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联顺说:“要造反同志的心情可以理解,仇是要报的,但不可鲁莽,要周密计划。依俺看关于姚春德,刘春莲的情况只限咱们这些核心人员知道,暂不戳穿这层窗户纸,让《红三司》在姚春德的指挥下继续表演,原子弹要在关键的时候用,美国在日本抛下原子弹的时机非常好,原子弹一响,日本鬼子投降,等咱们将这颗原子弹一引爆,《红三司》将彻底摧垮,那时再一网打尽。”
“白干有没有交待姚副部长被关在什么地方?”王三日关心地问。
“他不交待俺肯放过他?”姚联顺说,“姚春德、石锁他们用心良苦呀?俺四哥就关押在老家姚家庄。”
“抢!”要造反挥舞着双拳说:“砸烂姚家庄,血流成河也要把姚副部长抢回来。”
姚联顺说:“关押的具体地点不知道,暂不可动手,大家好好研究研究,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仗要一仗一仗地打。据说《红三司》的总部又搬回了一中校园,工事修得非常坚固,你们就不如人家,只想攻不注意防御。现在白干在咱们手里,《红三司》会不会偷袭抢人?不得不防啊!”
王三日说:“姚副主任说得好,加修工事的任务由张八斤负责,解救姚联官的工作要造反指挥,先制订一下作战计划,报总部批准后再施实。”
姚联顺说:“要造反同志先派一位侦察员去姚家庄,弄清姚联官的准确关押地点。”
再说刘二巧又要下地干活,拾掇家务,还得侍候讨厌的姚联官,实在憋气,因此就变着法的整治他。
刘二巧在萝卜窑内放了两只木桶,一只桶内放的是半生不熟的黄豆,黑豆,不给他别的干的吃,也不给他汤水喝。在另一只木桶内装着冷凉的刷锅水。姚联官饿喽就抓把豆子吃,渴喽就趴在另一只木桶内喝几口凉刷锅水。弄得姚联官在萝卜窑内不是咚咚地放屁,就是窜稀屎。刘二巧还专门将萝卜窖盖个严实,萝卜窖内臭不可闻,害得姚联官饭不思,觉不困,有一天实在熬不过了,靠在萝卜窖壁上打了个盹,还被老鼠咬破了耳朵。
姚联官乘刘二巧揭开萝卜窖盖给他往桶里倒刷锅水的机会,跪在窖底哀求刘二巧说:“嫂子,给口饭吃吧,俺肚子涨得疼,窖口别盖的太严,窖内太臭。”
刘二巧这次答应的很顺溜,说:“好吧,以后不给你黑豆吃了,给你洗洗肠子,你肚子里脏东西太多,需要彻底大扫除。”从此以后,每顿饭刘二巧给姚联官两碗清米汤喝,喝不饱就喝木桶内的刷锅水。摆治得姚联官十分钟尿一泡,将萝卜窖尿成了污水沆,饿得他嗷嗷叫。
姚黑蛋看不过去,劝刘二巧说:“这样下去,会把他折腾死的,给他个窝窝头吃吧,就当是在喂狗。”
“不沾。”刘二巧忿忿地说:“他的俩个亲闺女是咋死的,叫他也尝尝挨饿的滋味儿。”
姚联官为了使萝卜窝内干一点,他将原来盛豆子的木桶当了尿桶,不两天就尿满了,事情被刘二巧发现,就变了个法,将盛泔水的木桶提了出来,每天三顿饭送一大堆干窝窝。姚联官吃了一天就渴得受不了啦,又恳求刘二巧给他水喝。刘二巧指指尿桶说:“那里边不是有水吗?”
姚联官哭丧着脸说:“那桶里是尿!”
“谁叫你尿在桶里了,啥时候喝完啥时候给你水喝。”刘二巧说罢盖住盖儿走了。姚联官渴不择水,只好趴在桶里喝自己的尿。
刘二巧不听姚黑蛋的劝说,姚黑蛋怕出人命,就搬来孔庆辉做二巧的工作,好话说了一火车,刘二巧才勉强答应,姚联官吃了几天有汤有菜有干的舒坦饭。
刘二巧气愤不过,又想不出整治姚联官的好办法,偶一时,刘二巧在搬开风箱掏灰时,捉住了两只一虎口长的大蝎子,悄悄地用筷子夹住放进了萝卜窖内。不久,就听到萝卜窖内传出闷声闷气地嚎叫声,姚联官被蝎子蜇的嗷嗷叫,站又不能站,漆黑的萝卜窑内又无处躲闪,哭爹叫娘地喊叫的不是人声。姚黑蛋发觉后,跳进窖内踩死了那两只蝎子,姚联官的身上弄不清被蜇了几处,反正他像杀猪一样在窖内嚎叫了一天一夜。
姚联官终日不见阳光,在萝卜窖里呆久了,脸色就像晒干的黄瓜花,麻子也都像秕棒子。天热了,萝卜窖的蚊子挤疙瘩,将姚联官身上咬得没有一块平坦的肉皮儿。经他再三请求,孔庆辉将自己穿的单衣给他一套,同时送给他一把破芭蕉扇,并通知姚黑蛋,每天半夜里允许他钻出萝卜窑凉快一个小时,但不许他喊叫更防止他逃跑。
就这样刘二巧对孔庆辉和姚黑蛋的意见老鼻子了,指责他们是好了疮疤忘了疼,还给他们扣了一顶阶级路线有问题的大帽子,骂他们是胆小鬼,怕日后姚联官报复。孔庆辉听了刘二巧的话一笑了之,姚黑蛋只是不于理采。
刘二巧看到姚联官就想起刘桂巧与三个孩子受的苦,不治治他难解心头之恨。这几日,姚黑蛋赶集买回一只小猪,喂在院里很脏,还未来得急垒猪圈,刘桂巧灵机一动,抓住小猪丢进萝卜窖内,对姚联官说:“你一个人在窖里边寂寞,给你找了个做伴的,俺可警告你,这头小猪才三个月,是头母猪,你不许对它耍流氓,不然,俺告你强奸幼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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