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就瞧见老村长住着拐,蹒跚而来,“呦,出啥事了?怎么来这么多人。”
“您老人家动作够快啊。”小警察跳下船,“我们才刚来,您就到了。”
“呵呵,今早左眼跳个不停,我就知道有贵客来了。”老村长权当听不懂他的话中话,“咱们苏尾岛初次来这么些个人,倒还真有点热闹。”
马明义怕惹眼不敢走大路,只选了小道,脚程自然比平时慢上些,他心中不停地盘算,该如何把消息尽快送出去。
突然,有颗硬物从肩膀嗖的飞过,死死的嵌入面前的树干中,弹起了周遭的灰尘。
这是,子弹!
马明义心中骤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胳膊猛地一疼,人就被冲劲带的倒了下去。
身后的小树林里藏着人,她个头不高,扎着长长的马尾,她离的有些远,见马明义倒下,才确定自个打中了他,人倒在树林里没有了声响,女人等了好大会,才从里面蹿出来。
她一路小跑,等人到了足够看清马明义的地方,才停下步子,就见眼前的捂着胸口,胸前是大片的鲜血,这才放下心来,反手将枪别在腰后,哒哒的向着他跑来,伸手掏进他的口袋,打算把他身上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全取下来。
这是女人第一次开枪,手还在颤抖,以往这些事都是她男人做的,不过现在她男人在后山,她也是打算去寻男人的时候偶然撞见了马明义,怕他真的出了岛,这才模仿着以往她看到的拉下枪栓。
就在她低头取东西的瞬间,眼前骤黑,就见方才倒下的人这会突然张了眼,脑袋猛地一疼,人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马明义这会也顾不得她是女人了,当场又冲着她的后脖狠劈了一掌,才捂着胳膊跪在地上,把她身后的枪支拽了出来。
枪口装着消声器。
难怪他刚才没听到枪响。马明义看着手中黑漆漆的长管,这里是座孤岛,按里说,他和毛不思跑了,对方想杀他怎么会悄无声息呢,不应该是恨不得所有人都听到枪响,知道他在这才对么。
这才是斩草除根,万无一失的法子。
马明义唇抿成细线,他快速的掏出身上的无线电,再度打开后盖按下,游艇上的求救信号中途断开,继而再度链接,重新发出。
他盯着手上的无线电,就见没多久,蓝灯闪现,游艇上有人把信号切断,约莫过了几秒钟,蓝灯再度亮起,对方把信号重新连接。
马明义心中大喜,有人上岛了,还是行家,他先前的报警被接收到。
他望着手中的枪支,欣喜还没落下,就有个想法冲破禁锢萦绕上心头,如果岛民认定他和毛不思出不了后山,那么消声枪是给谁准备的?
脸上的笑意逐渐凝固,马明义心里再三掂量,动是打草惊蛇,不动是坐以待毙,他在明对方在暗,他也真的不确定,自己莪撩这一路不会再被第二个人发现,最后索性一咬牙,果断的卸下消声器。
枪栓被拉下举过头顶,血液涌出伤口顺着马明义的胳膊不停滴落在地上,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张博尧一行人还在试探着彼此,他们不太确定岛上的情况,亦是不敢有过分的举动。
砰!砰!砰!
只听不远处的山林突然传出几声枪响,惊起了满林的飞鸟。
☆、一语成谶
岛上有枪。
老村长走在前面,被突如其来的枪声震的身子一抖,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有一双手掌按住了他的胳膊,反手扣到身后。
为什么会开枪,为什么会有枪响。
后山的岛民还不知发生了什么,花谷中很安静,只听到风吹过花瓣的声音。
马明义握着枪,地上的女人没有醒来的意思,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烈阳太盛,他嘴唇泛白,只感觉眼前不停地出现黑点,耳道里发出剧烈的嗡鸣声。
他晃晃脑袋,继续安静地等待着,这条小道很偏僻,除了外面偶尔传出的声声枪响,外面究竟发生了他也不清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等张博尧找到马明义的时候,他的上衣几乎被血水混着汗水浸透,以往他俩见面,马明义那次不是从容体面,何曾这般狼狈过。
“幸好你准备的齐全。”张博尧快步奔到他身旁,单膝蹲下瞧了眼他的伤口,子弹穿过皮肉,留下了个血窟窿,幸好没伤到骨头,这才放下心来,忍不住开口,“你这模样也太惨了。”
把自个的游艇和警报系统连接进公司高层的内网,他还真是个小心谨慎的。
“别废话,去救人。”马明义把顺来的枪支丢到张博尧脚边,这才费尽用另一只完好的手臂从口袋里掏出了对讲机,“毛毛还在后山。”
苏尾岛上只留了老弱妇孺,成年的男人都去了哪里,张博尧也问过被控制住的岛民,可惜她们铁了心不说,他也不再做无用功,只带着一队人沿着枪响得地方寻来,这才找到了安静等待救援的马明义。
“地点。”张博尧接过对讲机,也不再跟他墨迹,直切重点。
“后山,祠堂的牌位墙后边有密道。”马明义捂着胳膊,又瞧瞧张博尧身后,“你这些人怕是不够。”
“支援后续就到。”张博尧起身,看着马明义,心里衡量了片刻,才道,“港城前些日子破获了一起贩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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