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笑呵呵的:“我们只答应不找你麻烦,没答应帮你挡麻烦啊。”
大家都肠子都是九曲十八弯,尤那金自然懂鹿鸣的弦外之意,咬牙:“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参加年后晚宴的名单。放心,既然答应过你,我自然不会趁机把你一锅端。当然了……”鹿鸣道,“你也可以选择不给试试。”
尤那金觉得自己最近光是顾着被威胁了。
“行。”尤那金纠结了一番后,败在了鹿鸣睁眼说瞎话还十分坦然的功力之下,起身去拿了个u盘,把名单拷贝一份后扔给鹿鸣,“这回行了吧。”
鹿鸣把u盘揣好:“最后一个问题,关于‘鲨’的资料。”
“不知道。”尤那金,“别看我,我真的不知道,对他一点都不熟悉。这人神秘得很,还真挺厉害。我虽然表面上是他手底下的,实际上我是在自己干,只是偶尔有点生意上的小来往。再说,借着他的名头也好办事。”
尤那金一脸坦然,两人无声地对峙许久,最终鹿鸣起身,笑眯眯地对他摆摆手:“那就先这样吧,年后宴会见。”
原本默默听着都冯陆离瞄了一眼玻璃瓶,突然出声:“这里面被下了咒,还有魂魄的味道,估计是人魂被撕碎了掺里面。吃这个,变相地吃人罢了。”
尤那金也不知信了没,反正他的脸是青了,等人都走了估计得去厕所吐一吐。
跨出门的刹那,冯陆离拉了一把鹿鸣,两人便凭空消失,已经顺着借道门离开了。
直到两人离开视线,尤那金长舒一口气,瘫软在沙发上。
约摸一刻钟后,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做得很好。”
尤那金没动弹,只是摁了摁自己的眼角,脸上尽是疲惫:“我都按照你说的全说了,答应我的事必须得办到。”
“放心。”
“刚刚那个叫冯陆离的对我下了咒,赶紧帮我去了。”
“他的咒我可解不了。”
尤那金按揉的手一顿,突然暴起:“你居然跟我说解不了!”
他这才看到说话的人,对方把自己裹在黑色的披风里,连脸也遮上,只露出一双眼睛——老者的眼睛。
对方身旁还有一个把自己裹起来的,见尤那金情绪激动,便上前挡在圣主面前,浑身紧绷,盯着尤那金脆弱的喉咙,那样子像是看猎物的野兽。
圣主示意对方稍安勿躁:“他可不是一般人,他的咒上天入地恐怕无人能解。”
尤那金听罢气得捶沙发:“你到底要干嘛了?为什么要招惹这种人,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全身而退!”
“呵呵。”圣主笑了,“你的命跟我帮你做的事相比,哪个重要?”
尤那金沉默了一会,颓然地坐了回去。
“你只要做得好,你自然可以两头通吃。”
……
而此时鹿鸣还在想着之前尤那金的话,把每句都仔仔细细拆开来过了一遍,妄图从里面得到有用的信息。冯陆离见他想得入神,便没有打扰他。
没过一会,二人同时出声。
冯陆离:“他的话不可信。”
鹿鸣:“尤那金说得半真半假。”
两人诧异地对视一眼,鹿鸣问:“你怎么知道?”
“直觉。”冯陆离反问,“你呢?”
“太顺利了,他都不知道我们的底细,凭什么会觉得我们会在圣主面前保他周全?他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才是,他的表现倒更像是特意全盘托出。”鹿鸣顿了顿,道,“对了,你知道那瓶东西里面是什么咒吗?”
见冯陆离摇头,鹿鸣还挺意外:“也有你不知道的东西?”
“从未见过,便自然不知道。”
“也对……”鹿鸣这才反应过来:“我们这是去哪里?”
“回家。”
鹿鸣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狠狠地跳了一下,“家”这个字他已经有十多年没有想过了。
冯陆离微笑:“姬渊他们都想你了。”
“嗯,那是该回去看看了。”鹿鸣收敛心神,即使内心已经七上八下快升天,外表还是强装自然地牵住冯陆离的手,“走,回家。”
冯陆离的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被鹿鸣握紧的手伸到二人面前,轻轻地从鹿鸣手里抽出来。鹿鸣心里有一瞬地空白,像是什么东西溜走了,随即就见冯陆离顺着鹿鸣还停在半空的手的指缝滑入,十指相扣。
那一刻,鹿鸣悬悬飘荡了二十多年的心,终归是落到了实处。
两人相视一笑,不需要语言的证明,一切尽在不言中。
为了不让其他人受刺激,在到别墅前,两人心照不宣地将手分开。
其他人也都在客厅呢,白信棂正躺沙发上,尉迟渡端着个盘子往他脸上放黄瓜片,顺道塞几片到自己嘴里,五个小的也都翻着报纸在看。
这是尉迟渡给他们布置的作业,每天一个小时看报纸。不得不说,尉迟渡做事还是挺靠谱。
冯陆离和鹿鸣回来的动静自然瞒不过那几个非人类,一个个都围上去。
秦钦:“嗷!鹿老师回来啦!”
苏萱萱:“鹿老师这几天我背了十五首诗词!”
郭颂:“老师欢迎回来!”
冯旭佑:“嗯。”
姬渊:“鹿老师几天没见了。”
白信棂躺着没动,怕黄瓜片掉下来,只好僵着嘴含糊道:“行啊陆离君,走一趟直接把人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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