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玛赶紧说道:“别在白地毯上接。会把地毯搞脏的。”
巡官望着她,露出一丝微笑,并点点头。他个子不大,但十分结实。他轻松自如地把那个人拖到大理石的阳台上,然后继续接他的脸。这下他血流满脸。巡官还在对他咆哮,那人一言不发地摇摇头。
我问这位巡官。“你认识他吗?”
他用英语回答我:“一无所知,只知道他是哥伦比亚人。我们本以为他们只有3人。我们一直在车里监视他们。他躲在汽车库里,我走出汽车时,他把我逮住了。”
“你的手下人在哪儿?”我问道。
“在街上监视车里的几位呢。”他回答道。他回头对着阿尔玛,又用西班牙语说道。
阿尔玛用英语作回答。“我一点儿也不知道,他们干吗要追踪我们。也许他们和你一样,也得到了关于另外那个人的情报。”
我十分佩服地望着她。她没有使用安杰洛的名字。她没有必要让人家注意到这一点。
“但是,你是否曾经遇到过那个安杰洛·迪·斯蒂芬诺?”巡官问道。
“也许遇到过,”她说道,“也许在跳迪斯科或参加哪个晚会的时候。我见过的人可多啦。”
“那么这一位呢?”他朝我这边点头问道,“你是怎么遇见他的?”
“我在美国读书时的一位女朋友打电话告诉我,说他要来我这儿作客。”
巡官还在望着她。“但是你和他一起外出了两个星期。你们去哪儿的?”
“我在乡下一个小地方。”她回答道。
“你要和他一起去美国吗?看来这段罗曼史真迅速,”他说道。
“爱情来临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她回答道。
他转身向我。“你会用枪吗?”
“我在越南的特种部队待过。”我回答道。
“你这支枪从哪儿来的?”他追回道。
阿尔玛急忙说道:“我给他的。你们那个将军给我的。”
巡官沉默了一下,接着又转向那个哥伦比亚人。他叽叽哇哇地用西班牙语和他说着,但对方还是一言不发。
巡官将他一把抓起,让他转了个身,腹部顶住阳台的栏杆。他一手用枪顶着那人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打开手铐上的锁,把它取了下来。他的枪仍然对着那人的脑瓜,一面又怒气冲冲地用西班牙语对他说着。哥伦比亚人愤怒地回嘴,听起来他是在咒骂巡官。
巡官好像在耸耸肩。然后他用手枪猛击哥伦比亚人的后脑勺。哥伦比亚人颓然倒在栏杆上,半个身子朝外。巡官的动作十分利索。他一只手伸到那人两腿之间,把他的下半身掀了起来。他往后退了一步,那哥伦比亚人的身子就越过了栏杆,尖叫着向街上摔去。
巡官的头探过栏杆往下看。街上隐约地传来了那人身子着地的撞击声。他回过身来对着我们,脸上毫无表情。“笨头笨脑的蠢家伙,”他无动于衷地说道,“他落到一辆新轿车的顶上,把车都砸坏了。”
我们俩都没有出声。
巡官把枪又插回枪套中。“他会把我们都干掉的。”他说道。
“我明白。”我说道。
“你想看一下吗?”他问道。
我摇摇头。“我在越南看得够多的了。”
他点点头。“很好。我们回屋子里去吧。我再叫几个人来,趁我们等他们的时候,我来检查一下你们的证件。”
我还从未有过像警察护送去机场那样的经历。两辆摩托车在前开道,报警器呜呜直响,后面跟一辆黑白两色相间的警车,然后是我们,坐在巡官的小车里,随后又是一辆黑白两色相间的警车。当我们从街上疾驶而过时,行人好奇地望着我们。
阿尔玛和我坐在后排,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察驾驶汽车,冈萨雷斯巡官坐在他身边的乘客席上。巡官回过头来对我们说,“我认为一切顺利,”他说道,“没有哥伦比亚人出现的迹象。”
“我想知道,他们上哪儿了。”我说道。
“谁知道!”他回答道,“事故发生后我的手下人离开时,给他们在车流中溜走了。”
“事故”是警方一种表达方式。尤其是因为他把那狗杂种推下了阳台。他看了下手表。“你们已经误了布兰尼夫的航班,”他说道,“那架飞机两点起飞,下一个航班要等到明天。”
“见鬼。”我说道。
“不必担心,”他轻松地说道,“秘鲁航空公司去纽约的飞机4点起飞。我可以安排你们登机。”
我看了下阿尔玛。她点点头。“这次航班不错。他们有头等舱。我乘过多次。”
“好吧,”我对巡官说道,“我们就搭这次航班。”
“你们得买机票。”他又说道。他向我伸过手来。“把钱和你们的证明给我。所有的事都由我来安排。”
我从上衣的内口袋掏出两张1000美元的钞票放在他手上,还把我的护照和签证递给了他。“你搞票时给阿尔玛也捎一张。”
“那当然,”他边说边把东西塞进口袋。“现在3点钟。我把你们安排在贵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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