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阿红纳闷的时候,有人从背后蒙住了她的眼睛,梁库故做阴森的声音响起来:“你在说梦话吧。”
“裤子,你转得还真快。”
阿红一把拽住梁库的手,“这下看你往哪里转!”
梁库抽回手,阿红转过身来,却看不见梁库。分明听见梁库在面前嘿嘿地笑:“看不见我吧!”
阿红使劲揉了揉眼睛:“裤子?”
忽一闪,梁库又出现了。
阿红仔仔细细地周身打量着梁库:“裤子,你啥时候学会的魔术?”
“什么魔术,这可是隐身大法!”梁库和她坐了下来,眉飞色舞地显摆起来。这下还不以为阿红得佩服得五体投地?
阿红却不以为然道:“什么了不起!不就是闪得快么!刚才还不是被我抓到了。”
梁库撇了撇嘴:“那是我故意让你抓到的。要不是我蒙上你的眼睛,你这辈子也别想抓到我。”
阿红哼了一声:“少跟我耍赖!我是说刚才那次!”
“你才耍赖呢!”
梁库不甘示弱,“刚刚我明明眼看你扑个空,嘿嘿,我可要找个证人,要不然我这神功大法刚一出道,就被你给废了!”
梁库四下一看,空荡荡的广场哪能找出半条人影?
经这一闹,阿红的酒也有些醒了,看者梁库的认真样,倒真不像耍赖,仔细回想起刚才扑到梁库的时候,就算他转得再快,也不可能一点影子都看不到就跑到自己后面去。
再仔细想想,连手上的感觉都不对了,梁库今天穿的是件皮衣,而刚才却好像完全不是皮衣的感觉。
这一下,不禁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难道刚才摸到的不是梁库?
这么想着,又向四下里看了看,这新建的大广场虽然还没有路灯,但月光很亮,又空旷的很,除了她和梁库又哪来的其他人?
也许,刚才是自己有点醉了。也就不再多想,就顺着梁库的话题聊起来。
问梁库这个什么大法是从哪里弄来的,梁库顺着杆子往上爬,大肆吹嘘了一番,当然全盘隐瞒了事实。
在外人听起来,简直就是武侠小说里天降秘笈的翻版。阿红心里笑道:这裤子,又在吹了。
她存心想挤兑梁库,伶牙俐齿的没几句,就把梁库的大侠传奇给刺的千疮百孔。
正说得来劲,无意中一甩头,看到梁库身后侧的广场水池里有个影子,下意识地以为是梁库。
细一想,不对!
要说影子,也应该是她和梁库两个影子,怎么只有一个呢?
阿红忽然想到刚才扑到的那个“梁库”,立时从发稍凉到脚趾,再想回头,却是没了勇气,忍不住小声对梁库说:“这广场上,好像还有人。”
梁库不信,要回头去看,却被阿红悄悄按住了,阿红小声道:“你往水池里看。”
梁库就装着没事的样子,眼角往水池那里瞄了一眼。
这时,阿红突然觉得梁库不动了,挨在身边的身子僵硬,相握的手心里冷汗一点点冒出来。
梁库看到了,那水池里不但有个影子,而且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影子。
第八章阴魂不散
瞥视中,那影子虽然经过水的折射多少变了些躯形,但仍能清晰的看出似男非女的高大身架。
再加上一头过肩的披头散发,就像一副高瘦的骨架外挂着一套大袖长袍。水波微动时,那影子也跟着一晃,就更像一个浮荡的孤魂野鬼了。
梁库下意识的猛一回头,快速得扫视了水池周围一圈,让他更加冷汗直冒的是周围的确没有一个人影。
再看水池,除了静静的冷月外别无他物。
可以肯定的是,刚才绝对不是幻觉,再加上阿红最初的奇怪举动,梁库有点坐不住了。
刚刚还觉得浪漫的良宵佳夜,顿时变得阴森恐怖起来,连月的柔光,都由清冷变得惨淡了。
远处那些施工了一半的建筑,像是阴影里的废墟,似乎藏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个念头生起来,这地方不会是跟外公住的地方一样吧?无故的死了人才推翻重建?
梁库生怕吓到阿红,硬生生地挤出笑:“哪有什么影子!”
阿红显然不信,盯着梁库看:“真的?”
梁库又僵硬地挤了下笑:“不信你回头看!”
阿红哪还有勇气回头看,拽着梁库站起来:“走吧!咱们还是快回家吧!”
梁库也正恨不得一步就离开这鬼地方,要说这情景比以往挖坟掘墓实在算不得什么,可身边没了万事吓不乱的朝歌,就像没了支撑一样,硬了嘴皮装好汉:“怕什么!有我呢!”身子却早跟阿红一起,快步往外走了。
一直到拐进灯火通明的正街,两人总算稍稍定了定魂,阿红的小脸吓得煞白,梁库的一颗心脏也已经像时速二百公里的发动机狂跳不止。
从梁库的表情中,阿红已经猜出刚才有反常的情况发生,恐怖得不敢再提一句。
梁库暗恨自己不中用,在阿红面前丢了面子。奇怪,平时连死都不怕,怎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影子就让自己吓成这样?
不过就算现在把梁库打死,他也绝不会回头再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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