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的话才一出口,啪地一声,他的脸上,已被重重掴了一掌。
高达仍然笑著,道:“后脑上两下,再加上了这一下耳光,甜心,我们之间的帐有得算了!”
那女郎冷冷笑著,道:“高达,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高达忙道:“好啊!”
那女郎绥缓地道:“叫你来偷取那死人的是什么人!”
高达的心中在想,还是老问题!他吸了一口气,道:“一个女人,那女人不如你那么凶,可是也很难说,有时候,越是凶的女人,越懂得取悦男人!
啪地一声,高达的脸上,又挨了一掌。
高达哇地一声,叫了起来,道:“好痛!”
高达当然不至于挨不起纤纤玉手的掌掴,他是故意那样高叫起来的,那女郎嘿地冷笑著,道:“高达,老实说,我得不到答案,决不会放过你的!”
高达突然觉得脸颊上有一样冰冷的东西,那是什么?
高达仍然闭著眼,摇著头,道:“没有用,不是太黑,就是太亮,我倒很愿意看看你,你发怒时候的样子,十分可爱!”
那女郎厉声暍道:“睁开眼来,你可以看到你想看的东西!”
高达慢慢地睁开眼来,他才睁开眼,就发现他眼前的强光消失了,房间中的光线很柔和。他是在一间布置得很雅致的房间中,一看那种布置,就知道那是一个女人的房间。
那房间唯一不相称的东西,就是他所躺著的木板了。那块木板显然是特制的,它有七呎长,四呎阔,有四个钢箍,箍住了高达的手碗和足踝,使他的身子,被固定在木板上,一动也不能动。
而那女郎,就在沙发的面前。
那女郎已换了衣服,她穿一条黄色的紧身裤,那条紧身裤子,将她浑圆的臀,丰美的玉腿,表露无遗。她的上身,穿著一件丝质的花衬衫,榇衫在腰际,打了一个结,露出了雪也似白的一段纤腰来,肌肤是如此细滑,看了令人想入非非。
这一切实在大美好了,但是不美妙的是那女郎脸上的那股怒意,更不妙的是,高达也看清了,贴在他脸上的那冰冷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柄雪亮的刀!
那柄刀有著根多精致的银质雕花的刀柄,它的刀锋只有六吋长,但是那种锋利的感觉,却使人一看之下,就禁不住寒栗!
高达一看就看出,这种钢刀是十七世纪时欧洲著名的剑匠杰作,而且那女郎握刀的姿势,也是极其自然和成熟的。
高达斜过眼去,望定了这柄刀之际,那女郎缓缓地转动著手腕,冰冷的刀身,贴著高达的脸颊,在转动著。高达感到自己脸上的肌肉,正不由自主,簌簌地跳动著。那种资味,著实不好受。
那女郎冷冷地望著高达,在她美丽的眼睛中,现出一股杀气来。高达曾不知和多少美人儿亲近过,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在一个这样美丽的女郎的双目之中,看到过那样的杀气。
那女郎冷冷地道:“高达,你这张脸曾经吸引过不少女人,是不是?你想想,如果在脸上添了一道疤痕,是不是还会那么吸引?”
高达自然不想在脸上添一道疤痕,然而他还根本来不及设想如何对付,是继续强硬呢?还是出言讨饶?那女郎开始行动了!
那女郎将刀尖抵在他的眼角下,手腕突然一移,刀尖划他的眼角,划了大约两吋,高达感到一阵奇痛,他感到自己皮肤的迸裂,血也立时流了出来,令他的视线也模糊了。
高达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
这时,他真的感到恐怖了!
原本的这张俊脸,杜雪都可以视若无睹,冷若冰霜,如果再加上个几条刀疤,杜雪更会不顾一屑了。
但是杜雪的个性奇特,说不定几条刀疤反而更引起了她的兴趣,女人都有母性,都同情弱者或遭遇过重大变故、打击的人。
高达怀疑自己在如此恶劣的清况之下,还能想到杜雪!杜雪已经稳站在他的心中!还是他真给杜雪搞得神经再也正常不起来!
○ ○ ○
他还不知道那女郎是什么样人,但是从那女郎这种说做就做的情形来看,她毫无疑问,是一个心理极不正常的人!
她可能是一个心理孪态的嗜杀狂!
当高达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实在无法再保持心情轻松了,自他脸上伤口流下来的血,不但流进他的眼中,而且还顺著他的脸颊,流进了他的口中,他尝到了自己血的鹹味,而那女郎的脸上,则始终带著十分冷酷的冷笑!
那绝对不是什么好玩的事,高达已可以肯定三点了。他一面怪叫著,一面迫不及待地道:“行了,我投降了,你问什么,我答什么!”
高达并不是什么英雄人物,他是一个浪子,他凭著他的机智,度过了许多难关。但是眼前除了投降之外,无路可走时,他也决不会英雄式地支持下去。
那女郎冷笑著,道:“你知道吗?高达,像你这样的人,有一句话形容,就叫做‘不见柏材不流泪’,你明白了吗?”
高达叹了一声,道:“小姐,那本是人类通病,不能怪我的!”
那女郎道:“好,让我们从头开始,是什么人叫你去偷韦寿祺尸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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