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两万里_[法]儒勒·凡尔纳【完结】(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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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另一只诺第留斯号吗?”康塞尔说。

  “不是,”加拿大人说,“或者我弄错了,或者那是一只海牛动物。”

  “红海中有鲸鱼吗?”康塞尔问。

  “有的,老实人,”我回答,“人们有时碰得见呢。”

  “那不是鲸鱼,“尼德·兰回答,同时目不转晴地盯住那东西,“鲸鱼和我,我们是老相识,它们的形状我决不至弄错。”

  ”我们等着吧,”康塞尔说,“诺第留斯号向那边驶去了,一会我们就可以知道那是刊·么东西。”

  正是,这灰黑的物体不久离我们只有一海里远了。它很像搁浅在海中间的大礁。是什么呢?我还不能说出来。

  “啊!它走动了!它潜入水中了,”尼德·兰喊道,“真奇怪!可能是什么动物呢?它没有跟鲸鱼或大头鲸一样的分开来的尾巴,它的鳍好像是切断的手足那样。”

  “那么是……”我说。

  “好吗,”加拿大人立即又说,“它朝天翻过来了,它把奶头挺起在空中了!”

  “那是人鱼!”康塞尔喊道,“是真正的人鱼,请先生原谅我这样说。”

  人鱼这个名字使我摸到了们路,我明白了这个动物是。

  属于这一目的海中动物,就是神话中当它是鱼美人的人鱼水怪。

  “不,我对康塞尔说,“这不是人鱼,是一只奇怪的动物,在红海中并不见得有多少。这是海马。”

  “人鱼目,鱼形类,单官哺乳亚纲,哺乳纲,脊椎动物门。”康塞尔回答。

  康奏尔这样说过后,那就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可是尼德·兰老是注视着。他的眼睛看见这东西,闪出要把它捉到手的贪婪光芒。他的手像是要去叉它。看他的样子,真是让人要说,他是等待时机,跃人海中,到水里面去攻打它。

  “呵!先生,”他情绪激动,声音发抖地说,“我从没有打到过这种东西。”

  鱼叉手的全部心意都表现在这一句话里面。

  这时候,尼摩船长在平台上出现。他望见了海马。他朋白了加拿大人的姿态,立即对鱼叉手说:

  “兰师傅,您要是手拿鱼又,一定会手痒得难过,要试一下吗?”

  “您说得正对,先生。”

  “将来您再操叉鱼这一行的时候,把这只鲸科动物加在您曾经打过的鲸鱼账上,您不会不高兴吧?”

  “这样我决不会不高兴。,,“那么您可以试一试。”

  “谢谢您,先生。”尼德·兰回答,眼睛亮起来了。

  “不过,”船长立即又说,“我请您不要放走这东西,这列。

  您有利呢。”

  “打这海马有危险吗。”我问,我并不理会加拿大人做着耸肩的姿态。

  “是,有时候有危险,”船长回答,“这东西向攻打它的人转过身来,把他的小艇撞翻。但对兰师傅来说,这种危险用不着害怕。他的眼光很敏捷,他的胳膊很准确。我所以劝他留心,不要放走这海马,是因为人们把这东西看作一种美味好吃的猎物,我也知道,兰师傅决不至讨厌一大块一大块好吃的肥肉。”

  “啊!”加拿大人喊道,“这东西原来还是好吃的珍品吗?”

  “是的,兰师傅。它的肉是真正好吃的肉,极端被重视,在马来群岛,人们都把它保留起来作为全公餐桌上的食品。

  所以人们对这种好东西要拼命猎取,对它的同类海牛也是”一样,因此就弄得这类动物日渐稀少了。’“那么,船长,”康塞尔很正经地说,“如果这条海马竟是它种族中的最后一条,为科学的利益起见,放过它,不是比较好些吗?”

  “或者好些,”加拿大人回答,“不过为膳食的利益起见,那还是打它好些。”

  “兰师傅,您打吧。”尼摩船长回答道。

  这个时候,船上的七个船员,老是不作声和无知觉似的,到平台上来。一个人拿一支鱼叉和一根跟钓鲸鱼用的相同的钩竿。小艇松开来,从它的窝中拉出,放到海中去。

  六个桨手坐在横木板上,小艇艇长手把着舵。尼德,兰、康塞尔和我,我们三人坐在后面。

  “船长,您不来吗?"我问。

  “不,先生,我祝你们打海马胜利。”

  小艇离开大船,六支桨把它划走,很快向海马驶去,那时海马正在距诺第留斯号二海里的海而上游来游去。

  到了距离这鲸科动物还有几盲米远的时候,小艇就慢慢地走,奖没有声息地放到平静的水中去。尼德。兰手拎鱼叉,站在小艇前端。用来打鲸鱼的鱼叉,通常是结在一条很长的绳索一端,受伤的动物把叉带走的时候,绳索就很快地放出去。但现在这根索只有二十米左右长,它的另一端结在一个小木桶上面,小木桶浮着,指示海马在水里面走的道路。

  我站起来,很清楚地看见加拿大人的对手。这海马又名为儒良,很像海牛。它的长方身体后边是拉得很长的尾巴,它两侧的绪尖端就是指爪。它跟海牛不同的地方是它的上颚有两枚很长很长的牙齿,作为分在两旁的防御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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