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轻、小灵这样一说,却惹起了一个人的很大不满,他便是一直以火行族后裔而自居的老赌头。因为姐妹花这为土行族一解释,却隐隐的把火行村推到了嫌疑犯的首列。
因为仔细想想就知道,五行村中的四个村子都奇异的相继衰落了,而且从偶尔发现的非正常死亡尸骸中可以推想到,这四个村子的衰落也一定并非正常。那为什么在其他四个村子都在相继衰落的时候,惟独火行村还在正常繁衍着呢?
这一点从那个百骨人坑中就可以断定,其人口在被灭掉的当时,几乎是当时一个村子的全盛时期。
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近日来,对于五行村事件越发活跃的老赌头说话了:“这么说我可不赞成!”
众人一同看向正一脸老大不愿意中的老赌头。
老赌头撇着嘴,接着道:“就算五个村子不是一同被灭的,小姑娘怎么就敢肯定火行村是最后一个被灭的了?”
老赌头说完停了停,翻了翻眼珠子,众人鸦雀无声的在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要放在往常,梁库早对老赌头迎头痛击了,但通过连日来的挖掘和讨论,梁库也同众人一样,越来越对老赌头另眼相看了,虽然这另眼相看并不是梁库心甘情愿的,但不得不承认一个现实,通过最近争论的几次中发现,老赌头的言语越来越在众人中具备分量了。
所以,梁库决定尽可能的与势头正旺的老赌头保持回避。
老赌头道:“把话说白了吧,按两个小姑娘的说法,大家肯定是怀疑五行村发生了内斗,才导致逐渐灭亡的?而且这个内斗的主使就是火行族了,因为大家都在一个一个的灭亡的时候,单他却好好的人丁兴旺着,是不是?
“好,那我们就暂时按这个说法,来细细的琢磨琢磨。
“我老赌头除了瞎编乱造,的确不懂什么这个术那个术的,但就用笨法子去想想,如果真是火行村的人,因为某些个不知道的鬼原因,把其他几个族灭掉的话,就像十个人打五十个人,就算你十个人再强,也没理由没什么损失呀!
“再说回来了,就算火行村的人很是了得,很会打架,把其他四个村子的男女老幼全都一个个的打死了。但为什么自己在一夜的工夫就被灭掉了呢?两位小姑娘能不能给我老赌头解释解释呢?”
平心而论,老赌头的话不能说没有一点道理。
姐妹花脸一红,小灵道:“赌伯,我刚才说的只是种猜测,也并没意思暗说火行村是凶手呀。”
小轻也道:“是呀赌伯,其实您说的很有道理,也很简单,大家都明白的。”
看着心爱的姐妹花被攻击,梁库再也无法保持沉默,大声道:“老赌头,别当自己瞎蒙对了一件半件的事,就拿自己当神仙了,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的老底?!”
看着气氛变僵,婉姨忙出来打圆场似的说:“呵呵,我说句公道话,小灵姐妹说的有事情的可能性,赌师傅说的也不无道理。只因为这整件事不但蹊跷,而且还是隔了几百年,再加上大家伙的记忆又都残缺不全,所以自然就生出各种不同的猜测。
“我劝众位呀,还是先消消火,别是没找出真相来,我们自己先斗起来了,呵呵。”
老赌头还是一脸的不愿意,虽没再大声嚷嚷,但嘴里仍旧委屈不平的嘟囔着:“就因为火行村的人不在,你们就可以乱来的吗?”
刚才这一场热闹,朝歌一一看在眼里,心里没停了思索。抛去个人倾向,以完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刚才这场闹戏,便有了另一番感受。
虽然众人不明说,但对于五行村的神秘失落,和各族隐姓埋名甚至强迫自己忘掉记忆,没人敢确定几百年前到底发生着什么,每个人的心中都在互相猜疑着。
小轻、小灵主动为土家人解疑,从表面上看,的确有她的道理,但从另一个角度想,在一片互相猜疑之中,主动为别人解疑的人,也同时把自己在嫌疑中跳出了。
而老赌头的回击,却正和姐妹花的策略相反,他主动把自己跟火行族拉在一起,不但质疑了小轻、小灵,同时也质疑了在场的所有人。
本可以处身中立、并可以保持一贯神秘性的老赌头,忽然有此强烈一举又是为何呢?
再看看出来打圆场的婉姨,完全以中立者的角度出来维护,自然也有把自己跳出嫌疑的倾向。
而阿光和土守形干脆就保持沉默,相反就更加一副事不关己、洁身自处的架式了。
热热闹闹的一大帮子各揣心腹事的族人,热热闹闹的表演着各有一手的大戏,搞不好真就像婉姨说的:真相没找出来,恐怕自己先斗垮了。
朝歌并没在这上多费心思,因为在这种本来就存在各种不确定的猜测下,再加上各自间的角斗心机,还完全有可能被隐身人在其中故布迷阵,等等如此,相信越深究下去越是陷入泥潭中。
朝歌理清思路后,马上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重要问题,他等众人稍静后,冷冷出声道:“不知道大家有没注意到,为什么只有五行村却不见六甲旬的遗迹?”
这样一说,众人都是一愣。
应该说这个问题众人并不是没想过,只是一直研究五行村,便减弱掉了对六甲旬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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