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玦面前的杨易云脸色骤变,指着高玦骂到:“你这个克死父亲的扫把星!我今天代高家的列祖列宗打死你这个扫把星!”
“扫把星,克死了自己的父亲,也不知你母亲是有多大的勇气竟然能养大你?!”
一点点湿热的感觉从脸颊传来。
哭了吗?他居然哭了……他不能哭,更不能在别人面前哭,哭了就代表自己承认了,可他什么也没做为什么要被其他人指责?!
高玦虽然表面上一直念叨他早已跨过这一个坎,只有他自己的心知道他还是越不过这个坎。
高玦哽咽的问道:“呜……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自己的过失……告诉我啊!唔……要我用生命来偿还吗?那便来拿吧……”
高玦缓缓闭上自己的眼睛,主动撤去自己的所有防御。
站在高玦面前的杨易云五官扭曲,身体骤然变得好几倍,手臂变成黑色,些许鳞片散布在其中,它一步两步,慢慢靠近失了反抗的高玦。
鱼人嘴角一勾,心道:要击溃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击溃他的心,让他心服口服的撤去攻击力,到那时,便是自己开动大餐的时间。
它张开大嘴,露出参差不齐的利齿,一股鱼腥味从喉中散发出来,臭气熏天。
……
司马殷杰一路向水下探,凭借鬼的力量,他能在漆黑的水中看见自己前方的如同沉睡一般一路往下沉的高玦,司马殷杰大喜,急忙摆动手臂,推动水流,让自己来到高玦身边。
司马殷杰抓住高玦的手臂,他的脸上还未浮现出喜悦,便看到高玦的眼角涌出一滴晶莹的泪水,即使他们在漆黑的水下,司马殷杰凭借鬼力看得一清二楚,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为什么?玦,你为什么哭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还有我,我会陪着你的,再也不会离开你的!
司马殷杰捏紧高玦的下巴,薄唇随即印到高玦的嘴上,舌尖探开高玦闭合的牙齿,勾起那滑嫩,一起纠缠不清。
另一个空间中,高玦感觉到自己口腔注入的新空气,心痛的感觉渐渐消失。他猛的张开眼睛,出现在他眼前是一头人不人鱼不鱼的怪物,哪里还有杨易云的半分影子。
高玦意识到自己被骗,再加上口中那不能言说的怪异感,高玦敢断定,他这是被困在大脑的意识中,他要清醒过来,因为他分辨出自己口腔中源源不断的空气里夹杂着司马殷杰的味道,他要司马殷杰,不要被这鱼人侵蚀!
快醒来啊!
强迫自己从半清醒半昏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无疑是一件意志力和体力超负荷的活动。
首先自己的大脑皮层阵阵发疼,感觉得到自己的四肢却没有任何力量去操控,好像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
一阵接一阵剧痛刺痛脑髓神经,凭借意识打败自己的身体。
随着高玦成功的睁开眼,一切都事情变得明朗起来。
高玦反手环住司马殷杰的脖颈,唇迫不及待的反吻过去。司马殷杰察觉到高玦的恢复,他心中一喜。
二人相拥于水下,四周昏暗却阻挡不了他们心中的光明,二人口齿纠缠不清,高玦贪婪的吸口允司马殷杰的唇瓣,汲取新鲜的氧气。
司马殷杰一边爱恋的吻着一边伸长手臂,环住高玦的膝盖弯,手上力道一收,让高玦倒在他的怀中。
二人唇角分开,周身泛起黑气,弥漫的黑气迅速吞没二人的身影,下一刻,二人骤然出现在水面的另一岸,可把吕徇吓了一跳,“你们俩怎么凭空出现?”
“这是敛生赋予的能力。”司马殷杰回答道。他松开自己的手臂,让高玦站稳。
高玦伸出手指,一轻一重的按压自己的太阳穴,自己的大脑负荷有点大,现在有点疼。
吕徇仔细打量高玦,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高玦润泽的唇上,他惊讶道:“季安,你瞧你嘴巴都被泡肿了!你真的没事吗?”
吕徇的话让高玦有一种坐立不安的感觉,这哪里是泡肿的,分明是亲肿的。他心中一紧,脸上却是保持原有的表情,“没……没事。”高玦糊弄道。
“真的没有事吗?”吕徇有点不敢相信,因为高玦这嘴唇肿的有点奇怪。
“我真的没有事。”高玦再三保证道。
吕徇没有多想,他就这样被傻傻的糊弄过去了,下一秒,他主动转换话题,道:“话说,这水下就没有什么怪物吗?”
“怪物是一种鱼人。它们可以潜入你的大脑意识中,利用你的最为脆弱的心理或场景,击破你的防御。”高玦回忆起刚刚自己一睁开眼看到的景象,便感觉自己的后背传来一阵恶寒。
“太可怕了。”吕徇不由自主的幻想自己内心最脆弱的场景,无疑是许多年前的中秋夜了吧。吕徇庆幸自己当时没有跟着跳下去,高玦可以摆脱自己心中的脆弱,他自己可摆脱不了。
“对了,你的东西都在这里,我刚刚发现一条铁链,顺着它一路爬过来,就来到这里了。”吕徇拿起高玦的背包,还有几盏白炽灯。
“麻烦从里面拿一件白衬衣过来。”司马殷杰道。
“白衬衣?又是什么?”不懂得新名词的吕徇一脸懵。
“你先站在那路口,不要转过身来,等我换套衣服再走。”高玦说道,他现在浑身湿漉漉的,很容易着凉感冒。一旦感冒了,头脑不灵活,不但帮不了忙,还要拖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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