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奥萨格人显然对他的要求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最后他想,自己还是知足一些为好,他给什么,就要什么吧。于是,他表示同意说:
“老华伯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得到老铁手。不过现在我想知道这五个人在什么地方,我们用什么办法才能够抓到他们。”
老牛仔说,他在芬内尔的农场碰到过我们。他非常谨慎,闭口不谈他当时那种不光彩的处境。他又补充说道:
“现在你知道了,为什么我没有能够按时赶到你这里;我必须得弄清楚与这五个家伙有关的一切。如果我们要想这次狩猎成功,那么对于任何可能发生的情况都不能有一点儿疏忽。芬内尔农场的牛仔本来不知道我跟温内图和老铁手的关系怎么样。后来他们中间的一个牛仔在房间里听说了为什么这两个人到雷帕布利干河来,并把这告诉了其他的牛仔,我向他们探听过。后来当天黑下来的时候,我悄悄地溜到窗户下面,看到芬内尔和那五个人坐在屋子里。他们讲着他们各种不同的经历,时不时也说明一下他们现在的打算。他们想去科罗拉多,另外一个白人已经在他们之前去了那里,他也一直是红种人不共戴天的敌人。他们将跟他碰头,但是我没能听到是在什么地方,然后他们将袭击一伙白人,这伙人……”
“你刚才说的另外一个白人是谁?”奥萨格酋长打断他的话说。
“他通常被叫作老枪手。”
“老枪手?哼!这个狗杂种,有一回我们整整追了他三天之久,结果也没能够捉到他。那次他开抢打死了我们两个战士和好几匹马,此后他再也没有来过我们的领地。他害怕我们报仇,因此总避开我们的地盘,”
“你这么说就又错了。几天前他到过芬内尔的农场,因为他要从那里动身到科罗拉多去,所以,他肯定要经过你们的地盘,看来他根本不怕你们。”
“如果真是这样,除非他从恶魔那里学会了隐身术。不过,他在回来时一定会落到我们手中,只要他不翻山走,他跳不出我们的手心。他大概害怕我们所以只在夜间走,不然的话,我们应该能看到他。”
“如果真是这种情况,那么你们白天必然能发现他留下的踪迹,这个家伙压根儿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何况很少有人会害怕你们,你们的死敌温内图和老铁手肯定知道你们挖出了战斧,可他们仍然来这里;由此你们应该明白这一点。”
“住嘴!他们这样做并不是由于不怕我们,而是受了伟大的神灵的迷惑,因为神要把他们赶到我们手里。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了解他们在哪里以及他们打算走哪条路。”
“难道你以为我连这都不知道就到你这儿来吗?我采取了一切可能的措施,所以他们不可能逃脱。不过,他们在芬内尔的农场到底呆了多久,这个我就无从得知了,因为很遗憾,当时我必须得离开那里;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即他们今天从那里出发,他们想赶上老枪手。不言而喻,他们将沿着河边走,因为他们必须得渡河到对岸去。因此,凡是特别适合过河的地方,我都留下我的人守在那里。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孤身一人到这里来的原因。这些守卫人员的任务是等那五个混蛋过河,并秘密跟踪他们。然后赶快到这里来告诉我们,他们去了什么地方。你说说,这事我干得够狡猾了吧!”
“老华伯干得真聪明!”奥萨格酋长随声附和说。
我们偷听的人当然不能苟同。老“牛仔之王”以为,我们会沿着河边走,由此他犯了一个大错误。正如前面已经提到的那样,我们是抄近路过来的;因此,我们早就远远地走到那些看守者的前面了。现在他们可能还在等着我们,那就让他们在老华伯认为能看到我们的地方等着吧,爱等多久就等多久!
“奥萨格酋长会承认,凡是我能够做的,我都已经做了,”老华伯继续说,“现在只需要你们的战士到位了,如果用得着他们的话。”
“我马上动身去找他们来。”马托·沙科说。
“他们在哪儿?他们离这里远吗?”
“他们得到命令在瓦拉图集合,这个地方在水牛大道旁。白人喜欢沿着河走,而这里离河流很远,因此我们所有的战士汇聚在那里都不会被发现。白人虽然知道我们挖出了战斧,但是他们不能预料到我们从什么地方、向哪个方向发动攻击。”
“我不知道瓦拉图在哪儿,你骑马去那里需要多长时间?”
“我的马已经休息过了,再说我的马是奥萨格人最好的马。我能够在天亮前到达那里,并在中午时赶回来。捉住那四个白人和那个阿帕奇人需要多少战士,我就给你带回多少战士来。”
“这大概会是多少呢?”
“20个,这已经绰绰有余了。”
“这不行!如果老铁手没有那枝短猎枪还差不多,你不是认为那是一枝魔枪吗!虽然我知道,魔枪还谈不上,但是它的价值却相当于20枝甚至30枝一般的枪。有一件事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曾经偷过老铁手的枪,但是我一枪也没能打出去。他的枪构造特别独特,当时我真是绞尽了脑汁,可无济于事。那把枪既没有弹簧,也没有螺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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