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两万里_[法]儒勒·凡尔纳【完结】(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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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提议。”

  “啊!"我说,“你们知道……”

  “对不起先生,”康塞尔回答,“诺第留斯号船长请我们明天跟先生一齐去参观锡兰岛很好看的采珠场。他说的话很漂亮,简直是一位地道的绅士。”

  “他对你们没有说别的吗?”

  “先生,”加拿大人回答,“除了他已经给您讲过的这次散步外,什么也没有说。”

  “是的,”我说,“他没有对你们介绍详细的情形,关于……”

  “没有,生物学家。您跟我们一同去,是吗?,“我……当然!兰师傅,我觉得您对这事很有兴趣。”

  “对了!这事很新奇,十分新奇。”

  “或者很危险呢!”我用暗示的语气又加上一句。

  “很危险!”尼德·兰回答,“到珍珠贝礁石上走一走!”

  一定是尼摩船长认为没有必要让我的同伴想到鲛鱼,“所以他不对他们说。我眼光有些慌张地注视他们,好像他·们的肢体已经被咬走了一部分似的。我应该事先通知他们吗?当然应该的,不过我不知道怎样跟他们说才好。

  “先生,”康塞尔对我说,“先生愿意给我们讲一些关于采珍珠的情形吗?”

  “是讲采珍珠这事情本身呢,”我问,“还是讲有关·……·。

  的故事呢?”

  “讲采珍珠的事情,"加拿大人回答,“到实地去看之前,先知道一点是好的。”

  “好吧,朋友们,你们坐下,我从英国人西尔写的书中所知道的一切,都讲给你们听吧。”

  尼德·兰和康塞尔在长沙发上坐下,加拿大人首先对我说:

  先生,珍珠是什么呢?”

  “老实的尼德,”我回答;“对诗人来说,珍珠是大海的眼泪;对东方人来说,它是一滴固体化的露水;对妇女们来说,它是她们带在手指上.脖子上或耳朵上的,长圆形,透明色,螺铀质的饰物;对化学家来说,它是带了些胶质的磷酸盐和碳酸钙的混合物;最后,对生物学家来说,它不过是某种双壳类动物产生螺钢质的器官的病态分泌物。”

  “软体门,”康塞尔说,“无头纲,甲壳属。”

  “不过,"我又说,一在体内能凝结成珍珠的最好软体动物,就是那珍珠贝,乳白珠贝,宝贵的小纹贝。珍珠不过是成为圆形的螺铀体的凝结物。它或者粘在珠贝的壳上,或者嵌在动物本身的皱折上.在介壳上的是粘着固定的,在肉上的是活动自由的.不过,珍珠总有一个小小的固体物,或一颗石卵,或一粒沙,作为它的核心,螺铀质在好几年中间连续不停地、薄薄一层地环绕着这核心累积起来。”

  “人们可以在同一个贝中,找到好几颗珍珠吗?”康塞尔们。

  “可以的、老实人。有些小纹贝,简直就是一个珍珠筐。”

  “有人甚至这样说,一个珍珠贝里面——这点我很怀疑:

  含有不下于一百五十个鲛鱼。”

  “一百五十个鲛鱼?"尼德·兰喊。

  “我是说鲛鱼来着吗?”我急忙喊道,“我是要说一百五十个珍珠。说鲛鱼那就没有意义了。”

  “正是,”康塞尔说,“先生现在可以让我们知道用什么方法把珍珠取出来吗?”

  “把珍珠取出来有好几种方法,珍珠粘在壳上的时候,采珠人就时常用钳子把它突出来。不过,最平常的办法是把小纹贝摊在海岸边的草席上面。它们这样摆在露夭中就死了,十天后,它们到了相当腐败的程度了;于是把它们浸在宽大的海水池沼里面,然后打开它们,洗刷它们。就在这个时候,进行双重的刮削工作。首先,把商业中称为‘真银白混杂白,和·混杂黑,的螺铀片一类一类分开,分盛在一百二十五公斤到一百五十公斤的箱子里。然后把珍珠贝的腺组织取开,把它煎煮,用筛子筛,把最小的珍珠都取出来。”

  “珍珠的价格是看它们的大小吗?"康塞尔问。

  “不仅看它们的大小,”我回答,“并且看它们的形状,看它们的水质,就是看它们的颜色,看它们的明亮——也就是看那种迷人眼睛的变化不定的亮光。最美丽的珍珠称为童贞珠或模范珠;它们在软体动物的纤维上孤立长成;它们是白色的,时常不透明,但有的是蛋白的透明,最常有的形状是球形或梨形。球形的,做手锡;梨形的,做耳环;因为这是最宝贵的珍珠,它们论粒卖。其他的珍珠粘在贝壳上,形状比较不规律,它们论重量卖。最后,小珍珠是分在低级的一类,称为小粒。它们论堆卖。”

  “不过,”康塞尔说,“采珍珠很危险吗?”

  “不,”我急急地回答,“要是事前采取一些预防办法”,就更没有什么危险。”

  “这种职业有什么冒险的呢?”尼德·兰说,“顶多喝几口海水罢了!”

  “尼德·兰,就是跟你说的那样,”我也试用尼摩船长满不在乎的语气来说,“老实的尼德,我问你,你怕鲛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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