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进了厨房,但是却没有如愿以偿的把缠在我身体上的藤蔓扯断,它们跟我一起涌了进来,顺着墙壁到处乱爬乱窜。
我扑到煤气灶前,用尽力气才拖着缠在手臂上的须蔓打开煤气开关,打着了煤气灶。
邪恶的盆栽(5)
卟的一声,蓝汪汪的煤气火苗窜了起来,在这时刻看在我的眼里真是说不出来的美丽壮观。
我用手臂拖着一根藤蔓贴近火苗,那根藤蔓惊慌失措的窜动起来,它们知道,火是它们最可怕的克星,在熊熊的烈焰前,它们一踌莫展静以待毙,即使是这些为邪恶魔法所驱使的植物也不例外。
火焰宣布了邪恶藤蔓的末日,缠绕在我身体上的可怕藤蔓一截截的被火焰烧成灰烬,我已经夺取了这场可怕战斗的主动权。
我拿起切菜刀,先将棉被割碎,然后取出一团棉絮点燃,举着这只浓烟滚滚的火炬,我将追进厨房里的藤蔓全部烧成了灰烬。
然后我重新回到客厅,用菜刀飞快的斫砍着,每剁下一截植物,就把它抛入火中,不长时间,房间里到处乱窜的藤蔓已经所余无几了,我一步步的逼近了那一团将小鸽子包裹在里边的邪恶植物。
我紧张的切割着,切下来的植物茎叶在水泥地面上不停的燃烧着,终于,我看到小鸽子的一条手臂,再接着,她那灰白的脸从叶枝繁茂的藤蔓中露了出来。
我继续不停的切割,就象在厨房里切菜一样,所有涌进来的藤蔓都已经清除殆尽了,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打开窗户把浓烟放出去,否则再拖延下去我们都会被熏得昏死过去的。
我把清水洒在小鸽子的脸上,拍打着她的脸颊,紧张的叫着她的名字,终于,她呻吟一声,慢慢的睁开了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呆呆的望着我,终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鬼船(1)
紫薇朱槿
此时正是春夏之交,在南中国海海域风平浪静,天气凉爽的很,所以那艘豪华游艇早已抛锚停驻在接近公海地带,游艇上灯光通明,金碧辉煌得仿佛是一座飘浮在水上的水晶宫,甲板早已变成了舞池,绅士淑女们衣香云鬓珠光宝气争奇斗艳。
阿满有些看不惯这些富豪者的作风,从甲板舞池溜进大厅,却又看到几桌子赌局正在开始,麻将、牌九、二十一点,油光满面的大亨、神情紧张的贵妇人,来来往往诌笑着的侍者,这都让阿满嗤之以鼻。如果不是杂志社老编非要买通关系让她上船,要她写出一篇采访报道,她自嘲着:就我这穷记者何年何月能有上这船上观光的机会啊。我身上这套衣服还不抵人家一颗纽扣昂贵呢。
阿满走向游艇后面,相对于喧闹的前甲板,后甲板要安静多了,阿满一时兴起,顺着爬梯,攀到游艇的最上方,游艇的顶部只有一个罩着蓬布的小救生艇,阿满掀开蓬布,里面还蛮干净的,她躺进小艇里,仰着头看星星,天空晴朗的很,几片云离月亮远远的,星星都清晰的好象明亮了许多。在游艇微微的摇晃下,阿满有些困了,在她昏昏欲睡之前安慰自己,反正这次航行要几天时间,今天先休息一下好了。
不知睡了多久,阿满被惊叫声吵醒,她探出头,望向下面的甲板,音乐停了,正在跳舞的人也停了下来,大家都在看向同一个方向,南方有艘大船正在直冲着游艇驶来,那船来势汹汹,好象要把游艇撞翻,所以把游艇上的女士们吓得连声惊叫。
阿满摇摇头,肯定是船长和高级船员们都以为船抛锚停下来不会有什么事,所以擅离职守,没有用雷达监视,以于出现这种问题,不过那船离游艇还有一段距离,应该能及时闪开吧,阿满仔细盯着那船打量着。
随着越来越近丝毫没有躲避的大船的来临,在越来越多的惊叫声中,那大船也看得越来越清楚了,这船极其高大,船身上还有着清晰的纹理,仿佛是木质船身,船顶上挂着一面旗子,可是任阿满如何仔细辩认,她都不知道那面长方形深色没有图案的旗子代表着什么。
她身下传来隆隆的声音,看来是船长见势不对,发动游艇了。“晚了晚了!”、“它就要撞上来了!”甲板上的尖叫此起彼伏,惊惶失措的人们跑来跑去。
阿满骂着社里的老编:老家伙,我要是命丧黄泉了,做鬼也要找你算帐。她眼睛睁着大大的,在她眼中那艘船就如蒙太奇分格镜头一样缓慢又势不可挡的向游艇冲来了。那船上船舷处站着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阿满皱起了眉头,船的样式好象古代的战船,船头尖尖,甲板上盘着层层的麻绳,到处都是木质的器具,那些水手穿着古代战士所披的盔甲,面容丑陋又毫无表情,船头处时尔还有缕缕轻烟薄雾,整个给人一种阴森可怖的感觉,她突然联想起一些传说,阿满倒吸一口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船”?
轰一声响,两船相撞,阿满从撞击声中听出那大船绝对不是木质结构,而是钢质。从发现那艘大船到两船相撞,其实也只有五七分钟的时间,可是在阿满眼里,仿佛有一个小时那么久,那大船撞到游艇时,来势已减,游艇在剧烈的摇晃了几下后,终于还是稳了下来。游艇在那大船的仰视下好象老鼠与猫一样差别悬殊。
在刚才剧烈撞击下摔倒或幸运地抓住固定物而狼狈不堪的游艇上的人,终于爆发出更为刺耳的咒骂声和抱怨声,阿满紧紧抓着救生艇的固定缆绳上,才没有被晃到海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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