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人不满声渐起,“我们不是你这种为了一点毛头小利就能背叛的人能收买的了的!”
“你们这群人敢打断绪坤帝的乐趣?!真是冥顽不灵!”第五容熹眼眸一扫,在气势上给了众人一个下马威。
“冥顽不灵?呵!也不看看,是谁小人得志?!”
“就是就是,打脸充胖子,谁要你狐假虎威?!”
这时,人群中有了一番骚动,“让开让开!”
一位乞丐打扮的人钻出人群,来到台上,他一边走一边嘀咕,“什么胖子不胖子的,第五大爷是来给我们送钱的,我们尊称他一声大爷不为过吧?!”
这人到第五容熹面前露出阿谀奉承的笑容,掐媚至极。
第五容熹嘴角一勾,他挥挥手,立即有士兵送来一副弓,还有三支箭。
乞丐接过弓箭,他的手心往自己破旧的衣物上不停擦拭,恨不得把手心摩擦得光亮。他率先拿起一支箭,拉弓,靶心、箭头保持在同一水平面上,他松开手,咻的一声,箭射偏了。
没事,还有两支。
乞丐又擦了擦自己的左手,直到油光发亮才肯罢休,他拿起一箭,按在弓侧,拉弓。这一次靶心、箭头和瞳孔保持在同一水平面上。
咻的一声,箭深深的扎入司马殷杰的右手背,血液随即喷涌而出。
司马殷杰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低着头,一动不动,就连痛苦的哀嚎都没有。他的心已经在昨天死了,没有什么感觉能唤醒那颗已经死去的心,没有,再也没有了。
他想死,头一次这么想死!!只有死了才能去陪高玦。
“两枚铜板。”第五容熹提醒道。
“还有一箭,还有一箭。”乞丐急忙陪笑,解释道。
“快点。”第五容熹催促道。
“是是是。”那乞丐一连说了三个是,拉弓,搭箭,咻的一声,箭扎在司马殷杰的大腿上。
司马殷杰仍旧是一声不吭,好似丧失了痛觉。
“射中两箭,一共四枚铜钱。”第五容熹从钱袋里摸出四枚铜钱,递到乞丐手心。
乞丐看见钱,眼睛都快直了,急忙道谢,下一秒,他带着这四枚钱消失不见,不知道是去哪里浪了。
虚空中,高玦看那人欺负司马殷杰,他本能的挡在司马殷杰身前,那箭却穿过他的身体狠狠扎进司马殷杰的身体里。
可恶的乞丐,竟敢伤害司马殷杰!!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为什么自己替殷杰挡不了箭?!
高玦没注意到,乞丐走后,台下那一堆人眼中散发的金光,是那般的耀眼。
下一秒,高玦才体会到什么叫做绝望,数不清的箭射向司马殷杰,扎入他的大腿、膝盖、小腹、胸膛,还有颅骨中,鲜血喷涌,在空中幻化出一朵美丽的曼珠沙华,转瞬即逝。
“住手啊!”高玦在虚空做不了什么事,他只能被迫的注视这悲催的一幕,大吼。
可惜无人听到他的话语,更没有人会去理会,他们现在只要钱!钱!!
与司马殷杰昨日见高玦在自己面前死的情景一样,高玦在那一刻哭了出来,男人有泪不轻流,除了动了真情,“为什么……为什么殷杰,我们投降、受尽屈辱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到头来他们报复的是你我?!为什么!为什么啊?!”
无人听到高玦的话,也无人回应高玦,司马殷杰重重的低下了头,这一次他是彻底断了声息。
站在一旁的吕纪终于抬起手,示意台下的其他人不要再射弓箭了。
第五容熹自然是不会这个消息的获得,他连结算都顾不上了,随随便便把手里的钱袋递给自己的侍卫,他则是匆匆忙忙的跑到吕纪面前,问到:“陛下,可有什么不妥的事情?”
“司马律死了。”吕纪平淡的说道。
“什么?”第五容熹根本没察觉到这一件事,他匆匆忙忙的跑了一趟,确认司马殷杰确确实实是断了气。他又跑回来,禀报,“回禀陛下,司马律确实死了。”
“既然人都死了,那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第五爱卿,你先在附近找一座毕竟有名望的寺庙,不要找太远的。”吕纪吩咐道。
找寺庙做什么?第五容熹满心疑惑,却也不敢问出声,他拱手作揖,道:“是!”
第五容熹转身欲走,却又想起另一件事,他又折了回来,在吕纪的目光下再一次拱手作揖,问道:“陛下,金冕王爷一日未出房门,可能是昨日染了风寒,需要臣去寻一名大夫吗?”
事关吕徇,吕纪的脸色变得很好,一对桃花眼中还带上迷人的笑意,他道:“不必。他若是感冒了,必定要闹得全部人都知道,而不是一个人闷在屋子里。你们今天下午找个时间送他先回皇都即可,他估计是想家了。”
“是!”第五容熹应下。
……
“潜恩寺的主持茕恩拜见陛下!”
一位秃头老道身披袈裟,跪倒在吕纪面前。
“主持不必多礼。”吕纪走上前,扶起主持,这可能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扶人。
茕恩主动询问道:“不知陛下找老朽所为何事,若是老朽办得到忙的,老朽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主持倒是一个爽快人,朕喜欢!”吕纪一笑,“那朕便开门见山的说了,朕想安放一具尸体在你的潜恩寺中。”
茕恩一听,脸上瞬间失色,大叫道:“陛下,不可,不可啊!潜恩寺是佛家圣地,怎能容许尸体一类污秽之物存在呢?!这不仅是对佛的大不敬,还是对出家人的大不敬,对全天下人的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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