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巫王,不仅仅是戈巴族中智慧的象征,同时,他们也是光军乃至整个戈巴族内,最qiáng大的个体存在。他们当时的约定是,当时作为最高jīng神领袖的那位巫王,带着全部光军前往香巴拉,其余三位,则留守在王朝的三个方向,保护没有随着光军一起撤离的部族老弱妇孺。他们没有留在部族内,而是远离了部族,毕竟当时许多王室高层都知道,光军掌握着王朝不败的秘密,守护着王朝历年累积的财富和知识,为了得到这些东西,乱世的枭雄们将不惜使用任何手段。当他们留在部族内,没有了光军的主体,再qiáng大的个人,也只会招来大军的围剿。而当他们分散在各地,作为个体存在时,将化身为黑暗,成为暗杀之王,没有哪个政治团体的首脑不惧怕他们。而当时,光军撤离得十分决绝,也十分隐秘,就连戈巴族内部,他们自身的父老妻儿,也不全知qíng。后来战争果然爆发了,虽然当时留下的巫王认为他们足以震慑那些qiáng大的政治团体。可是战乱来临时,一切都乱了,没有青壮年的戈巴族备受欺凌。事实上,以前叛乱的起义军几乎都被光军屠戮殆尽了,所以在普通百姓中,几乎没有人知道光军的存在,不知道光军的qiáng大和可怕的人们,自然也不会惧怕qiáng大的巫王。我估计那些经历了战乱的戈巴族小孩,曾经多少听说过光军的qiáng大,在受到欺凌之后,自然要奋进,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到了部分残缺不全的光军炼体的法门,于是,重复着先人的足迹,开始了超越极限的苦练,这群人,后来就发展成为你们——密修者。”
唐涛指着亚拉法师道:“你们只知道你们的先祖很qiáng大,不断地挑战极限,超越极限,你们也重复着那些常人无法忍受的修行,可你们不知道,当年你们的先祖,也是迫不得已,他们恐怕也并不愿意以这种非人的手法来折腾自己吧!在冰天雪地里赤身luǒ体走钢丝,盘膝坐在钉板上,几个月不进食,只喝水,这哪里是在训练?这简直是在对自己施加酷刑。”
唐涛发了通感慨,又道:“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接着说,留在世间的三位巫王呢,一位留守在西方,看护着已被封存的倒悬空寺,应该是防止当时有人不慎发现什么蹊跷,不小心重新打开倒悬空寺;另一位留守在南方,那里距原本的戈巴族聚居区最近,他可以给予想对戈巴族动歪脑筋的邪恶势力一些警告和制裁;最后一位,前往了中原,他想从中原博大jīng深的中医药学中寻找到能控制那些物质的方法。他也是四位巫王中,唯一一位仍希望能继续研究那种物质、最终能将那种物质投入实践运用中的人,因为,那种物质的总设计师和研发制造师就是他。”
卓木qiáng巴和莫金齐齐一震,唐涛说的,已经距他们所知道的内容,越来越接近了。果然,唐涛接着说:“留守在西方的那位,是四大巫王中的莫苯波,他的子孙改姓为莫,后来古格覆灭时,莫氏后人随着葡萄牙传教士迁徙到了西方,再改名为莫金,那就是你的先祖,莫金。留守在南方的那位,是赛苯波,他的子孙改姓为赛,那正是你的先祖,qiáng巴少爷,所以,你的全名应该是赛卓木qiáng巴。最后进入中原的那位,是党苯波,他到了中原,入乡随俗,改党为唐,那便是我的先祖,我们三人,都是巫王之后。”
“而去了香巴拉的那位巫王,是东苯波。当时,他在三江源留下一位信使,负责传递内外的消息,不用那么惊讶地看着我,没错,当时他们知道如何联通这与世隔绝的香巴拉。他们用来传递信息的信使,是唯一能飞越珠穆朗玛峰的黑颈鹤,它们可以传送信件或不太重的物品,我们的先祖智慧大无边,岂是寻常凡人所能了解的?而那位信使,就是后来出现在历史上的那位信使的先祖。当时那位信使就传送了一个信息,至于是什么我不知道,总之接到那个信息之后,其余的三位巫王,也都一齐动身,来到了这里。而当时,他们的子女都已经成年,所以,他们将家族的秘密作为一种绝密的信息传达给了自己的直系长子。由于这些信息是如此的隐秘,所有的传达都是一人对一人临终托付,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传着传着就失传了。事实上我们三个家族历经千年,仍有血脉延续,这本身已经是一个奇迹了。至于家族的秘密失传,那反而是理所当然的事qíng。历史记载得最清楚的就是莫金的先祖,当年使者出现在古格王朝时,你的那位先祖显然已经毫不知qíng了,他不仅没有守护家族的秘密,反而将那位使者引荐给了古格王,所以他并不知道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事qíng。但是他却将使者带出来的讯息牢牢地记住,并传给了你们这些后世子孙。他知道了有那么一个地方,有无穷无尽的珍宝,而他则是很重要的一支血脉。至于qiáng巴少爷的先祖是什么时候没能传承下那个秘密的,也没人知道,不过显然你的先祖们遗忘的比莫金的先祖更为彻底,甚至连使者带出来的秘密也没能保留下来。而我的先祖传承的时间最长,起码在使者到来的时候,他们还记得那个秘密,至于后来是什么时候失传的,那也就不知道了。今天告诉你们的这些秘密,都是我亲自去发现的,至于我的父辈、祖父辈、曾祖父辈,他们可完全不知道。”
“至于你们,”唐涛将头转向亚拉法师和吕竞男道:“你们这些密修者,也只知道卓木qiáng巴他们的家族的身份很高贵,这个家族的每一代人都应该被严密地暗中保护起来,但你们却不知道这种高贵的身份对你们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你们这些原本应是巫王奴仆的存在,竟然完全忘记了我和莫金,我们的家族是你们的主人。”
亚拉法师和吕竞男都有些惶然不知所措,唐涛说的这件事他们完全不知道。对于qiáng巴少爷的身份,亚拉法师和吕竞男自然是知道。诚如唐涛所说,他们只知道qiáng巴少爷有着高贵的身份,密修者们秘密地修行,秘密地保护,但他们从来都不知道那究竟是一种怎样高贵的存在。
“啊哈!”唐涛似乎突然又想起一件有趣的事qíng,转头对卓木qiáng巴道:“你还一直不知道吧?在密修者中,有一种宿主和宿生的说法,他们自比为某种寄生生物的意思,就是说他们的灵魂是依托宿主而存在的,他们是为了保护宿主而生,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保护宿主不会因自然因素以外的力量而死亡。”说着唐涛突然压低了声音神秘道:“我想,你肯定不知道,吕竞男,她,就是你的宿生之一。”
卓木qiáng巴浑身一震,惊愕地向吕竞男望去,吕竞男抿着嘴,平视前方,一言不发。唐涛还在卓木qiáng巴耳边轻轻地说着:“或许,在你还在四五岁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她那一生的使命,她是为了什么人而刻苦训练,承受非人的极限训练,她为谁而活,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密修者,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团体,他们……”
卓木qiáng巴已浑然不觉唐涛后面的话语,在他的脑子里和吕竞男的相识、相遇,所经历的一幕幕,霎时清晰起来。那个宛若蛟鹰的女子,带着军人特有的气质,第一次出现在卓木qiáng巴视野中;第一次因为一条项链而争斗,那种不亚须眉的盛气凌人;在办公室中,那份埋首文案的认真和执着;那一次次,huáng昏幕后,远眺着自己和敏敏的身影,孤单孑然;为了寻找迷失在丛林中的他们,独自一人,手持猎刀,只身独闯亚马逊;雪山冰dòng中,那个被冰冻成铁也不开口服输的刚毅女子,她……她是自己的宿生,自己,自己是她的宿主?
唐涛不耐烦卓木qiáng巴的发呆,推了他一把,勒令他快走,接着又道:“事qíng到这里还没有结束。关于光军研究的这种物质,后来又曾经出现过两次,而这两次,都与那位到古格的使者有关。毕竟当时所有的光军都已受感染,但却不是全部发病,只有约百分之五的光军出现了明显的症状……”
莫金等人都在想,你刚才不是说了四分之一的光军消失了吗?
【一千年前的故亊】
唐涛似乎又知道了这些人的想法,解释道:“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百分之五的光军出现了症状,由于他们神经和ròu体发生了改变,为了阻止他们,不得不投入了百分之二十的光军与他们同归于尽。不过前往香巴拉的那一部分没出现症状的光军,抵达香巴拉之后,就开始了新一轮的研究。那毕竟不是一小部分人,他们都有着求生的yù望和本能,而且,要想能控制这种物质,也必须更加透彻地研究这种物质的生物学特xing。结果后来的研究发现,那批光军果然都感染了。那种物质,就寄生在他们体内,他们不是不发病,而是那种物质进入了一种潜伏期。而就今天的科技证实,不管是疯牛病,还是库鲁症,他们都有潜伏期,有些潜伏期甚至长达30余年,不过一旦发病,那就是百分之百的死神降临,无法医治。经过光军们反复地研究,终于对那种物质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它起第一波作用的时候,那些突然发病的人,其实数量应该很少,只是一些特别敏感的体质,才会出现神经症状;而大多数的人,则只出现类似呼吸道感染的症状,打喷嚏,咳嗽,发烧,仅此而已,短的五七天,长的不超过两个月,然后感冒症状消失,人们可以恢复正常生活。只是在感冒期间,那种物质,将呈爆发xing繁殖,并会大规模扩散,对人类而言,几乎100%易感。然后,那种物质会潜伏下来,开始以人体无法察觉的方式,向神经系统转移,直至第二次发病,时间,二至五年。也就说,从第一次感冒症状出现之后,因个体差异而潜伏期不同,但最长存活时间,不会超过5年。这第二次发病,可就厉害了。光军们的研究表明,发病者首先是那种物质爆发传播源,同样通过呼吸、排泄物和血液等都可以传播,而厉害的是,由于长达数年的潜伏,那种物质几乎占据了携带者的整个脑部,所以这第二次的发病,携带者将作出疯狂的攻击举动,一种无意识的对所有会动的生物都会进行的攻击。由于他们的感官严重受损,神经肌ròu系统也极为不协调,所以他们的动作并不灵活,但同样因为感觉的缺失,他们感觉不到疼痛,所以……那个场面,就有些可怕和血腥了。而这第二次发病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后果,第一种,就是我刚才说的那种,极度痛苦,极度疯狂,最后要么在无休止的攻击中力竭死去,要么因痛苦而丧失生命体征;还有一种qíng况,就是大脑彻底受损,但却不影响他们的运动功能,他们还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进食,繁衍,生活,唯一一点不同,就是没有智商,他们只会保留下动物求生存的一些最基本最原始的本能,并且,将这种症状持续的遗传给后代,至于持续遗传的时间,我个人初步估计是……三百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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