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自大妄为,长夷国还有一张底牌没有亮出来。”司马殷杰说这话时,他的脸上没有喜怒也没有哀悲,仅是静静的看着满眼的黄沙。
“什么?长夷国居然有底牌?!阜安大将军,长夷国的底牌到底是什么啊?!”侍卫表示很好奇。
“长夷国前苻坚大将军荣冲。”司马殷杰回答道。
侍卫一听,急忙道:“苻坚大将军荣冲!!我知道,我知道,他被人称为不败将军,未尝败绩。可他现在已经六十无岁高龄了啊!还能为国家出力吗?”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接下来的战事如同司马殷杰所担忧的,一路发展。
长夷国出动前苻坚大将军荣冲跟现苻强大将军荣九寨,新老协助,共敌一位阜安大将军。
荣冲用兵多变,荣九寨喜爱兵法直冲,二者计谋相辅,产生意想不到的好效果。
司马殷杰被迫转攻为守,战场上的情况瞬间反正过来。
战报传入皇宫,原本其乐融融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高玦捏着手中的信,心里早已乱成一团麻,他一直在心里不停的问自己,还要继续吗?哪怕前方是岩浆地狱也要放手一搏吗?!
高玦想起司马殷杰高大的背影,他心中有了一点结果,“再耐心等待几日,刻着墓志铭上的文字总能被修改的。”
接下来的两日,前方战场一共送来两份战报,虽说前一份勉强取胜,后一局却败了,但这两局打斗的战报报死伤人数恐怖。
高玦捏紧手中的书信,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历史的齿轮还是改变不了吗?!是自己太过胆大妄为了吗?!
高玦转过身,目光落在地图上,长夷国如同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抓着一只动弹不得的野兔——师济国。
继续打下去,我国必定倾尽所有人力物力财力,尚且不知能不能取胜,历史上结局也不知道能不能更改。
打下去,还是投了呢?!哪一种最能补偿自己对师济国的愧疚。
打还是不打?!
打还是不打?!
打还是不打?!
高玦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不打了,投了吧!”
为保全师济国百姓,高玦不怕背这个骂名。
师济国投降,诸位大臣无一人反驳,且不说阜安大将军在前阵杀敌,后方的军心早已涣散,此战师济国必败。
师济国虽败,却没有造成血流千里的悲惨局面,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长夷国得到消息后,派人送来一封信,信上所写,让师济国安祯帝伙同阜安大将军一同去往长夷国皇都,即可保全师济国全体百姓的命。
高玦书信一份寄给司马殷杰,说明事情的由来,并让司马殷杰即刻前往长夷国,而高玦自己则是带着第五容熹一同前往长夷国。
……
……
在湛蓝的天空下,长夷国皇城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
这里不仅宽阔,而且还很华丽,真可谓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
随人走进殿内,只见宫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云白光洁的大殿倒映着泪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灵虚幻,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分辨不清何处是实景何处为倒影。
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站着一位衣着华丽的人儿——长夷国金冕王爷,他手摇纸扇,一见高玦走进来,急忙用纸扇遮挡自己的脸,他没脸见高玦了。
高玦没看吕徇,他的目光落在高位上的男人,男人一对邪魅的桃花眼正在与自己对视,那张脸……对高玦来说并不陌生,他跟卫丞长得差不多!!
高玦内心震惊,却不忘隐藏心中所想,他躬身作揖,道:“师济国俘虏喻祯见过长夷国国主。”
跟在高玦身后的第五容熹一拂衣角,下跪。
吕纪细细打量台下人的容貌,一点让高玦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这便是……让可泊天天称道的安祯帝?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打起来只会投降认输,懦夫一个!朕倒是对阜安大将军有点好奇,估摸那人下午能到长夷国皇都吧!
吕徇瞪着眼看着尴尬的气氛,皇兄迟迟不表态,他也不能让高玦继续这样下去,他暂且抛弃自己对高玦抱歉的心情,急忙扶起高玦,道:“安祯帝快快请起。”
高玦顺着吕徇的动作站起,端坐于高位上的吕纪一点恼怒的表情都没有,高玦心想:“绪坤帝对金冕王爷的纵容果然可怕到另一个极点。”
要知道代主行事,可是杀头之重罪啊,就连王爷也不能幸免!
高玦站起身,跟在他身后的第五容熹一并站起身。
这时,端坐在龙椅上的绪坤帝突然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下高台,“喻祯,你我同为皇帝,你的憋屈朕也能体会,看在吕徇为你求情的份子上,朕不杀你,还要赐你一座听风阁,可谓仁义?”
“多谢绪坤帝仁慈。”高玦拱手,心中无喜无悲。
“来人,带他下去!”吕纪高声道。
“皇兄不必不必,我带喻祯去听风阁就行。”吕徇急忙道。他想找一个时机跟高玦解释事情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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