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对巡官说过饭店的名字。”
她笑了。“我曾对你说,我们是老朋友啦。他知道,几年前我的保护人给了我一个套问。
航行持续了3个小时刚出头,两瓶香槟酒已经下肚。我正打着盹儿,忽然航空小姐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我睁开眼睛,抬起头来望着她。
她手里拿着一瓶刚打开的香槟酒。“祝贺你,”她说道,“我们刚过了赤道。”
我向阿尔玛转过身去。“你有没有睡着?”我问道。
“稍微睡了一会儿。”阿尔玛回答道。航空小姐斟完酒后,又向其他乘客走去。阿尔玛一边和我碰杯,一边俯过身子亲我一下。
“我也向你祝贺。”我笑着吻她。
“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她笑嘻嘻地说道,把一件东西塞在我手里。
“这是什么?”我问道。
“你闻一下。”她说道。
我把它凑到鼻子跟前。“闻上去像有香水的味儿。”
她笑了。“你猜得不错。是我的比基尼裤衩。还潮着呢。放到你的上衣胸袋中。人家还以为是手帕呢。”
我把它放入了口袋。“你的念头真古怪。”我说道。
“倒也不是,”她回答说,“我只是给你一件东西,让你记住,我们什么时候在3万英尺高空飞过了赤道。”
“没有飞机你已经使我飞得更高了。”我对她微笑着。
航空小姐走了过来。“马上要就餐了。”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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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我感到她的手按在我的肩上,便在舒适的床上翻了个身,睁开了眼睛。白天的阳光从窗口泻入了屋子。她已经穿戴完毕,低头看着我,微微地笑着。“你睡得很沉。”她说道。
我把头摇晃几下,使自己清醒过来。“几点钟了?”
“12点30分。”她回答道。
我猛地从床上跃起,半个身子下了地。“我得给伯父打电话。”
“别操心,”她说道,“我已经给他去了电话。我告诉他你在睡觉。他要你两点钟和他通话。”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你从哪儿知道他的电话号码的?”
“你不记得了吗?”她反问道,“你要我从利马给他打电话。我对电话号码过目不忘。”
“他听上去情绪怎么样?”我问道。
“我想,还可以,”她回答说,“不过带些悲伤。”
“你打电话,他是否感到惊奇?”我又问道。
“不。”她回答道。她用手指了指床边的桌子。“我们的桔子汁、咖啡,还有美国出品的道地的丹麦式点心。”
“我来喝咖啡,”我说道,两腿一蹬从床上站了起来。咖啡味道很好,又浓又烫。我的脑瓜开始清醒起来。“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8点钟。”她回答道。
“干吗醒那么早?”我问道,“我们睡觉时,一定已过了4点钟。”
“我有些事要做,要打几个电话。”她回答道。
门铃响了起来。“那一定是洗烫衣服的侍者,”她匆忙地说道,“我有许多衣服要熨的。我来整理一下,你就抓紧时间洗澡刮胡子。”她拿起那两只不大不小的旅行包,进了起居室,随手关上了房门。
我又斟满一杯咖啡,拿着来到洗澡间。我一边喝咖啡,一边打开放药的小柜子找递须刀,可是一把也找不到。我思忖了一会儿,然后把澡巾围在脖子上,向那道通往起居室的门走去。
我把门打开时,阿尔玛的背正对着我。两个男子站在桌子另一边,和阿尔玛面对面。桌上放着两只皮旅行包,旁边是她的首饰盒。她的旅行包打开着,她把用赛璐珞包装的白粉递给了那两名男子,他们把白粉放到自己的旅行袋里。
“22公斤,”她说道,接着一名男子看到了我,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枪。
阿尔玛向我转过身来。
我感到自己十分迟钝。“我在找剃须刀。”我说道。
“把枪放下,”阿尔玛冷冷地说道,“他是迪·斯蒂芬诺的堂兄弟。”
那个人望着我,“就是和安杰洛在一起的那位?”
“是的,”她回答道,“剃须刀在水槽边上的抽屉里。”
我点点头,便关上了房门。我又回到了洗澡间。我突然感到恶心,便对着马桶吐了起来。对我来说一切都变得不可思议。
我转向水槽,呆呆地望着药柜拉门上的镜子。我看上去一脸晦气样,脸色苍白,汗流如注,嘴里发出一股馊味。我拉开带镜子的柜子门,取出一瓶我原先见过的漱口液,咕噜咕噜地把一瓶用得精光,却还是没有完全清除嘴里的味道。我找到了剃须刀——一把旧的吉列牌双面刀片的,可是没有剃须膏,因此我就拿起槽上一块也许是妇女用的肥皂在脸上厚厚地涂了一层。剃须刀片还不赖,但是我的双手有些颤抖,因此划了几个口子。我用一块热毛巾捂在脸上,擦去渗出的血珠,然后又把卫生纸按在伤口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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