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问,同时在我头脑里闪过一个念头。
“这位先生叫什么名字?”
“道格拉斯。他参加过许多战役,后来对矿山进行了非常深入的科学研究,他的研究成果使我们确信,我们将找到很多金子。怎么样,您有兴趣吗?”
如果他真想去挖金子,那他应该特别小心谨慎才对,他一定会避免在这里、当着这么多目击者的面谈及此事。所以,他可能有其他的打算,而且,他们将要干的事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由此人们还可以知道,这个“将军”也准是他们一伙的。他仍然以道格拉斯的名字出现,而没有使用其他的名字,这是他的一种疏忽,我对于他的这种疏忽几乎无法理解。
“不,先生,我对此没有兴趣。”我回答说。
“为什么没兴趣?”
“很简单,因为我不喜欢这种事情。”
“为什么你不喜欢这种事情?”
他原先那种友好的表情渐渐消失了,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最后变成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因为它不符合我的爱好。”
“那么你有什么样的爱好呢,先生?”
“被认为是诚实的那一类。”
“见鬼去吧!你大概是想说我不诚实吧?”
在其他的客人中,有几位也站了起来,他们估计紧接着肯定会发生争吵,他们想看清楚一些。
“我才不关心你的诚实呢,你也不要关心我的爱好。”我坐着镇静地说,同时一直用敏锐的目光盯着他,“咱们相互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还是不要互相打搅吧!”
“不打搅?你侮辱了我,现在我必须让你看看托比·斯宾塞究竟是什么人!”
“你根本不需要让我看。”
“怎么?你已经知道了?”
“是啊,因为你跟我都是一样的人,也就是说,我们都是辛克妈妈的客人,作为客人就应该懂得遵守规矩。一个人若想要别人对自己有礼貌,自己的言行举止也应该要让别人满意。”
“哼,那么你究竟想怎样对待我呢?”
“像你理应得到的那样对待你。我并没有邀请你坐到我旁边,这里的座位有的是,足够你坐的。我也没有要求你跟我说话。在我被你拉入谈话后,我客客气气、恰如其分地回答你提出的问题。你的计划、你的打算根本不关我的痛痒;不过,因为你刚才问我,是否愿意跟你一起去科罗拉多,所以我心平气和地告诉了你,我对此不感兴趣。”
“你刚才谈到了有关诚实的问题,小子!这我绝对不能容忍!”
“不能容忍?哼!我认为,一个诚实的人应该能够心平气和地听别人谈论诚实的问题,而不应该一听就发火。”
“喂,你说话可要当心!这又是侮辱,这种侮辱我……”
他的话被女店主打断了,女店主请求他保持安静。他向她挥起了胳膊。
“您别冒险,辛克妈妈!”我请求她说,“我已经习惯自己照顾自己,而且我一向是自己保护自己的。”
我的话使那流氓火冒三丈,他冲着我吼道:
“你自己保护自己?好吧,现在你就保护自己吧!这一拳是为了你对我的侮辱!”
他挥动着拳头向我打来。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下子抓起一个啤酒杯迎着他的拳头扔去。他没有打中我,他那一击被杯子挡住了,杯子立刻碎了。就在这一刹那,我腾地跳起来,从下面对着那家伙的下已猛击一拳,尽管他的身体又粗又壮又重,却被我打得踉踉跄跄地向后退,他撞翻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然后跌倒在地上。
他被收拾了。接着,我又把目光对准了他的同伙。这帮人立即疯狂地大喊大叫着向我展开了攻击。我对准他们中间的两个人左右开弓一拳一个,把那两个家伙打倒;然后,我双拳同时出击,正中第三个人的心窝,他用走了调的声音大叫一声,人马上缩成了一团;最后两个家伙见状惊慌失措地退了回去。
这时候斯宾塞又吃力地站了起来,重新打起精神。他的一只手被玻璃碴儿划破了,正淌着血;从他的嘴里流出的血更多,他在挨我那一拳时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他把血吐到我身上,咆哮着:
“狗杂种,你的死期到了!好小子,连自己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却居然敢向托比·斯宾塞大打出手!我要……”
“住手!马上把手从皮带上拿下来!”我大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因为他的手已经握在手枪上。趁他一愣神儿,我一下子拔出自己的手枪,瞄准了他。
“不,我就把手放在皮带上!”他大发雷霆,“让我的子弹把你……”
“再说一遍:离开武器,不然我就开枪啦!”我再次打断他的话厉声喝道。
他还是抽出了手枪。我瞄准他拿枪的手;他大叫一声,垂下。了手,他的枪跌落到地上。
“举起手来快点儿!你们全部都举起手来!谁不听从命令就让他吃枪子儿!”我这时命令道。
“举起手来!”在西部是一句危险的话。谁首先把枪拿到手,谁就占据了优势。为了挽救自己的生命,就不能顾惜对手。如果一个人说“举起手来!”,对方不马上服从命令,那么前者一定会开枪,这一点人人皆知。那六个家伙自然也知道这条规则,所以他们立刻举起了胳膊。我乘机把我的第二枚手枪抽出来,把枪管始终对准他们。我警告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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