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木qiáng巴忙道:“我认为,阿爸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今天法师说的,也很有道理,我们不应该对古人的思想妄加评判,古人的思想应该是中xing的,不同的人看了有不同的感悟,哪怕再引人向善的教义,到了邪恶的人手里,也会被理解为邪恶的思想。”
亚拉法师露出笑容,道:“qiáng巴少爷是睿智的,我一直都知道。”
没多久,张立也来了,进屋后先很规范地行了个礼,随后笑道:“队长,今天有什么安排?”
卓木qiáng巴无奈地笑笑,道:“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动都动不了,又什么都不了解,能有什么安排,还是等一下,看导师怎么安排吧。你们怎么没有一起来?”
张立道:“个人习惯不同,像亚拉法师,起得比我还早,岳阳那小子最能睡了,真不知道他这个侦查兵是怎么被训练出来的。恐怕今天,教授就会让我们出去收集材料资源了。”
卓木qiáng巴道:“导师应该是我们的主脑,我想,他的安排,大家都不会有意见的。不过说实话,我很不希望大家这么快就有所行动,真希望在我养伤时你们能多陪我几天,你知道,我这里很受伤。”说着,缠满绷带的手敲了敲缠满绷带的胸口。
张立拍了拍卓木qiáng巴胸口,道:“这简单,过两年,你和敏敏小姐再生它三四个,这个地方的什么伤都能治好!”
唐敏刚好进屋,听到最后一句,顿时不依嗔道:“你说什么呢,张立!你把我当作什么了!”挥拳相向。张立哈哈一笑,闪身避开唐敏的攻击。
卓木qiáng巴和亚拉法师微笑看着二人追逐,卓木qiáng巴突然心中一酸,这种感触,为什么这场景会让自己觉得很伤心,是啊,自己也曾年轻过,那时也有一个小女孩天天追在身后,总是不依不饶,也会生气撒娇,妹妹啊……
唐敏捉不住张立,向卓木qiáng巴告发道:“qiáng巴拉,你看看你的队员,现在他欺负我你都不帮我,要是……要是,要是以后还怎么得了?”
张立道:“咿?敏敏小姐的话没说全吧,你是想说,要是结婚以后还怎么得了。”
“你——”唐敏又跳起追赶张立,卓木qiáng巴清了清喉咙道:“好了,张立,鉴于这种qíng况,作为队长,我罚你去替大家订早餐,医院的食堂餐实在太难吃了。”
唐敏道:“街对面就是永和大王,那里的豆浆油条比较好吃,昨天就是在那里吃的。”
待大家陆续到齐,病房内又热闹了一番,方新教授告诉卓木qiáng巴,大家该有所动作了,于是按照事先定制的计划,大家再度分散开来,只是这次,少了数月前离别的感伤,每个人都信心勃勃。
接下来的几天,卓木qiáng巴接受了从方新教授处传来的大量信息,包括对烟盒上密码破译的详细过程,唐涛的笔记分析,玛雅最新进展,古格金书的最新译本,晚上还要记忆密修口诀,尝试用意念去感受脉的走向和脉轮的转动。卓木qiáng巴觉得,这也是在向自己记忆的极限发起挑战了。
在卓木qiáng巴伤愈之前,唐敏便一直负责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短短几日相处,两人的感qíng更加深切,如胶似漆。
在诸多线索中,与他们关系最为密切,也是卓木qiáng巴最为着紧的,莫过于古格金书的最新译本了,由于专家们也是分段翻译,加之吕竞男取得这些译本的渠道曲折,所以到卓木qiáng巴手中的译本,是一些零星的片断。
不过透过这些片断,他们隐约判断出,那位使者在古格的历史上,总共出现了三次,他们最初听到的使者带来光照下的城堡那一段,已经是这位使者第二次出现了,在使者的言语中,流露出他曾经到过古格。而且他原本是打算将光照下的城堡带给西圣使皮央不让,那么他至少知道那位西圣使是在古格。还有,在使者带着信物远赴他乡的时候,曾和国王约定,如果还活着,一定返回与国王再次碰面,只可惜,有关使者究竟是否返回的下半厥金书,至今下落不明。
不过方新教授和卓木qiáng巴并没有贸然将金书中所说的西圣使,与工布村长老指认的卓木qiáng巴和莫金二人等同起来,因为按照古语的译法,这个圣使可以译为具有大智慧的人,或者是血统高贵纯正的人。而且这位皮央不让并未记载在古格金书内,根本找不到他的历史传承,只能作为一种猜想,如果直接将他和卓木qiáng巴与莫金联系在一起,缺乏历史依据。
更让卓木qiáng巴感到震惊的是,当初那位古格王伊西沃伯不仅是资助使者将光照下的城堡带到天涯海角,而且这位古格王还与另一件圣物有关。从碎片译本可以得出模糊的结论,当初使者和国王的约定是,他带着三件信物中的一件,远赴天涯海角的一端,而国王另遣秘密使者,带着另一件信物,去天涯海角的另一端。至于国王是否已经完成了约定,在译本中仿佛将线索隐隐指向国王遣送了最优秀的20名古格子弟前往西方。在这句含糊其词的翻译下面,方新教授划了红线,并在一旁标注:公元975~981年左右,古格王松额派遣21名聪慧少年前往天竺学佛,暗示隐语与历史有某种吻合。
至于那20余名古格少年是否带走了什么东西,古格金书内语焉不详,方新教授倒是细心地把能查阅到的关于那20余名学佛少年的历史资料进行了整理,根据现有资料,那20余名少年是秘密出行的,所以具体的出行时间并不能确定,而且他们究竟到过哪些地方也不甚清楚,只知道出去的20余人,最后仅有两人活着回来,他们都师从于阿底峡大师,后来这两人都成了古格史上有名的译师,他们在外求佛也是十余年之久,其时间之长并不亚于那位横渡太平洋,向东而去的使者。
而关于第三件信物,目前的译本碎片中还没有发现有关它的任何线索,它究竟是已经jiāo给了别人,或者毁灭,还是留在了西藏都不清楚,仅知道使者曾说过有三件信物。
不过,在这些译本碎片中出现了三个问题。
第一是使者对待三件信物的态度,从某些碎片中翻译过来,使者的目的是要将三件信物jiāo给三个不同的人,而随后的一些碎片则完全反了过来,使者的目的变成了要将两件信物藏起来,最好能分隔在天涯海角,永世不能见面,这中间的变化突兀而离奇,并且在目前的译本碎片中找不到任何令使者态度发生转变的原因和背景,实在令人感到不可思议。方新教授告诉卓木qiáng巴,按照岳阳开玩笑的话来说,从他们目前掌握的资料,只能得出那位使者患有严重的人格分裂症这一结论。
第二点是古格王对信物的态度,一些碎片上说,国王对使者尊敬有加,对使者提出的要求是无条件的执行;而另一些碎片上又说,国王暗中命人阻挠使者,也难怪吕竞男以前告诉他们,使者是想把信物jiāo给别人,而国王把信物qiáng留起来,事实上连专家也没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三处疑问也与信物有关,综合他们看到的译本碎片而言,暗指除了光照下的城堡外的另一件信物,是被国王遣人秘密送走了,而其中有两三段译文又特别指出,那另一件信物是张地图,被国王qiáng留下来,两相一对比,竟然让人弄不清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假的,只能期盼专家们将所有的金书内容全部译出来。
除此之外,方新教授他们破译德军密码时查阅的二战资料也引起了卓木qiáng巴的好奇和兴致,他依稀还记得,很早以前吕竞男曾提过,英国得到福马的资料,在一战后意外地丢失了,后来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却落到了德国人手里,但当时吕竞男只是一句话带过,并没有详细地解释清楚,而后来给他们的资料中也没有这方面的阐释和论述。这次方新教授从希特勒和那些纳粹高官的背景资料入手,做了详细的调查,也加入了他个人的猜想,让卓木qiáng巴对这件事又有了重新的认识。
【希特勒秘闻】
方新教授在资料中这样写道:“毫无疑问,希特勒是一名崇尚超自然能力的狂热信徒,这种思想促使他和另一些崇信超自然力量的德军高官一起,定制了诸多秘密行动,包括党卫军和祖先遗产委员会的成立,对圣杯、圣枪的寻找,对古文字的研究,特别在西藏事件上……”
阿道夫·希特勒在小时候并没有远大的志向,他一心想成为一名艺术家,并因此产生了严重的偏科思想,在读中学时,因数学和自然不及格而被留级,后因法语不及格而无法在六年制中学继续就读,转而读了四年制的中学。他父亲死后,中学毕业的希特勒不想继续读高中,而开始他所向往的艺术家生活,他去了维也纳,并为那里的艺术氛围所陶冶。希特勒本打算就读维也纳的艺术学院,可惜学历不够,未能被人家接纳,其后他母亲因rǔ癌去世,花光了父亲遗产的希特勒不愿意靠做苦力挣钱,又没有一技之长,最终成为了一名维也纳流làng汉。
1909年,希特勒的人生发生了第一次转机,他的一位朋友建议他画些明信片并愿意替他兜售,据说销路还很不错,这名流làng汉住进了廉价的单身公寓,并开始不再为吃喝发愁。当年刚满20岁的希特勒,用现在的话来说,正是一名愤青,解决了温饱问题的他有时间和机会接触大量书籍,或许是遗传了父亲是公务员的血统,希特勒从小就对政治特别敏感,他查阅的书籍中有很多政治读物和各种主义,难以令人置信的,他曾经深研过马克思主义。
不过,方新教授在资料中重点提到了另一本,叫《东方之珠》的杂志,那其实是一本以猎奇和科幻为主的杂志,由一名罗马天主教徒编撰,杂志中充斥着qíng色文学和种族主义,在奥地利少数几个地区发行,但却引起了许多青年人的qiáng烈兴趣。希特勒就是其中之一,他对这份杂志爱不释手,每期必买,是骨灰级的粉丝。在这本杂志中,就提到了大量有关金发碧眼的纯种雅利安人,说他们是最高贵的人种,书中反对“与低劣的民族杂jiāo”,特别是犹太人,是“极端堕落”的民族。此外,书中搜罗了发生在世界各地的种种灵异事件和神秘力量,以及探险家和考古学家的传奇故事,对各种巫术和超能力也有看似详尽的阐述,方新教授的评价是:“这原本是为了吸引读者眼球而制造的噱头,但希特勒对此深信不疑,并开始幻想自己拥有纯种的雅利安血统和种种不可思议的超能力。其后在一战中,担任团队传令官的下士希特勒,有过数次死里逃生经历,他更加坚信了自己的身份,他认定自己是‘天将降大任的人’,自己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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