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美娟并没有预见到当晚要发生什么事情,在煤油灯下结清当日的账目,回到卧室一边洗梳一边哼起了评剧刘巧儿:“巧儿我自幼儿许配赵家……如今上我可要自己找婆家呀!”
煤油灯把不大的一间小屋照得通明,北墙根一张单人床上铺着红方格床单,一条薄薄的花被子叠成长条横在床北边,荷叶枕头上绣着一付鸳鸯戏水图。郑美娟娇娆少女的身影在房内的墙壁上晃来晃去。
郑美娟看着自己的身影,故意扭动着细腰嫩臀,自我陶醉。女孩子到了十七八岁以后,大概都很注意自己身体各部位地发育,往往在夜深人静之时,独自躲在房间内欣赏自己的青春。郑美娟偷偷照照镜子,用食指轻轻摸摸俏丽的脸蛋,又向下移摸摸隆起的胸苞,再摸摸细腻的肚皮,又触到应该生长的阴毛……
郑美娟只穿着一条小短裤和紧身背心,看看自身的铜体,像白玉雕刻成的美人,再瞅瞅墙上的影子,好像房内有俩位玉女在共舞,真可谓:
灯下一娥娇/独自弄妖骚/无人赏我媚/暗妒影子俏。
嘭嘭!有敲门声将郑美娟从少女地想入非非中唤醒,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问:“谁呀!门没插着进来吧。”
姚联官进屋后反手将门关上,小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看郑美娟。郑美娟不好意思地问:“联官哥!你在笑什么?”
姚联官仍然不语,用手指指郑美娟的上衣。郑美娟低头一看,羞得把舌头一伸转过身去,将系错的扣重新系好。
郑美娟递给姚联官一把椅子,自己坐在床上,仍不放心地摸摸上衣扣,问:“联官哥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到你屋里来吗?”姚联官开口就具有挑逗性“这么早就睡觉?”
“哪能睡这么早呢?没事看看书。”郑美娟极力的躲避着姚联官投过来的很不自然的目光。
“你都看什么书?俺有本聊斋你看不?”
“不看,那里边都是妖精和鬼魂,吓人,俺在看《海公案》。”
“妖精都是好人,俺给你拿过来看看吧。”
“俺不,听老人说老不看三国,少不看聊斋,俺喜欢看断官司的书。”
“你都看过哪些书?”
“没多少,都是黑喽睡不着的时候看一会儿。”
“噢!你也有睡不着的时候,睡不着的时候你都想什么?”
“多啦。”郑美娟天真地说:“海阔天空,漫无边际,古今中外,浮生若寄,什么都想,想到哪儿算哪儿,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嘿!想象力真丰富,不愧为完小毕业生,你想过俺吗?”姚联官的突然发问,弄得郑美娟措手不及。
郑美娟哪能当着姚联官的面说不想呢,把头一别说:“想呀!”
“你想俺什么?”
“俺想你有两个英雄般的哥哥,想你有赵区长的关怀,还想你的工作能力比俺强,肚子里的故事多,想得多啦。”
“还有哪些,讲给俺听听。”
“想不起来了。”郑美娟眨巴眨巴眼说。
“没良心,你没想到俺对你好?”
“想呀?你像大哥哥一亲关心俺,帮助俺。”
“光想这些呀?”姚联官说:“太狭窄了。”
“还能想什么呢?”
姚联官将手伸进裤兜内,用一种古怪地眼神瞅着郑美娟,说:“你没有想到俺整天想着你?做梦都梦见你。”
郑美娟低头不语,摆弄着衣服上的扣子。姚联官掏出大红色的真丝头巾,背在身后说:“俺在开口市专门给你买了件东西,不知你喜欢不?”
郑美娟眼前一亮,喜出望外说:“真的?快拿出来叫俺看看。”
姚联官笑咪咪地说:“先别忙,你得答应俺一件事。”
“那要看什么事?”郑美娟将伸出的手缩回来。
姚联官背着手走到床边,依着郑美娟的身子坐下,说:“那能叫你干坏事?你得听俺的话?”
“这没问题。在工作中你叫俺干啥就干啥?”
“生活上呢?”
“给你洗衣服。”
“别的事?”
“反正听你的话沾了呗,快把东西拿出来吧!”
“俺叫你干什么都沾?”
“沾。”
“好,一言为定。你把脸转过去。”
郑美娟毫无顾忌地转过身去。姚联官将真丝头巾掂到郑美娟脸前抖动着,说:“你看,这是什么?”
郑美娟定睛一看,一条大红色真丝头巾,在灯光下灿烂夺目,她受庞若惊地夺到手,乐得眉飞色舞,欣喜若狂地跳了起来。遽然,郑美娟冷静下来,指着姚联官的鼻子说:“你哄俺的吧,准是给你夫人买的,故意拿过来馋俺的吧?”
姚联官委屈地忙解释:“你怎么把俺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是专门给你买的,谁哄你谁是小狗,她那球样那配得上箍这个。”
“真的,多少钱?”郑美娟箍在头上去照镜子。
“你先说喜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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