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风_老乐【完结】(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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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联官吃着柿饼干,将在开口市装神弄鬼的佳作又添油加醋地对刘桂巧描述一遍,刘桂巧欣喜若狂地拍手称快,说:“到五月端午,那丫头不死也脱几层皮。”

  姚联官翘着二郎腿说:“起码将那户人家撵走了,万一张有才将地址告诉大嫂,她也找不到了,这一招目的已经达到。”

  姚联官俩口子为实现了撵走黄菊的第一个目标而庆贺,喜形于色自鸣得意,在兴致头儿上,姚联官抚摩着刘桂巧的大肚子提出来交媾,刘桂巧在怀孕期间性欲大减,又不忍心拒绝丈夫的要求,说:“你不怕伤着孩子?”

  “支着暄不压在肚子上。”

  “当心碰坏孩子的头?”

  “浅点,现在孩子头朝上,没事。”

  “大白天,不怕来人?”

  “都下地去了,这会儿谁串门。”

  “不嫌败兴。”刘桂巧用食指厾点一下姚联官的眉头,褪下了裤子,说:“一个礼拜没回家,看把你馋的。”

  姚联官趴在刘桂巧的小肚子上亲了一口,将刘桂巧的两条腿拉到炕边,他站在地上推起了独轮车。

  二人正在如痴如醉云山雾照之中,北屋门突然被人推开,原来是黄菊半晌回家想问问刘桂巧吃点什么。黄菊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只看见姚联官光着腚,双肩扛着刘桂巧的两条雪白的大腿,就好像扛着刷了白漆的迫击炮筒。黄菊碰见如此尴尬的场面,古铜色的大脸立刻成了关公,神速地缩回伸进门槛内的一只脚,扛着锄下地去了。

  刘桂巧仰卧在炕上,正在高潮迭起,哼哼唧唧,突然云消雾散,两条腿重重地从姚联官肩膀上滑落,磕在炕沿上,腿肚子磕得生疼。抬头一看,门口一晃好像黄菊的身影,噌,从炕上滑下来,赤身裸体追到北屋门外,骂道:“你个狗鸡巴操的……”

  姚联官捂着沥沥拉拉的下身喊住刘桂巧,那玩意早已成了脱水的小黄瓜。

  刘桂巧听到姚联官的喊声,忙怏怏地折回屋穿好衣服,将姚联官的裤子丢给没精打采的丈夫说:“快穿上吧,别你娘的垂头丧气,拉拉着脸如丧考妣一样,赶紧想办法把那破x撵出门,要么把她整死算了。”

  姚联官对今格黄菊冲了他的好事恨之入骨,穿着裤子从鼻子眼里发出恶语:“对,整死她!”姚联官冷静一想,又说,“整死她容易,快割麦子了,她死喽谁收麦子。”

  “叫俺爹和兄弟来,没有她咱家的麦子也丢不在地里。”刘桂巧对黄菊是恨入骨髓,切齿腐心,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一天也容不得黄菊。

  姚联官穿上裤子,将手伸进裤兜,触摸到包砒霜的小纸包,在屋中来回度着方步,经过深思熟虑,将纸包从兜内掏出来,小心翼翼地打开纸包,叫刘桂巧看,说:“你看这是什么?本打算在开口府送给她闺女吃的,没有机会,就奖励给她吃吧!”

  刘桂巧不知是什么,说:“这是白面还是白糖,给她吃这个,美的她?”

  “你别吃!这是俺去开口市前一天在张庄药铺托人买出来的,你知道是什么?这是砒霜,别看就这么点,够毒死几条人命的。”姚联官又重新谨慎地将纸包包好,要交给刘桂巧,说,“给,找个安全地方放好。”

  刘桂巧把刚伸去的手,又颤抖着缩了回来,说:“你放在冲门口窑里吧,俺不敢拿。”

  姚联官将小纸包压在冲门口窑里一个小罐底下,说:“比鸡胆还小,能办成大事?”

  “你把裤兜翻出来看看有没有漏在兜里,快去洗洗手,别粘在手上。”刘桂巧深知砒霜的毒性,舀来一盆水叫姚联官洗手,将洗手水泼在茅子的粪堆上。

  姚联官说:“你不是说要整死她吗?俺给你准备了砒霜,想啥时候叫她死,你就将砒霜下到她碗里。”

  “俺怕下不了手?”刘桂巧心里在打颤。

  “无毒不丈夫,你不是恨她吗?”

  “恨是恨,俺胆小。”

  “那你就叫她在家丧丧着你吧,俺反正经常不在家,眼不见心不烦。”

  “这事你干吧,现在就下到碗里,响午她回来叫她喝下去。”

  “俺在家不能干,容易引起怀疑,说咱俩商商量量地害死了她。等俺走后,你找个机会下到她碗里,她死后,咱就说妯娌俩生气,她心眼小肚量窄,一气之下服毒自杀。她死了,谁能说得清楚?如果赵区长问起来,俺在区里给你打个圆盘,孔庆辉与张大花叫他们瞎喳喳去,区里不调查,没人管。”

  “她娘家人找茬呢?”

  “生气打架,闹家务纠纷寻死上吊的多呢!她是自杀,怪不着咱们。”

  “俺还是胆怵!”

  “你不用怕,只要她一死,你立刻捎信给俺,一切后事俺负责处理,大不了给她买口好棺材。”

  刘桂巧到底是妇道人家,嘴皮子硬,牙根狠,真叫她下手害人,发毛了心软了。姚联官回双吕粮站七八天了,一直没胆量下手。

  刘桂巧不但没胆量向黄菊碗里下砒霜,反而把自己害得终日神情恍惚,魂不附体。特别是夜晚,噩梦不断。有时梦见群鬼卡喉,毒蛇缠身,喊不能喊,动不能动,吓出一身冷汗,活活憋醒。有时梦见鬼火追身,拼命地喊,拼命的跑,鬼火紧随后脚跟,一不小心掉进苦水井中,惊吓而醒。刘桂巧自从接收了毒死黄菊的任务后,惶惶不可终日,食而不知其味,走路经常撞在门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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