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话竟然已经说开了,我也不隐瞒,道:“嗯,他会走尸,也就是你们电影里看的赶尸。我们这次是受雇于宋老板,老寻找三位远征军先烈的遗躯的。”
乌史铃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另一边,沉默寡言的卫冕道:“赶尸之说并非空xué来风,苗人也能赶尸,不过不是用符箓,而是用蛊虫。”
刑磊峰嗤笑道:“得了吧,一个个都跟将故事似的,这么能编,gān脆写小说去得了。用蛊虫赶尸?你见过?还是你会赶?”
卫冕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我不会赶,但是我见过。”接着,他说起了一件他小时候经历过的事qíng。卫冕出生的地方,紧挨着一个苗寨。苗寨分为生苗和熟苗,生苗将苗族的文化保留的很好,大多都不会说汉语,很多甚至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
而熟苗,则是千百年来被汉化的一些苗人,相对之下,某些文化就保存的没那么完好。
我们常说苗人擅长用‘蛊’,蛊,上虫下皿,很显然,就是装在器皿里的虫子。
卫冕出身地靠近生苗的寨子,因此有幸看到过真正的苗人蛊术。那会儿他还小,一个城里来的小伙子路过生苗寨,对苗族文化很感兴趣,就在寨子里逗留了很久,结果把一个苗女给睡了。
两qíng相悦,发乎于qíng,再加上,发生点儿关系倒也无所谓。但关键是你发生了关系,你得负责任啊,但偏偏那小子脱裤子的时候慡快,穿上裤子的时候就怂了。
你想想,一个城里的年轻人,怎么可能娶一个深山里连汉语都不会说的苗族姑娘?
所以这男的就落跑了。
但他低估了苗族的姑娘,人家不是傻子,愿意跟你睡,自然是留了后手的。在那年轻人和苗女滚到chuáng上的那一刻,就已经中蛊了,据说是叫什么‘同心蛊’,一但中蛊之人背叛了毒蛊的主人,对方就可以cao纵毒蛊,决定他的生死。
在年轻人偷偷逃离苗寨的清晨,卫冕早起上学,看见那个苗女站在寨子的高石坝上,泪流满面。卫冕忍不住爬上去问:“姐姐,你为什么哭?”
苗女听不懂他说话,只是摸了摸他的头。
后来怎么样不知道,反正当天下午,那个青年人就被人抬回来了,肚子大的跟孕妇一样,在担架上不停的抽搐。当时大人们都说,则人肯定是中蛊了,卫冕的妈妈还嘱咐卫冕,不要和苗寨的小孩子玩,万一出了事,小心小孩子的父母报复。
卫冕年纪小,难免好奇,穷山僻壤又没有什么好玩的,日落时分,便偷偷去苗寨,谁知就在这时,他看到白天被抬回来的那个年轻人在石坝子上走来走去,一边走,衣服里一边有一种黑黑的,外表像蛆虫一样的东西掉出来。
那人脸上青白,双目无神,行走僵硬,分明已经死了。
当时卫冕年纪小还不知,后来也是长大了,才知道那个人是中了蛊被害死了。据说,那个年轻人给自己挖了个坑,然后自己躺了进去,最后那个苗女把他给埋了,自己也自杀了。
乌史铃听的目瞪口呆,道:“那个苗女太残忍了,不过,也太可怜了。你们男人,真不是好东西。”
刑磊峰连忙道:“小铃,你可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啊。”
乌史铃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而是道:“空xué不来风,其风必有因,看样子,有些东西能流传下来,并不一定是骗人的。”她来了兴致,立刻追问宋侨明,道:“那个周玄业说的惊尸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三具尸体会自己跑掉呢?”
不等宋侨明回话,那活人堂的伙计便悠哉悠哉的说:“尸体最忌讳猫科动物,如果我没猜错,那豹子肯定是从尸体上方扑过去了。”
宋侨明一愣,忙点头,说:“是、是,你怎么知道的?”
小眼睛道:“你们要不信啊,可以做个试验,以后家里有死人的时候,就放一只猫,让那猫从尸体身上跳过去,尸体绝对会自己坐起来。不过你说的那三具尸体,嘴里有‘驱尸符’,脖子后面有‘控尸楔’,不同于一般尸体,惊尸后胡乱逃窜,也属于正常。”
我们听到这儿觉得不对劲,这小眼睛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倒像是很专业的模样。
仿佛看穿了我们的想法,他挥了挥手,说:“有什么好奇怪的。炼尸之术,源于道家,我道医的诸般秘术,也属道家。虽然炼尸和炼药八竿子打不着,但往上追溯,都拜的同一个祖师爷,这些基本的东西,我还是懂的。”顿了顿,他又道:“不过听你们这么说,你们口中这个周玄业所用的手段,可不是普通赶尸人能弄出来的,想必还是一位炼尸的大能呢,有机会我倒真想拜会一下。”
我不由得对这个小眼睛刮目相看,便道:“肯定会有机会的。”
紧接着,我示意宋侨明继续往下说。
宋侨明抹了抹脸,看了那伙计一眼,说:“当时吧,我也不明白惊尸是怎么回事,就问周老板了,他的回答,和刚才这位小兄弟差不多。他说这尸体受惊乱跑,会跑到什么地方就不一定了,不到天亮,尸体不会停下来。”
“我就问了,能不能用他手里的铃铛把尸体招回来,但不顶用,因为尸体已经跑远了,根本听不到铃声,所以我们只好连夜找。”
小眼睛又cha了句话,道:“三具尸体,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跑,而且跑起来没有规律,一跳好几米远,更不容易留下痕迹,你们要找起来,那可就难了。”
宋侨明一拍大腿,冲小眼睛竖起了大拇指,说:“可不是吗!我们找了一个小时,半点儿头绪都没有,只好停下来,觉得天亮再找。天一亮,那尸体就不移动了,我们也好找一些嘛。”
我道:“然后呢,你们找到了没有?”
宋侨明道:“这地方太危险,我们不敢分散找,所以找起来很慢,当天找回了一具,第二天又找回了一具,我们将它们放在树dòng里,第三天又去找第三具,但那第三具尸体,却怎么也找不着。”
我听到此处,心说:难怪他们会耽误这么多天,原来中途还出了这么多变故。
接下来的时间,一行人试图去寻找第三具尸体,却始终一无所获,那具尸体,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顺子揣测说:“会不会是被什么猛shòu给啃了?”
宋侨明照着他脑袋就扇了一下,道:“说什么蠢话,那尸身都长毛尸变了,ròu又老又硬,你吃啊?”
顺子嘀咕道:“人和野shòu能一样吗。”
周玄业推翻了顺子的猜测,道:“不可能,野shòu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它们不会碰尸身的,就像那天晚上豹子偷袭一样,营地里‘四个人’,却只扑宋老板。”
宋侨明点了点头,道:“有道理,那尸身究竟去哪儿了?”
周玄业想了想,道:“被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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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小孩儿
当周玄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行人都觉得纳闷,这长了毛的尸体,还有人偷?
周玄业解释道:“不一定是人,也有可能是动物。惊尸之后,尸身会乱跑,但天一亮,就会在原地停下。咱们这两天的搜索范围,已经大大超出了尸身会停留的范围,按理说,无论如何都该找到了。现在尸身不见,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天亮以后,尸身停止移动后,它又被其它的什么东西弄走了。”
弱jī嘶了一声,说:“野shòu又不喜欢吃这个,这丛林里,还有谁会偷尸体,该不会,是野人吧?”
顺子啐道:“野人偷它gān什么呀。”
弱jī嘀咕道:“那位老前辈身板儿挺好的,没准儿是女野人把它当活人了,所以抓去……”话音未落,直接被宋侨明在脑袋上赏了一巴掌,宋侨明骂道:“革命烈士能拿来开玩笑吗,闭嘴。”
弱jī特别委屈,说自己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那么想的,否则这热带丛林里,还有谁会去偷一具尸体?
这话将众人都问到了,后来周玄业道:“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咱们先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将周围搜索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野shòu或者野人留下的踪迹。”
宋侨明吃惊道:“周老板,你也怀疑是野人偷走的?”
周玄业道:“我也想不出别的可能xing。”
说话间众人找了个gān燥的地方扎营,几人吃着东西,周玄业算了算时间,对谭刃说:“咱们这次时间耽误的挺久,没办法按时回去了,不知道天顾那小子会不会来找我们。”
谭刃想了想,道:“肯定会,那小王八蛋怕我们死了没人发工资。”
周玄业颇为无奈,道:“师兄,你这张嘴就不能委婉点儿,明明是对别人好,偏偏说出来的话总是叫人误会。你不是在帮天顾查那件事吗,查的怎么样?”
谭刃摇了摇头,道:“比较困难,还没有眉目。”
宋侨明听到此处,好奇道:“查什么事,跟苏兄弟有关?”
我听到这儿,不由得也被吊起来胃口,心说谭刃在帮我查什么?他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起过?我立刻等着宋侨明说下文,宋侨明却耸了耸肩,道;“别看我,有机会你自己问去,我当时问了,谭老板没说。不过看样子不是什么坏事,应该是对你有好处的。”
我自然知道周玄业不可能害我,但还是被吊起了胃口,顿时觉得心里跟有只小猫在挠似的。
这话宋侨明没能问出来,他便和谭刃两人闲聊起来,笑说:“谭老板脾xing还是很耿直的,说话不留qíng面,真xingqíng。相处久了就知道是个好人,苏兄弟不会不明白的。”
谭刃不冷不热道:“他明不明白跟我无关,我是什么人,还轮的到他来评价?”宋侨明了解谭刃的脾气,哈哈大笑起来,没接话。反倒是谭刃说完,自己却皱起了眉头,道:“咱们还是速战速决,否则那小王八蛋等不急,真来找我们,一个人上路,只怕会遇到什么危险,反而麻烦。”
周玄业点了点头,叹气道:“那只该死的豹子。”
弱jī摸了摸鼻子,道:“大概是宋哥身上的肥ròu太香了。”宋侨明等人都是退伍的,身体都很结实硬朗,只有宋侨明本人有些微胖。这胖放在都市人群里,其实很正常,但跟一帮各个肌ròu匀称的人放在一起,那就有些受埋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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