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老太用丹香解了围,因为朝歌等人都吃了酸草枝,十二个时辰内都可解烟毒,所以闻烟无事。
老太太能及时返回,是因为走出一段后,发现朝歌等人没跟上来,找个隐秘处等了一会还是不见人,就感觉到可能出事了,于是把古傲和吴姨母女,安顿在一处刚刚起建一半、还没封顶的新屋里,自己则原路寻回,结果就真的发现了情况。
老太太边说边引领大家往古傲、吴姨母女的藏身处走,相隔不算太远,就只是七拐八扭的。
可终于到了那所只建了一半的新屋时,却惊然发现,古傲三人不见了。
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不像是被劫持,那到底是发生什么情况?
梁库一脸不屑:“就古傲那熊样,给他把刀都不敢使,还需要什么打斗啊?肯定人家一瞪眼睛,他立马跪地求饶。”
朝歌仔细观察后道:“没可能被劫持,环境这么乱,天又黑,围着小院的知情术人不可能来的这样快,何况就算被劫持,也一定会留下接应的人来要胁。唯一可能,就是自己走的。”
梁库马上破口大骂:“这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胆子还没老鼠大的衰人,竟然脚底抹油开溜了。”
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呵呵,他这么一走,还真让我们轻松多了。”
梁库正笑着,但马上感觉不对,拍着蝎子眼的肩膀:“呵呵,我没别的意思,你可别多想。那小子跟你们老哥俩可不同,你们是功臣一对、功臣一对!”
朝歌稍稍皱眉,眼看天快亮了,穿着上,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三个人是外地人,此时此刻的古镇,恐怕对外地人几乎是一个都不能放过。古傲好说,真不知道吴姨母女又当如何?
梁库看朝歌脸色不对,也想到了这点,安慰道:“咳!别操心了,这里距离老太太的大师兄家这么近,说不定他们已经先到了呢!”
他本是随意乱说,但一出口还真觉得有理,几个人都点点头,一起朝烟自熏家的方向走去。
朝歌猜对了一半,古傲和吴姨母女的确是自己离开的,但并不是完全自愿,而是和梁库刚才遇到的情况一样,古傲在角落里往外探头探脑时,被一伙赶往小楼路过的术人发现了。
毕竟是地区首骗,论打架肯定不是梁库的对手,但论心计,两个梁库却不如他一个。
古傲深知,此刻绝不能让古镇术人发现自己是外地人。
还是他这小子反应快,不等悄悄摸上来的术人出声,先一把将吴姨母女推到角落暗处,示意不能出声,然后在地上抓了一把土,往脸上一抹,接着裤子一脱,在屋架的地中央蹲了下来。
借着微弱夜光,衣着已经模糊看不清,但一个蓬头垢面的流浪汉,却清晰的呈现在几个术人眼前,而且还是个正在解手的流浪汉。
顿时几个术人大呼晦气,其中一个狠狠吐了口唾沫:“妈的!原来是个臭要饭的!半夜跑到人家的新房基来拉屎,真他妈的没公德!”
说罢,几个人骂骂咧咧的向小楼方向走去。
第三章没有门的大院
古傲就那样蹲着,一直完全确定这伙术人走远后,才悄悄舒了口气,回头一看角落处的吴姨母女,立时又是吓了一大跳。
只见黑暗处两双眼一眨不眨,精光四射的眼睛,正盯在他那白生生的臀部上。
吴姨眼神更多的是惊讶跟佩服,的确,这么短的时间内作出如此绝妙无赖反应的,全天下也许只有古傲一人。
小叶则复杂的多,一双大眼睛中有惊有喜、有愤怒有害羞,又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怦怦心动。
要是放在平时,古傲这无赖小子,准还要蹲在那里大大的作番个人秀,但现在他实在没这个心情,站起来边提裤子边小声道:“看来这地方不能再留了,反正那个什么大师兄烟自熏已经离这里不远,不如我们趁天还没亮先过去,也许更安全些。”
吴姨想了想也不无道理,眼看天就要亮了,如果朝歌几个人再不回来,他们三个就算长出翅膀,恐怕也飞不出上万术人的手心。
按房东老太的描述,古傲三人很快摸到了大概位置,但一个难题摆在他们面前,房东老太说的只是方位,却并未具体说到是哪一栋房子。
黑灯瞎火的,在古傲三人眼里,此刻一座座院落看起来都差不多,又不能挨家敲门去问,搞不好烟自熏没找到,却把自己送进了术人火坑。
围着几所院落七转八转,眼看星星渐稀,天色渐亮,却仍无法肯定哪一栋才是,古傲急的像只屁股着火的猴子。
“咦?”吴姨忽然指着近处的一座院落:“你们有没有发觉,这家院子有点怪?”
古傲连忙顺着吴姨手指的方向左右瞧看,半天却没发现任何怪处。
吴姨:“这院子的围墙好像没有装门。”
没有门的围墙,这的确不是一般的怪异,为进一步证实,古傲快速绕着围墙走了一圈。
让他惊奇的是,围着院子的一圈围墙,不但没有安装一扇院门,而且严严实实连半个狗洞都没有。
再经过一番仔细观察,又发现了一个惊人之处,这围墙除了没开院门外,还比周围几家院墙高了许多,但如果不是仔细看,给人的错觉竟然没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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