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他兄弟叫什么吗?”
“是的。他的名字是爱德华。”
“不错。但愿我能见一见您的哈顿。”
“很难。也许他早就不在了,因为活埋我的无赖们把他带走了。”
老死神做了一个动作,就像他想跳起来,不过他还是控制了自己并平静地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顿是商人,但却被他的兄弟骗去了全部的财产。我觉得,他今天还爱着那个没有良心的恶棍,尽管这个恶棍使他失去了一切。他穷了之后,长期作为淘金者在各处转来转去,但从未发过财。后来他成了放牧牲畜的人,简短地说吧,一直没什么成就,直到他最后加入了淘金者的行列。但做冒险家他不是材料,做淘金者他的情况比先前还糟得多。”
“这样您的朋友本该什么也不做!”
“您说得好听,先生。也许他暗中有一个理由加入淘金者的行列,因为他的兄弟爱德华曾是一个很走运的淘金者。也许他希望,以这种方式遇到他一次。”
“这就自相矛盾了。你刚才说这个放荡的爱德华曾是一个走运的淘金者,却骗走了他哥哥弗雷德的全部财产。一个走运的淘金者可是有大量的钱。”
“是的,但如果他挥霍钱财比他挣得更快,钱财也很快花光了。这个人是一个要命的挥霍者!最后弗雷德·哈顿来到了奇瓦瓦,受雇于他现在的主人。在这里我认识并喜欢上了他,这是一种很少的事情,因为很容易想到,淘金者通常相互嫉妒。从这个时候起我们就一起去淘金。”
“您的主人叫什么呢?”
“戴维斯。”
“先生,您也说英语吗?”
“像西班牙语一样好。”
“那么劳驾您用英语讲,因为这里坐着两个人,他们不懂西班牙语,您的讲述也许还会跟他们有点关系。”侦察员立即用英语继续谈话,同时指向朗格父子。
“为什么有关系?”淘金者问道。
“这个您马上就会知晓。听着,朗格先生,这人是一个淘金者,并在奇瓦瓦为戴维斯干活。”
“什么?戴维斯?”朗格跳了起来,“我的女婿是在他那里工作呀!”
“别这么急,先生!可能是有几个戴维斯的。”侦察员提醒道。
“如果这位绅士指的这个戴维斯从事卖金矿和银矿这样有赢利的经营,那就只有那么一个叫这个名字的人。”塔德奥·桑迪阿解释说。
“那就是他!”朗格叫道,“您给他干活儿?”
“当然。”
“那您也许也认识我的女婿?”
“是谁?”
“一个德国人,叫乌尔曼。他在弗赖贝格上过学。”
“不错。他先是一个不错的工头,现在成了矿山经理,收入相当可观。他很快就会成为股东。这么说您是他的岳父了?”
“是的,不错,是的!他的妻子阿格娜丝是我的女儿。”
“我们称她为伊内斯夫人,我们都很熟悉她。我听说,她的亲属目前住在德克萨斯。你们想探望夫人吗?”
朗格说是的。
“那你们不必到奇瓦瓦去了,而是要到富矿脉去。难道你们还没有获悉吗?富矿脉属于您的女婿了!最近他到山里去做了一次休养骑行,并在那时发现了一个银矿床,是人们在这里还没有发现过的。戴维斯先生给了他劳动力,马上采掘。现在乌尔曼先生正勤奋地干着,戴维斯先生会向他提议合伙,这对双方来说都很有好处。”
“您说了什么呀!——格奥尔格,你听到了吗?”
这个问题是问他儿子的,格奥尔格却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一个人点头,在他的眼中有欢喜的泪水。
我们其他人也真诚地为我们两个同伴的幸福感到高兴。老死神做了各种我不理解的鬼脸,虽然我在其它情况下相当清楚地知道它们的意义。
过了一会儿,对朗格的女婿和富矿脉的消息的兴奋平息下去了,然后桑迪阿可以继续说了。
“我同哈顿帮着安排富矿脉的生产经营,然后我们动身来搜索马皮米。我们在这个地区骑马转了三天之久,但却没有找到这里可能存在很有价值的矿石的迹象。今天上午我们在溪边休息,不知不觉睡着了。我们醒来时,就被一大群白人和红种人的骑手们包围了。”
“是什么样的印第安人?”
“有四十个希马拉人,还有十个白人。”
“希马拉人!他们使你们成了两个可怜虫?为什么?难道他们跟白人有仇吗?”
“我们从不知道,对他们该怎么看才好。他们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虽然他们提防着不爆发为公开的仇视,因为他们太弱了做不到,但他们也从未站到我们一边,建立一种真正良好可以信任的关系。”
“那我就想知道原因,为什么这些红种人这样对待你们。你们侮辱他们了吗?”
“一点儿也没有。但是戴维斯先生给我们装备得很好,每人有两匹马、精良的武器、食物、工具和一切人们在一个如此荒凉的地区做较长的停留所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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