道会长广陵非,披着宽大的红袍,双目微垂,神情平静。
路易学松挽着艳光四射的南丝蔻,轻声道:“天石,准备好了吗?”
我漠然地道:“云尘呢?怎么没有看到他?”
路易学松警戒地向四周打量了一番,道:“云尘护送新娘的车队将在半小时后赶到,婚礼一旦开始,只要朴霄主席打开香槟,你就立刻扑向云尘。”
我看似随意地问道:“只有我一个人吗?”
路易学松皮笑肉不笑地道:“当然不会,我们早已做了周密的安排,保证云尘今天难逃一死。”
我冷然道:“朴霄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云尘,难道不怕承担严重的后果吗?”
路易学松眯起眼道:“你放心,未来的部长大人,事后这里所有的宾客,除了主席的人以外,没有一个能够活着离开。”
我听得头皮发麻,难道朴霄准备在婚礼上来一次血腥的大屠杀?
路易学松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好自为之吧,天石部长。”
此时郝连世家的公爵郝连平向我们走来,路易学松告罪一声,迎上前去。
南丝蔻回首向我使了个眼色,在路易学松的耳畔低语几句,便径直走向草坪的东南角。
路易学松与郝连平似乎谈得甚为投机,我在场地上绕了几个圈子,见无人注意,便悄然向南丝蔻走去。
一棵树荫浓密的参天大树背后,南丝蔻猛地扑入我的怀中,饱满的双峰立刻紧压在我的胸膛上,传来要命的厮磨感觉。
“这几天你究竟在干什么呀?人家打电话去你家,你那个鳞人女奴老是说你不在。”
南丝蔻的双手在我的背上抚摸着,眼中露出心醉的神色。
我冷哼一声,道:“上次祢在政府大楼交给我的纸条,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南丝蔻脸上露出震惊之色,道:“是朴霄让我约见你啊,难道出了什么事吗?”
我仔细瞧着她的神色,发现她不像是在伪装,便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
南丝蔻玉脸不住变色,半晌道:“我真的不知道朴霄找你干什么,否则拼着一条命,我也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我叹了一口气,道:“这也不能怨祢,朴霄这老狐狸怎会让祢知道这些事情呢。”
南丝蔻神情不安地道:“你要相信我啊,天石,我是不会对你不利的。”
草坪上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乐队开始奏响喜气洋洋的鼓乐,分散的人群开始涌动起来。
我沉声道:“云尘应该快到了。”
南丝蔻急切地道:“朴霄已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云尘来了,他就只有死路一条。待会你千万不要第一个向他出手,千万千万!”
我心中一震,南丝蔻忽然冷然道:“对不起,天石将军,我没有兴趣与你共进晚餐。”
我转过身,路易学松正向这里走来,嘴角牵动道:“天石,云尘已经到了西郊的树林处,还有十五分钟婚礼将正式举行。”
我点点头,大步向草坪中央走去,南丝蔻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朴霄要让我成为谋杀云尘的替罪羊吗?
第二十章 血染婚宴
随着人群中的一阵欢呼声,雪白色的加长轿车满载鲜花,缓缓驶入别墅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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