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司马殷杰巴不得两个人整天黏在一起,再加上今天遇到的这一件事,待在一起很是重要。
司马殷杰抱着高玦穿梭在丛林中,离迎亲队伍所在的地方越来越远。
……
等待新娘的高堂上,到处死寂一片。虽然有红蜡烛,红地毯,还有围观的人……死魂,却一点热闹的气氛都没有,围在门口等待看新婚的死魂只会不停的张开嘴巴又合上,不发出一点声音。
新郎手握红绸缎站在中央,阳光撒在前方的地面上,屋内除了晃晃的烛火照亮的一圈小地方,其他地方都是黑漆漆的。
新郎接收到自己的新娘被人劫走的信息,捧在手中的红绸缎立即被他扔在地上。
他的动作带起一阵风,吹到蜡烛处,烛火旋即一晃,照亮新郎的脸——相信这一张脸,高玦肯定不陌生。
……
高玦跟司马殷杰一回四合院,窝在沙发上的老葵花立刻缠了上来,喵喵直叫。
“殷杰,你先喂老葵花吧,我去卧室休息一会。”高玦一手捂着头,经历了那么多事,他太困了,现在最想安安稳稳的睡一会。
司马殷杰一手拿着高玦刚刚穿在身上的新娘服,另一手覆上高玦的后脑勺,在他额间落下轻轻一吻,“好好休息。”
高玦有些诧异,这动作跟前一世的殷杰经常对他做的动作一样,他呆呆的看着司马殷杰。
司马殷杰被高玦看得耳根一红,鼓起的勇气立即消散,下一秒落荒而逃。
“喵!”被秀恩爱的花花大爷很是不爽叫了一嗓子,尾巴一甩,朝着司马殷杰离开的方向走了。
高玦哭笑不得,“我还差点以为殷杰想起前世的记忆了。”
话落,他转身,走进卧室,往床上一躺,不用多久直接睡过去。
……
……
不知睡了多久。
迷迷糊糊间,高玦感觉好像有人在碰自己的脸,冷冰冰的触感令他发颤,他再也睡不下去,只能睁开眼看。
只一眼,高玦立即从床上坐起来,本能的向后退,大惊,“你你你你!”
“季安,好久不见了。”坐在高玦床边的男人还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新郎装,发现高玦醒过来,他还朝着高玦笑,那笑容冰冷让人背后发麻。
“吕徇,你怎么……怎么还活着?!”时间都过去了一千多年。高玦的震惊多于害怕,金冕王爷的墓都在那里,死魂早应该转世投胎,怎么会凭空冒出来,还……还穿着一身新郎装。
“我因我的新娘而死,没娶到新娘我怎能死!”吕徇眸子闪过痛恨,下一秒,吕徇的手迫不及待的摸向高玦的脖颈。
听到异常声音的司马殷杰奔进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有人欲对高玦不利,司马殷杰的眼睛都烧红了。
“玦!”
司马殷杰的拳头直接挥向吕徇,丝毫不留情面。
“别……别,殷杰,别杀了他!”高玦在匆匆忙忙间不忘叮嘱司马殷杰。
“……好。”司马殷杰心里有些疑惑,却也没对那人下杀招。
吕徇自知敌不过司马殷杰,两个翻滚,直接移到墙角,“司马殷杰,好久不见了。”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司马殷杰挡在高玦面前,防止那人继续对高玦不利。
“你不记得我了吗?!还是……失忆了?!”吕徇拍了拍自己沾了灰的衣角,不紧不慢的逼问道。
高玦不让司马殷杰回答,他自己询问吕徇道。“吕徇,你怎么还活着?怎么还记得前世的事情?”
吕徇道:“有一样东西叫——忆生。”
忆生?!高玦瞳孔一缩,心中的话随即脱口而出,“你就是住在忆生中的死魂?!”
“我死了还得靠师济国的东西才能活着,还真是咱们的缘分啊!”吕徇的话中带着痛苦,清澈的眸子泛起阵阵涟漪。
高玦皱起眉头,感觉吕徇这个王爷当得有点……惨,可是……生前的吕徇悠闲自在,哪里看得出会有这么悲惨的结局。
——卫丞破解左墟的墓志铭,分析道:“左墟是长夷国金冕王爷‘吕徇’的墓穴。金冕王爷是长夷国国主吕纪同父异母的弟弟,字可泊,他也是长夷国唯一一个王爷。
这位金冕王爷一生不娶,膝下无子,落得个二十五岁孤独病死的下场。”
高玦记得吕徇当初来师济国时他是二十四岁,自己也接近二十四岁,濒临死亡,也就是说自己死后,吕徇就排在自己之后。
金冕王爷孤独病死,高玦决不相信!一个健康的年轻人会因病而死?怕不是有人陷害吕徇?!
高玦的呼吸都有些沉重,“那死同穴又是什么……”
“你不是知道吗?还需要多说什么。”吕徇一笑,他的脸上的笑终于有了一点温度。
下一秒,吕徇消失在原地,高玦瞬间失去全身的力气,倒在床上。
“玦,你怎么了?”司马殷杰不懂两个人在说什么,他只知道高玦很不开心。高玦不开心,司马殷杰也开心不起来。
“殷杰,我有点难受。”得知真相的高玦有些不懂该怎么表达他心中的感情。
“玦,把你的难受分给我一些,让我陪着你承受煎熬好吗?”司马殷杰俯下身,抱住高玦。
屋内的呼吸渐渐平静,高玦终于压制住心中的愤愤不平,化为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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