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有料了,好像胆子也壮了几分,小闯一手紧握铁锹头,一手死把手电筒,终于踏上这通往什么境地的斜斜阶梯。
很快的,怀着好奇又有点害怕的复杂心情,小闯又有了新的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机会。
这底下竟然是一条首尾相接的环形通道,每隔十米,通道侧壁上就有一道没有门的门,门里面空间宽大,整齐的摆放着规格完全一致的大石柜。
环形通道从头走到尾,这样的门一共有五个,所有的石柜加起来差不多有六、七十个,这么多的巨大石柜到底装着什么东东?
老实讲,小闯刚刚发现这些石柜的时候,还以为是一块块巨大的实心石头,但后来用铁锹头敲了敲,发出古怪声音时才发现,这里面原来是掏空的,而且已经装满了东西。
但奇怪的是,小闯几乎将眼睛贴在石柜上了,也没找到一丝封盖的痕迹,难道这腹空有物的巨大石柜是自然形成的?
也不像,因为手摸在石柜壁上,还能明显的感觉到当初斧切钻凿的痕迹,况且就算有这样奇怪的自然石柜,也没有理由这样齐刷刷一模一样的六、七十个呀!
小闯怎么想也想不出头绪,手电筒却很快没电了,黑暗中,小闯怀着无比期待和幻想继续一个一个石柜摸过去,越是找不到打开石柜的盖子处越是心痒,越是对柜子里的东西充满好奇。
就这样,小闯没日没夜的在这里摸来摸去,饿了就吃,渴了就喝,起初困的时候还会爬回第一层地室,后来干脆把被子抱下来往石柜上一铺,嘿嘿,正好一张大床。
结果在熟睡中就被朝歌和梁库摸个正着。
此时,在洞口的吴姨等人怕停留时间过长被人发现,陆续都下来了,见小闯还生龙活虎的样子,众人纷纷宽心,听着小闯讲的经历又啧啧称奇。
小闯讲完经过,急着问朝歌和梁库这几天在外面是怎样过的,又是如何跟术人大战三百合?
于是众人七嘴八舌的讲了从小楼之战到诡异殡仪馆的种种经历,听得小闯心痒难耐、双手直搓。
只是最后讲到房东老太的时候,众人不约而同的息声了,各种迹象都表明,小闯很可能是老太太的至亲,现在老太太已经没了,虽然小闯并不一定知道自己和老太太的关系,但在众人心中却是沉重至极的。
小闯也发现在众人的七嘴八舌中,好像一直没有房东奶奶的声音,就问:“烟奶奶呢?”
没人回答,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回答。
小闯虽然还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但现代的孩子是何等聪明,立刻猜到了可能发生的情况,急问:“烟奶奶她是不是……”
众人的再次沉默,给了小闯一个沉甸甸的回答。
小闯眼圈一红:“其实烟奶奶虽然有点古怪,对我却很好,爸爸也是知道的,每次我来镇上,都特意买很多东西让我带给烟奶奶,而我却偷吃很多,以后……以后……”
小闯喉咙一涩,再也说不下去了。
黑暗中,向来坚强刻薄的小叶偷偷抹了把泪。
很显然,小闯几句话没能更进一步证明他跟房东老太之间的确切关系,但却让众人感到了一份深深的浓情。
沉重良久,每个人正不知道该如何续话的时候,旁边角落处传来梁库和古傲的窃窃私语声。
古傲:“以我数十年的古学经验,这石柜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梁库:“废话!我一天经验都没有,也知道这里大有文章!哦对了,虽然你长得挺难看,但怎么也不像好几十岁的人,怎么就数十年的什么狗屁经验了?”
古傲暗哧一声:“没听过遗传吗?我老爸几十年的经验也遗传给我了。”
梁库一拍脑袋:“靠!这也能行?我没话讲。”
刚才梁库和古傲趁大家七嘴八舌的时候凑在一起,对神秘的石柜进行一次深入的研究,尽管两人脾性不对路,但对古玩的癖好却极相似。
无形中,梁库和古傲的对话把沉重的气氛冲淡了,也把众人注意焦点重新拉回到了石柜上。
蝎子眼道:“猜来猜去的烦不烦啊?要我说,干脆一锤子下去,把个鸟柜子砸了不就成了!”
“不成!”古傲像是被针扎到了心:“这一砸还不把柜子里的宝物给砸坏了!”
蝎子眼:“嘿嘿,你就认定这里面准是什么宝物?要我说,这里没准就是一堆死人骨头!我可早听说过,古代人怕尸体腐烂,常常在木棺材外面再加层石板什么的。”
小叶一听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几十口石柜要真全是棺材,自己站的地方不成了阴曹地府了。
黑暗中古傲一脸讥笑:“这石料上的凿痕一摸就知道不是古丧门的手法,况且从有石棺出现的年代起,也从来没有过这种形式规格的。”
蝎子眼是外行,却最恨别人看不起:“别老拿什么鸟历史来唬人,你懂历史,那你在历史的书本上看见过有关炼烟氏的记录吗?”
这回古傲没话说了。
蝎子眼不无得意:“嘿嘿,这么古怪的氏族,别说是这种棺材了,更奇怪的事情恐怕都有!”
“各位叔叔、大哥先别急,”小闯插进来:“这些天我一直在琢磨这些古怪的石柜子,我倒是有个猜测,既然这柜子里有装东西,那就一定有可以掀开的地方,这石柜的封盖会不会压在底下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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