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密码_何马【1-12集大结局】(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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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上面jiāo给你单独去做,你就没必要透露给我。”法赫里打断道:“不过今天我出了手,就算我们再伪装,还是会被别的大组织查出来的,我不希望,因为这事而对上级的计划造成什么影响。”

  巴迪拉讪笑道:“不会的,他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也不会花那么多jīng力来调查我们,毕竟我们只是小卒子。十三圆桌骑士曾经说过,计划要周密,不容留下一丝破绽。”

  见巴迪拉搬出十三圆桌骑士出来,法赫里皱了皱眉,道:“我得提醒你,小卒子要过河擒王,前提条件是不被对手注意到,T组的小队长——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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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的世界,不只是简单地分为jīng神世界和物质世界,为了方便你理解,我姑且这样分它一下。你应该知道,人们有物质yù望,也有jīng神yù望,因此,他们产生了物质追求,也有jīng神追求。当他们得不到满足时,有三种表达方式,放弃,或者继续,或者在放弃和继续之间,只为了选择而选择。当他们受到伤害,最需要的就是医生和牧师,医生治疗ròu体上的创伤,牧师则修补心灵上的裂痕,所以他们都受人尊敬。不过,在物质世界,人类经过几千年的发展史,已经形成了一套基本完整的物质法规,它对人们在物质追求上做出了一系列的规定,哪些是合理的追求,哪些是不合理的,已经相当明确,可是,在jīng神世界呢?人类几乎从未制定过一部jīng神法典,规定哪些是可以思考的,那些是不可以想象的。你或许要说,物质是以具体的方式表达出来的,而jīng神的世界,更加复杂,而是它没有具体的表达方式,没有人能够知道别的人在想些什么。没错,这的确是jīng神法规不能明确定制的一个重要原因,但不是全部。事实上,宗教一直扮演了jīng神法规这一重要角色,起码它告诉人们,哪些想法是正确的,哪些想法是邪恶的,并用宗教独有的方式,对那些思想邪恶的人做出了jīng神制裁。宗教在人类社会中,起着和普遍流通的法律同等重要的作用,因此,真正充满智慧的人,从不把那些神迹和今天的科技挂钩,因为在jīng神的世界里,宗教的法典是独一无二的,它们的教义,远胜于任何一本现代科技有关心理jīng神方面的书籍,也没有哪一本科学著作,能代替宗教在jīng神世界里的地位。任何一名睿智的领导者,都不会反对,驳斥或是否定宗教的存在,而这一点,往往被曲解为方便统治者的奴化统治,那是不正确,不全面的。宗教的真实意义,是全人类在jīng神世界的法律法规,人类要生存,就必须具备求生和繁衍的本能,社会要生存,就必须有法规和执法者;宗教是因为人们需要而诞生的,人类的jīng神需求还在,它就不会灭亡。孩子,试想一下,如果这个世界,没有灵魂,没有往生和轮回,没有天堂也没有地狱,没有外星高等智慧和未知文明,那么人类,将是何其孤独的存在啊——”卓木qiáng巴猛然醒来,手心里有一层冷汗。

  敏敏依然蜷缩在自己腿上,可以感受到她那如小猫般的柔软和体温,张立岳阳他们都抱着船桨蹲坐在船舷旁,头灯随着波làng起伏,可以看见船员们那苍白的脸和通红的眼睛,自己竟然睡着了,又过了多久了?卓木qiáng巴微微蹭了蹭头,使自己意识清醒过来,奇怪,自己是靠在胡杨队长的肩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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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一抬起头来,就触碰到另一张微香的面颊,卓木qiáng巴赶紧起身扭头坐定不动,吕……吕竞男,自己什么时候也靠在她肩头睡着了?希望刚才那一碰,她没能醒过来。

  卓木qiáng巴想起来了,为了御寒,大家都围坐在一起休息,电力不够了,张立说既然没划船,为了节电就关掉了探照灯,大家用头灯照明,黑暗中寂静无声,头灯的灯光柔和,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此刻腹中饥饿难耐,他小心地保持着身体不动的坐姿,伸手在地下取过一个水杯,一口饮尽,眼角的余光却看到坐对面的那两双红眼。张立和岳阳都盯着卓木qiáng巴呢,两人都是一副想笑又极力忍着不笑的怪诞表qíng。

  卓木qiáng巴一拧眉头,跟着一瞪眼,意道:“笑什么笑!”

  岳阳眼珠子下转,看了看卓木qiáng巴怀里的敏敏,跟着眼睛向右一瞟,分明是在看卓木qiáng巴靠过的吕竞男,跟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向卓木qiáng巴抛个飞眼,一竖大拇指。那几位没睡觉的都对岳阳的哑语微笑莞尔,张立在一旁更是笑得牙齿都露了出来。卓木qiáng巴横眉冷对,杀气腾腾地将警告的信号传了过去,咬着牙齿嘴唇一张一合,露出咒骂的表qíng,意思是:“你们这两个家伙,给我小心着点儿。”

  岳阳毫不畏惧地向卓木qiáng巴腿上努努嘴,卓木qiáng巴低头一看,敏敏哪里睡了呢,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自己那丰富的表qíng,他不觉一惊,竟然感到脸上有些发烫。岳阳那小子,竟然张大了嘴笑得前仰后合,那动作非常夸张,偏偏又不发出一丝声音。

  一见唐敏看着自己,卓木qiáng巴正坐起来,随着小船的一阵颠簸,吕竞男似乎也醒了过来,岳阳和张立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严肃无比,仿佛他们也是刚刚睡醒。

  吕竞男也像什么都没看到,平静道:“不好意思,我竟然睡着了,我睡了多久了?”

  岳阳道:“按照塔西法师的计算,我们在这地下海,已经渡过了三十八个时辰了。”

  卓木qiáng巴心中一颤,三十八个时辰,即是七十六个小时,这是怎样的七十六个小时啊,时间是从第一次遭遇那有如地下海啸般的cháo汐力开始计算的,接下来他们都在拼命和làng头比速度,在黑色的làng头中没有时间,没有方向地艰难前进着,至此为止,他们经历了六次可怕的cháo汐巨làng,在沸腾的大海中,严勇、张翔先后沉入了海底,在第二十三个时辰,他们吃光了最后的食物,在三十个时辰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力量挥动船桨,在这漆黑的地下海,饥饿伴随着寒冷,小船上的人围坐在一起取暖,如今他们,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支营养维生剂,但所有清醒的人都隐忍着腹中的绞痛,靠着地下海的淡水坚持着,船上,还有两个躺着的人,他们更需要那些维生剂维持生命。

  【苦中作乐】

  在黑暗里漂dàng,虽然地下海的洋流方向不再将他们向回推,但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会飘向哪里,何时才是尽头。在小时候,卓木qiáng巴曾以为机关、猛shòu、枪pào等给人造成身体伤害的东西是非常可怕的;此后他逐渐了解到,人心的恶毒远胜于有形的猛shòu和棍棒,而心灵上受到伤害的痛苦,也远大于ròu体所受到的伤害;而此刻,卓木qiáng巴正逐渐领悟父亲告诉自己的“人们,并不是害怕洪荒猛shòu,或是yīn谋背叛,乃至痛苦死亡。人们真正害怕的,是未知,当他们无法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才是心中感到最可怕的时候。”

  卓木qiáng巴也和大家一样,双手无力地搭在膝盖上,眼神涣散地盯着围坐正中的一片空地,原来黑暗,竟然是如此的可怕,在这片黑暗中,你永远不可能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所有人,此刻只能默默地围坐在小船上,这就是一方不设防的监狱,死神定时前来视察,每次取走一个鲜活的生命,甚至不给活着的人留下悲痛的时间,这是冥河,只能漂浮亡灵,不是真正的勇者,根本就没有踏入其中的勇气。卓木qiáng巴不禁想,如果没有这些队友,没有大家的相互支撑,自己还能在这样黑暗的环境中呆多久,恐怕早就倒下了吧。同时他也清楚,越是在这样的绝境中,人的jīng神意志越能决定生存的几率xing,不能让大家继续这样静默地等待死亡,除了亚拉、塔西法师这两位密修者之外,他们当中没有任何人能在这样的静默环境中存活得更长。

  静默持续着,在这幽暗、冰冷、孤独的环境中,他们正经历着与世隔绝的长漂,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卓木qiáng巴开口道:“张立,你还活着吗?”

  “嗯!”张立的头灯晃了晃,似乎光线更亮一些了。

  “你确信?”

  张立迟疑了一下,道:“等一下,我确认一下。”

  片刻,岳阳“嗷”的叫了一声,道:“你gān什么咬我?”

  只听张立问道:“疼吗?”

  “废话,我咬你一口,你不疼!”

  张立向卓木qiáng巴道:“报告qiáng巴少爷,经确认,我还活着。”

  卓木qiáng巴道:“那好,说个笑话吧。”

  岳阳接道:“得说到每个人都笑起来为止。”说完,他拿起水瓶,一仰头咕咚咕咚灌水去了。

  “那好吧。”张立道:“我说个等火车的故事。说有一天,一位女士打电话向铁路管理部门抱怨,说她家,每当有火车经过的时候,就跟地震一样,根本无法居住了。铁路管理部门一听,哪有这么严重,就派了个维修工去他们家看看。那维修工是个小伙子,刚参加工作没多久,长得啊,就跟岳阳那小子差不多,愣头青一个。”

  岳阳不满地叫开了:“你讨打是不是。”

  张立道:“别打岔,听我说。后来,小伙子就到了这家人屋里,刚巧有一列火车开过去,他就在门口,没感觉啊。后来进屋去了,岳阳啊……哦,不是,那个小伙子啊就跟那女士说,我刚才就在你家门口,没感觉到地震啊。那女士就告诉那小伙子,屋子外面是石结构,震感小,家里是木结构,震感就很qiáng烈,特别是那chuáng,火车一来,chuáng就像要散架一般,根本无法入睡,不信你试试。小伙子当真就准备躺chuáng上去试试,那女士骂道,你外衣那么脏,想把我的chuáng弄脏吗,那小伙子也真机灵,就把外衣脱了躺chuáng上去了。那位女士说去泡茶,就进了里屋,小伙子就在chuáng上等,等呀等,火车没等到,那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了,只见一位体型酷似施瓦辛格的大汉,扛着把斧头站在门口,进门就盯着chuáng上的小伙子,问他,你在我们家chuáng上做什么!那小伙子怯生生地回答道,我说我在等火车,你会相信吧?哈哈……哈……”

  张立自己gān笑了两声,却发现听故事的人都没笑,不由挠了挠头,这时候岳阳笑道:“失败了吧,这种老故事,哪能逗人笑,重说重说。”

  张立道:“看来大家对这种冷幽默不是很感冒,那好,我再说一个,说一个很huáng很bào力的。一个四岁的男孩亲了三岁的女孩一口,女孩对男孩说:你亲了我可要对我负责啊。男孩成熟地拍了拍女孩的肩膀,笑着说:你放心,我们又不是一两岁的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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