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像她妈妈……从小就像,尤其是那机灵劲……”族长苦笑,“可惜我和苏辛都造孽。”
“哎,对了,这个。”族长拿了本破旧的古书给白信棂,“苏辛房里找到的,被他藏在墙缝的机关里,料想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这书被人动了手脚,特意用来长期保存,千万年不腐,因此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书……还想请仙君看看。”
即使被人特意保存过,这本书还是很破旧,想来少说也有上千年。
白信棂翻了几页,摇头,又对着它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后道:“我也不认识,但看起来是七国之前的文字,我回去找陆离君问问。”
白信棂想了想,还是把书拿过来:“我先拿去看看。”
族长:“仙君尽管看。”
白信棂到了以后才知道这什么“妖界交流大会”在三天后,自己来早了。反正都来了,索性留在狐族住几天,顺道指点一下小辈。
但这届小辈不太行,一个个都不是找他指点的,而是找他拍照的,毕竟谁都不想错过跟美人合影的机会。
不过看在照得还挺好看的份上,白信棂大度地表示大人不记小人过。
和小辈变着花样折腾了三天,大会也要开始了。
这“妖界交流大会”十分与时代接轨,秉着创新发展的精神,立足于社会实践。一群妖怪围坐在大圆桌旁十分正经严肃地提出各项政策。
白信棂支着脑袋听了一耳朵的“加强思想教育”、“建设和谐妖界”、“取其精华弃其糟粕,推陈出新革故鼎新进行传承”……成功昏昏欲睡,心里茫然地想: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白信棂从头到尾背着五吨重的偶像包袱,一举一动都含着优雅和强势,让人难以移开视线。别看他如此,其实困得要死,但要是在这睡着实在是太没面子。
白信棂强打起精神,索性翻开族长给的那本书钻研起来。
那是一种很古老的文字,起码得是七国之乱以前的,但那会儿压根没有纸墨,这书更像是后人描摹上去的。
跟七国时期的文字进行比较,有几个字形相似的,加上白信棂半蒙半猜,也只知道是讲一个大荒时期的传说,具体讲了些什么,他还真无能为力。
“仙君。”其中一位带着眼镜,一副精英相的代表突然开口问道,“如今妖族日渐衰落,诞下子嗣愈发艰,且不论灵气也愈来愈稀薄,人间针对妖怪的相关的组织也压了我们一头,长此以往,我们该如何自处呢?”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竖起耳朵等着白信棂的回答。
他们本就具有先天优势,又有谁甘愿在社会夹缝里生存呢?
白信棂只是淡淡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掩在桌子底下的手对着门外的木头桩子一弹,一只小白狐狸无声无息地卧在木桩上。
白信棂道:“万事自有其规律,妖族最终会如何岂是你我可以置喙的。从古至今的那些教训希望你们能记牢,加强一下思想道德建设,至于传承方面,也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一下,有些东西还是别传下来为好。”
白信棂语气温柔又强硬,现学现卖的几句话算是给了他们一个警告——安分点,别动歪心思。
一声手机铃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白信棂神态自若地接起来:“喂,萱萱?”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白信棂脸上的笑敛去:“我马上回来。”
白信棂挂了电话,复又轻笑一声,抬眼睨了一眼正拿着法器对着他的那些代表们,双手抱胸往椅背上一靠:“哟,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完毕
☆、千钧 (六)
“大老远把我骗到这儿,真是辛苦诸位了。”白信棂道,“借你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怎么,有备而来?”
狐族族长显然被惊呆了,随后也反应过来,拍案而起:“你们要干什么!”
难怪让他一定要把白信棂带来,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除了白信棂和狐族族长以外的所有人都退到了门外,之前那位眼镜精英男回身朝里拱手:“我等宵小岂敢对仙君不利,不过是想请仙君在这里待上几天罢了。”
“哦,原来是想拖住我,看来小僵尸的事也是跟你们有关了?”
“这得二三十个族了吧,都凑一块了,古往今来也没见你们这些妖族这么团结过,这回可真是让我开了眼。”不同于狐族族长的气急败坏,白信棂可以说是悠闲,换只手撑脑袋,轻蔑不屑的神情晃人眼:“往届你们这大会,是谁代表的狐族?”
狐族族长意识到对方在跟自己说话,忙道:“我之前便想将族长之位传给下一代,渐渐交接族中事物,这以往都是苏辛负责。”
“果然,原来很早之前便是一伙儿的,看来那搞邪教的正经挺厉害,他的信徒不只藏在狐族,还渗透妖界各族啊。前前后后埋了这么多棋子,很累吧。”
白信棂依旧坐着没动,一团幽蓝的狐火在身侧形成,如炮弹似得砸向大门,却像是遇到了什么障碍,迸开一串火花。
狐族族长被火光晃了眼,下意识眯起眼睛。那狐火跟无形的屏障像是较劲似得,最终还是狐火最先消散。
族长都急得冒汗了,白信棂却一点都不急,眉毛一挑,仿佛极有兴趣:“这是什么东西?”
“一小块盘古斧碎片,让仙君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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