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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照亮夜间的金黄色大殿。
一人被五名士兵携在中心,被迫来到这里。
龙椅上坐着长夷国绪坤帝,这位尊贵的天子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台下的司马殷杰。
吕纪道:“阜安?”
“师济国阜安,司马律,拜见长夷国主!”司马殷杰拱手作揖。
一得知师济国投降的消息,他丝毫不意外。
师济国的国力根本敌不过长夷国,这件事他早就知道。
因为师济国的几任国主接连消耗师济国的兵力物力财力,丢给高玦时,整个国家只是一个空壳子,除非出现奇迹,不然师济国也经不起长夷国这么消耗。
“司马律,苻坚将军不知在书信上提及多少你的兵术,你可谓用兵如神啊。”吕纪从龙椅上走下来,边走边说道。
“司马律兵法拙劣,苻坚将军口中的用兵如神是高抬了司马律。”
话落,司马殷杰垂下头,在他眸中满是对高玦的担心。也不知道高玦他怎么样了,是否安好?
“长夷国正稀缺你这种人,只要你为我国行兵作战,朕可以给予你一生的荣华富贵。”吕纪很是看重司马殷杰,年少有为,何不利用一番?!
“司马律身为师济国战俘,没有本事,也没有资格当任长夷国主口中的人才。”司马殷杰婉言谢绝。
在他心里,他身是师济国的人死是师济国的鬼,绝不可能背叛师济国,也不可能背叛高玦!
吕纪闻言,冷笑一声,“呵!”一对桃花眼中满是嘲讽,“执迷不悟的愚蠢会令陷入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局面!”
“哪怕身前地狱,身后桃源,为了喻祯,我行亦无悔!”司马殷杰很是果断的回答,丝毫不给吕纪面子。
吕纪双手一拍,表面赞同实则嘲讽,他又道:“念在朕爱惜人才的份上,朕此次不追究于你,但下一次可未必。朕好心奉劝你一句,早日点头才好,避免将来遇些伤心的事情。”
“多谢绪坤帝的建议。”吕纪的建议司马殷杰听了,可要不要执行下去就得看司马殷杰的心思了。
“来人。”吕纪高声道。
五名侍卫一齐跪倒在地,“属下在!”气势恢宏。
“请阜安大将军到长夷国的贵地休息,你们一定要“好好”招待他!”话落,吕纪决绝拂袖而去。
……
……
御书房内。
“皇兄……”吕徇停下手中的笔,拖长音道。
倒在美人榻上的吕纪缓缓掀开眼帘,目光落在吕徇身上,他不紧不慢道:“抄两次吕氏春秋可是你自己提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莫不是想反悔?!”
“不为这件事。”吕徇从椅子上站起身,几步来到美人榻前,他身子一蹲,趴在美人榻边上,怯怯的求到:“皇兄,能不能放了季安?”
“季安?谁?”吕纪一下子没缓过来,他现在只顾着另一件事。他一伸手,落在吕徇的脑袋上,轻轻抚摸,就像主人抚摸爱宠一般。
“季安就是喻祯。”
吕徇话一出,吕纪的脸色立马沉了下去。吕纪话中满是嘲意,“你们倒是亲密都敢直呼双方的字了。”
“皇兄……”吕徇揪着吕纪衣袍的衣角,反驳道,“你不也直呼我的字……”二者直接有什么区别。
“朕是你的皇兄,是你唯一的亲人,你居然拿朕跟喻氏比?!”吕纪一双桃花眼中满是戾气。先是司马殷杰,后是自己的皇弟,怎么一个两个都为喻氏着了魔?!这个喻氏还真是不能留着!!
“皇兄……”吕徇还想为高玦求情,却被吕纪拂袖子的动作挥退在地。
吕纪俯视着他,帝王气势压迫着吕徇,让他喘不过气来。吕纪一字一句道:“你若是再敢在朕的面前提别的男人的名字,朕必要让他暴毙当场!!”
“皇兄,你别生气,臣弟再也不会了。”说来说去,吕徇最怕的还是吕纪生气。
他感到很是奇怪,为什么自家的皇兄今天能对自己发两次脾气呢?以往一年的时间都不会生气一次,怎么今天如此反常呢?
想不通的吕徇乖乖站起身,坐回椅子上,握起笔,继续抄书。
倒在美人榻上的吕纪一直盯着吕徇的动作,在他眸中翻涌起汹涌的风暴,不断侵蚀着残存的清醒。眼眶泛红,如同一只雄狮贪婪的盯着自己的猎物。
“陛下,第五尚书求见。”太监的声音突然响起。成功吸引吕纪所有的注意力,吕纪从美人榻上站起身,合拢自己的衣物,遮住他卧倒时不小心裸露出来的雪白肌肤。
“让他进来。”吕纪对殿外的太监吩咐道。
“是。”
片刻过后,第五容熹被一太监带来御书房,二人一齐拱手跪拜,“吾皇万岁万万岁!”
“免礼。”吕纪从榻上站起身,他对太监说道:“你先下去。”
“是。”太监依言退下。
“第五爱卿,司马律在通天监待了三天,肯改变主意了吗?”吕纪丝毫不介意吕徇还在一旁抄书,他想要问的问题根本不需要遮遮掩掩。
“回禀陛下,还没。司马律这人也是皮厚嘴硬,自从三天前入通天监到现在一点软都不肯露,狱卒也不知道该怎么针对他,只能把十大刑具都在他身上用一遍。”
“呵!若是朕得不到的人,别人也别想得到!”吕纪眼前又浮现高玦的身影,说出来的话满是无情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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