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翼笑着拍拍我的肩膀,温言道:“相信我,天石,也相信你自己。如果战局继续这样僵持下去,我们就会越来越危险。至于我,有杰克陪我就行了,你放心吧。”
身旁的杰克双目射出鼓励的眼神,朗声道:“天石,这是一般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啊,你就放大胆子去吧,我会时刻守卫在将军身旁的。”
五分钟后,我带领一名叫钱峰的上校和一千名最精锐的士兵,向后绕过翡翠河的下游,出现在一片幽深的灌木林中。
我身先士卒地走在最前面,脚下踩着松软湿腻的沼泽地,挥刀劈开拦阻去路的密密荆棘丛。
我们只有半小时的时间到达预定地点,按照刚才商定的计划,一到六点整,云翼的大军将会发动全面猛攻。
灌木林中阴森昏暗,高高低低的荆棘一不留神就会刺在身上,带来一阵火燎般的疼痛,一路上根本就没有可供人顺利通行的平坦道路,在沼泽地厚厚的落叶上,不时有五彩斑斓的巨蟒和毒蛇盘踞着,择人而噬。
为了不引起叛党的注意,我们只能用军用匕首和古武道的功夫和它们进行最原始的肉搏,一切都在悄然无声中进行。
鲜血飞溅,惨烈挣扎,大自然孕育的生命在这里进行着你死我活的搏杀,短短几分钟,已经有几十个士兵丧身在巨蟒的口中了。
上校钱峰忽然惊呼一声,伸出手在颈后捉起一只巴掌大小的水蛭,水蛭因为饱吸了人血变得肥厚殷红,通亮的身体不停蠕动着,后排的几个士兵扑通跌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身上所有裸露的部位都爬满了吸血的水蛭。
越往前走,长满尖刺的荆棘和各类毒虫就越多,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负伤倒下。
一阵阵植被腐烂的臭味从前方传来,一条三米深、五米宽的漆黑污泥沟拦住了前进的去路。
钱峰皱眉道:“恐怕不能向前走了。”
我望着已经有些疲惫不堪的士兵,看了看腕上的电子秒表,离预定的汇合时间只剩下十分钟了,我沉声道:“现在回头已经不可能了,你挑选出六百名最强壮的士兵,其余负伤者沿原地返回。”
三分钟后,十个身材最为高大的士兵搭成人桥,双手紧握住队友,站在水沟中。又过了三分钟,几百名士兵就这样踏着人桥迅速通过。
“扑通扑通”,搭成人桥的几个士兵终于因为力竭支撑不住,摔入深深的水沟,我硬下心肠不去看他们临死前痛苦挣扎的惨状。云翼说得对,战争就意味着少数人将被无情牺牲掉。
我忍住心头的伤感,带领六百名精锐部队急速前行,三分钟后,在一片丛林的背后发现了十多个放哨的叛军。
丛林背后枪炮厮杀声震天鸣动,云翼已经开始了全面的强攻。
我挑选了十名精通古武道的士兵,悄然接近执枪肃立的叛党。
昏暗的暮色下,他们穿着草绿色的迷彩服,涂满了墨绿色油彩的脸上显出疲惫之态。
我向那十名士兵打了个行动的手势,恶豹般地猛然扑去,右掌横切在一名叛军的颈后动脉上,左腿敲向另一名叛党的下阴,两人麻袋般软软地无声倒下。
一名叛军发现了我们,刚要鸣枪示警,我左手的匕首闪电般地投射而出,插在他的咽喉上,几秒钟内,十多个放哨的叛党被我们悄无声息地干掉。
我和十名士兵迅速换下叛党的军服,脸上涂满油彩,拿起他们的武器大摇大摆地向叛军的营地走去,身后几百个士兵在钱峰的带领下匍匐在地,蛇状般地向前爬动,轻型机枪已全部推弹上膛。
叛党的营地上支起近万个野外宿营帐篷,堆砌着几千架重型的钢炮和火箭弹发射器,每只帐篷前都架起乱木搭成的防御工事,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士兵正整装奔赴翡翠河的前线,整个营地的气氛显得忙而不乱。
叛军没有对我们起丝毫的怀疑,我暗打了个手势,让跟随我的士兵分散开来混入叛军中,然后径自向前方一座帐篷走去。
掀开帐篷,两个军官模样的人正坐在一张桌前用餐,一人诧异地抬起头,问道:“你是哪一个纵队的?有什么事吗?”
我压低声音,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话。
另一个军官不耐烦地骂道:“兔崽子,大声一点!没吃饭啊?”
我迅速上前几步,接近那个大声叱喝的军官,诡秘地一笑道:“去死吧。”
我双手闪电般地扭住他的脖颈,“喀嚓”一声,他的脖子已被我扭断,我脚步一错,身体向后翻跃,纵横剑气由左臂激射而出,凌空击向那名犹自发愣的军官。
那名军官百忙中一拳暴闪出一个红色的魔法火焰球,“砰”的一声,剑气与火球相撞,对方踉跄后退。
我豹子般地疾扑过去,源源不断的纵横剑气急射攻出,在对方周围交织成一片密集的剑网,闷哼声中,对方的身体向外跌倒了出去,我急闪到他背后,左手扳住他的咽喉,右手紧捏住他的嘴角,低声道:“要死还是要活?”
军官喉咙呓呀作声,我略微松开他的喉咙,冷笑道:“你们的最高指挥官现在在哪里?”
“在,在营地最后一座黑色的大帐篷里,上面刻着龙的标记。”军官喘息着道。
我双手发力,瞬间扭断了他的咽喉,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狠毒。师尊剑洪曾经告诉我,要成为一名无敌的古武道者,就一定要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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