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诗诗沉默着,从她紧锁眉梢和犹豫的表情,黄易思可以肯定她知道些什么,于是又说:“是不是你有难言之隐?”吴诗诗仍没有回答,趴在桌子上。
张晨曦拍了一下黄易思,然后用大拇指朝自己指了指。黄易思点点头,张晨曦拿了个椅子坐到吴诗诗边上,一把抱住她,柔声道:“思思,你听我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们实情,但还有什么比现在更糟了吗?现在的问题可不是什么金钱、名誉之类的,而是命!是性命!现在受害者越来越多,他们不是丧命就是九死一生,我们必须要阻止这场灾祸。虽然对手很可怕,但我们未必没有胜算啊!我们刚发现黄易思有特异功能,能与恶灵对话;还有小弟那无与伦比的推理能力以及他们F3无所畏惧的勇敢与朝气,再加上学管会的冯月也会给我们帮助。所以,只要你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我们完全是有可能胜利的,所以,拜托了!”
通灵者黄易思与F3闪亮登场(10)
黄易思心中暗笑:“你忘了加上张晨曦那超级无敌的口才了。”
吴诗诗抬起头,她的脸色已经微微发紫,呼吸也变得急促,双手抓着头发,说道:“我实在不愿回想起那个可怕的场景。”
“帮帮我们,拜托了。”黄易思双手相拱,苦苦哀求吴诗诗。看着两人,吴诗诗点点头,开始叙述。
吴诗诗的回忆
“那人气疯了,当场用手上的刀子把王玉雅的眼珠挖了出来!就用刀子活生生地挖出来!”听到这里,黄易思和张晨曦 “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吴诗诗的回忆(1)
“大约半年前,寒假的时候,她跟我同一个寝室。那段时间她一直向我吹嘘着,说她被维也纳的朱利叶大学看中,下学期要去那儿留学,将来可能是世界一级的钢琴师。所以后来出事后,大家只道她去了维也纳。”
“那到底是什么事?”黄易思迫不及待地问,张晨曦推了一下黄易思,说:“你别打岔,听思思说下去。”
“那天我想去后门吃饭,没人陪我,我便一个人去了。当时后门口也是在修路,地上都是泥泞和坑坑挖挖,所以周边也没有什么人。我走到这段,只听见一声尖叫。我当时便听了出来,那是王玉雅的声音。我听见喊声在前面,便加快脚步走到前面的柏油路上。这时我看见一个满高的人,头上戴着那种只露两只眼睛的面罩;他右手捂住了王玉雅的嘴,把她按在墙上,左手拿着一把刀架在了王玉雅的脖子上。我见了这种情况,吓得腿都软了,只能躲在后面看着。”
“跟上次唐明亮假装强盗的情景很像啊,难怪上次她会突然发狂呢,原来是令她想到了这些。”黄易思暗道。
“后来,我看见王玉雅从口袋中拿出钱包,塞在了那强盗的口袋里。那强盗冷笑了几声,转身离开。既然强盗都走了,那王玉雅应该立刻离开才对啊,没想到王玉雅却冲上去,从后面一把扯掉那人的头罩。这情景,跟上次思扯唐明亮头罩的情景十分相似,所以当时我感到害怕,就是因为想到了那件事。”
“那强盗吃了一惊,转过头来,王玉雅看见他的容貌,忽指着他的脸:‘哦,原来是你啊,冯玉!’那人突然发狂般一把掐住王玉雅的喉咙,把她紧紧按在墙上,恶狠狠地说:‘没错,就是我,亏你还记得我啊。那你是不是还记得我大哥冯炔呢?当初,我哥只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让你倒在泥坑里,你竟然叫人把他重重地打了一顿!’王玉雅鼻尖哼了一声,说:‘那次那家伙当众把我弄脏,活该!’听了王玉雅的话后,那人怒如焦碳,手上又加了点劲,掐得王玉雅咳了两声,说:‘住嘴!我大哥纯粹是不小心的,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造成了什么后果?他被迫割去了半边肾!而且脊髓中枢也受了伤,下半辈子都要人来照顾。你有权有势,告法院我已经失败了,所以今天我要让你尝尝苦头,这些钱就当作是给我大哥的医疗费。’万万没料到,王玉雅又哼了哼,用凌厉的眼神看着他,开口说:‘我记住你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而且我会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变本加厉地还给你那残废哥哥,呵呵呵呵……’王玉雅边说,边不住阴笑。”
“太过分了!”黄易思和张晨曦听后气不打一处来,拳头都捏得紧紧的。
“那人气疯了,当场用手上的刀子把王玉雅的眼珠挖了出来!就用刀子活生生地挖出来!”听到这里,黄易思与张晨曦同时“哇”的一声叫了出来。吴诗诗继续说:“我当时想叫,幸好捂住了自己嘴。王玉雅痛得在地上乱滚,鲜血不停从眼眶里喷出。不久,我想因为失血过多,一阵抽蓄之后不动了,她死了。那人一开始很慌,后来他在我们后门处选了一块比较软的土地开始挖,挖了很深,然后将王玉雅的尸体与眼珠都扔到那坑里埋了起来,而那些血迹也被他用土盖住。大家都以为王玉雅去维也纳读书了,所以这就变成了一段无人知晓的事,除了被我看到。”
吴诗诗看着欲作呕的两人,双手一摊,说:“很可怕吧,所以我很不想回忆这一段。听说后来那个强盗每晚做噩梦,神经渐渐疯癫,最后被人送去了精神病医院。学校后门前两天出现的那个大坑,就是埋王玉雅的地方;而上次电视里那个上吊的神经病,就是杀死王玉雅的那个强盗冯玉。那天我看到这些,感到很慌乱,整件事情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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