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想天开、凡事迳往好处想的梁库当然不懂得,如果真的有神易隐藏起来的各式百墓巨葬的话,那也一定是在原穴的基础上藏形隐位的,否则便失去了古墓的完整价值。
而且很多古物一经出土,便面临着难以避免的腐蚀损坏,只有密封的地下,才是古物的最佳保护所。
怀揣三片古玉,带着诸多疑问和遗憾,朝歌和梁库告别牧家村,准备踏上更为艰难的破解百年大局之路了。
临行前,朝歌把那五座小金塔留给了同是亲族的牧家村人,梁库心疼的万分叮嘱:“千万别乱卖给游街窜巷的文物贩子!知道这值多少钱吗?”
说着,梁库对着一脸懵懂的村民举起了两双大手,在空中不住的来回翻转着:“加起来能买五百万头牛!五百万头牛!”
接下来要去的方向却是让梁库高兴异常的,家乡省城。
这次回家,朝歌是有两个目的的,一是回到省城利用考古院的关系,查一下有关这块古玉的情况。
包括历史年代、产地何方、雕功玉匠,乃至有关的各个方面,以便从中摸到些有关全局的蛛丝马迹。
二就是想从梁库的外公穆启明家族查起,也许梁库健在的母亲能起到重要作用。
而在要回家之前,还要再回一次梁库外公穆启明最后生活过的地方:九鹿县文物馆。
牧家村所在地处偏僻,通往九鹿县的道路全是土道,没有通车,平时周遭农民进城不是赶车就是靠走路。
原本梁库精心打造的那辆超长巨车,却因为最后两族一战杀阵重启,导致牧家村内除了牧家的村民,其他生物几乎都一次性死绝了,所以朝歌两人也只能靠自己的双腿徒步赶往九鹿县。
几经变故,本来少言寡语的朝歌就更不多话了。原来的冷峻傲气,现在更多了些内敛深沉。
除了想事情时回到些原来模样,其余时间多是沉郁中暗暗浮着一丝淡伤。
梁库总想把气氛逗得快活些,虽然姐妹花的陨世对他的打击可能是与生第一次那么巨大,可梁库转又一想,要是一辈子都这么愁眉苦脸的,天上的姐妹花和两族的兄弟姐妹们也不会高兴。
什么事该乐的时候就乐,该哭的时候就哭,我们可爱的姐妹花、够义气的两族兄弟姐妹们在哪里呀?还不是在心里,你要是心里总郁闷着,他也跟着不舒服啊。
梁库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劝的,一路上大嘴不停,唾星乱冒,把他能想到的所有劝人方法都劈头盖脸的用到了朝歌身上,不时的还偷看两眼朝歌。
令他大感欣慰的是,朝歌的神情终于有点变化了,开始表现出对梁库这种疲劳轰炸式劝人的不耐烦。
这在梁库看来却是大大的好现象,不怕朝歌烦,就怕他连烦的心思都没有,这一烦就多少证明了朝歌的注意力,开始渐渐从沉郁中转移了。
于是抓紧机会,趁热打铁,梁库忽然停住了脚,两手抓住朝歌的双肩,两眼无比认真执着、渴望热烈的望着朝歌:“朝歌,我这人从来没求过人,但这回我得求你一次!”
显然梁库这话有点故作姿态,朝歌也懒得去想这是不是第一次求他,但看着梁库如此百年罕见的认真样,想来梁库这次一定是真的有什么极认真的事。
缓缓中,梁库极认真的说出了他的请求:“朝歌,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你一定要教会我那个神龙首尾都不见的隐身术。”
朝歌还一时弄不清梁库到底想要干什么,早在刚进牧家村的时候,梁库就曾想学隐身术,但一听朝歌说要抛头颅洒热血的至少学上七年、八年,梁库可就没耐性了。不知道怎么现在却又忽然的心血来潮了。
此时梁库忽然幽幽的叹了口气,悔恨之中又略带惭愧的说道:“朝歌,你我这一出来就是大半年了,回头一看,除了挖坟掘墓,可以说我一事无成。
“回家总要给父老乡亲们有个交代吧,也是给一向瞧不起我的邻居们看一看,我梁库不光是一个暴发户,而且是一个有着一技之长的暴发户!”
说到这里,梁库竟然激动的紧紧的把拳头握了起来。
这要是换作别人,早吐倒一地了,幸亏朝歌相处日深,免疫力颇强,也不做任何反应,只是淡淡的拿开梁库抓在自己肩膀的手,像是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似的向前走去。
只是从眼底闪过的微微一丝笑意却没逃过梁库的一双小贼眼,赶紧追了上去,死缠烂打的终于把朝歌说服了。
其实梁库的本意,除了是想千方百计的把朝歌从沉郁中转移出来外,还真有学隐身术的想法,这次回家他非得给老妈和小川妹阿红一个大大的惊喜不可。
尤其是平时对自己凶巴巴的小川妹,他梁库要是练成这手神出鬼没的隐身术,还不得让她崇拜得立马当偶像供起来。
梁库的幻想越想越没边,越想越离谱,美滋滋的简直快成了神易第二。可一旦真练起来,梁库忽然发现了幻想和现实的确有一段距离,一段老长老长的距离。
不说别的,光凭练就每个人不同视觉习惯死角而达到神经忽略的隐身术,第一关就要掌握判断命里五行格局的人面风水,然后再学习八卦方位的步伐次序。没等朝歌说完五行生克的基本原理,梁库的头就已经听得奇大无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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