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邪恶目光的话,你会吓得更加厉害。我们现在作为尸体躺在塔楼里。我们的灵魂在夜间与老母的幽灵一起出现在那儿,对把死亡烤进食物的轻率行为表示控诉。幸亏我的目光锐利,洞察一切,一眼就看出了灭鼠毒药。为了向你证明,给了鸟儿,它们很快就因此而死。”
“安拉!要我相信这话?”
“我说给你听,你不听也得听。”
“是怎么送去的?我的厨房里可没有毒!”
“你家可有老鼠?”
“很多。”
“有杀它们的毒药?”
“有,是我派人从于斯屈布买来的。”
“你放在什么地方?”
“在我这个房间里。就放在那个搁板上,只有我能拿到。”
我朝那边看了一下。在墙上伸出的一块狭长搁板上,摆着各种小盒子。我没有看见一个袋子。也许他还把它装在衣口袋里。所以我说:
“如果你不能加以说明,我就动用我的目光了。我的目光看得见一切隐藏的东西。我看见安卡在厨房里,你也在。你把她派了出去。她外出的时候,你从衣袋里拿出那个装灭鼠药的袋子,摇了一些在酵母上面。”
阿迦后退了几步。
“长官!”他连喊带叫,“我可不是放毒者!”
“我说你是吗?你自己拿错了,把毒药当成了白糖。”
“没有,没有!你的眼睛骗了你。我根本没有进厨房!”
“我可是用自己的神眼看见你在里面的!”
“没有,长官,你弄错了。肯定是别人!”
“我从不弄错。摸摸你的长袍,毒药还在你身上。”
他不自觉地用右手去摸衣口袋,马上又把手抽回,叫喊着:
“我不明白你要干什么,长官!我为什么要把毒药随便带在身上?”
“为了灭鼠。”
“可我没有毒药!”
“穆拉德·阿迦,”你现在还骗我。袋子就在你的长袍里面!”
“没有,本尼西!”
“哈勒夫,把它拿出来!”
哈勒夫走到他面前,伸出手。穆拉德退却,愤怒地喊叫:
“长官,你想干什么?你以为我是个窝囊废,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任何人都无权搜我的身,掏我的口袋,何况是在我自己的家里!”
哈勒夫已经警告式地伸出了手指。
“穆拉德·阿迦,不要拒绝!你要是惹怒我的长官,他会用邪恶目光看你的。那时,我就不保证你的生命了。想想吧!”
哈勒夫毫无阻挡地把手伸进了穆拉德的衣口袋,把那个袋子拿了出来。
“好,穆拉德·阿迦!”我说,“谁说得对?”
“你,长官,”他结结巴巴地说,“可是,以安拉的名义发誓,我不知道这个袋子是怎么到我口袋里来的。肯定有人把它塞进来,给我栽赃。”
“要我相信?”
“你必须相信,因为我用先知的胡须发过誓。除了亚尼克外,不可能有别人干这种勾当,因为他当时在厨房里。”
“这个人最不可能。”
“你不了解他。亚尼克是个诡计多端的人,尽想干坏事。他为什么把你们送到我这儿来?他没有在你们那儿服务?他难道不知道,我并没有等你们?他为什么不制止你们到我这儿来?”,
“因为他不能。为了不听他的申辩,我把他派到牲口棚去了。然后,我们就秘密地快速来到这儿。”
“尽管如此,亚尼克还是在场!”
“你怀疑他是毫无道理的。他吃了蛋糕。因为我们给了他一点。如果是他放的毒,他会这样干吗?”
“什么?他吃了。他?”
“你问他自己吧!你难道没有看见,少了一块?”
这一块我们切开藏起来了。
“安拉!亚尼克必死无疑!”
“可惜!你是罪犯!你为什么给我们送这种死亡之食?你瞒不了我。我还不想惩罚你,而是让时间去复仇。不要继续想对我们使坏了!我本想马上离开你家,但是如果我们一走了之,就会把不幸留在这儿,吃了你。因此,出于怜悯,我还是呆到明天,便于你更好地了解我。现在,我们让你单独一人在这儿。想一想,你做事多么欠考虑,并且还想干!”
阿迦没有回答,我们则离开了。我已表达清楚,而他可能还不明白我们对他的看法。当我们来到院子里的时候,电闪雷鸣,暴风雨来了。我们赶紧走进塔楼。亚尼克正在等我们。
第14章 在老母塔
由于雷雨和白天时间缩短,天已经相当黑了。哈勒夫想点灯,我没有同意。门只是虚掩,并没有完全关闭,我从门缝里可以看见花园,监视敌人。观察到很多情况,是不大可能的,因为我不能不设想,他们是在非常小心地行动。
耀眼的闪电,在一瞬间把周围照得通明透亮。这一秒钟足以使我看清,粮库里有人。其中两个人蹲着身子,使劲地把几捆谷草往外搬,以便打开通往仓库的大门。他们是谁?肯定是我们所等待的人。他们趁下雨,所有居民都回家的好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隐藏起来。我决定去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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