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楠被气笑了,指着我说:“行,你行。”说完,重重的哼了一声,拧着外套就出门了。
我觉得莫名其妙的,道:“周哥,你说他是不是故意来打击我自信的?”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我看,是你这半个月突然消失,他们没能控制住你,有些不放心,大概是想把你捆在身边,控制在手里才安心。”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觉得心烦意乱,一对算计我的父子,一个随时可能醒过来的狐仙,还有虎视眈眈的羽门。这所有的一切加起来,让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不是因为有事务所,有谭刃两人的庇护,只怕傅家那对父子,根本不会和颜悦色的跟我说话,八成就直接掳人了。羽门至今没有行动,不也是忌讳着谭刃等人吗?
这一刻,我心中充满了感激之qíng,忍不住道:“周哥,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帮我,傅家那俩父子,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周玄业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在地道里,你不也牺牲自己,帮过我们吗?自家兄弟,就别说这些客气话了。今天好好准备一下,咱们明天去北京。”
由于唐琳琳不在,所以谭刃留下来看店,北京之行,便只有我和周玄业。
谭刃依旧是老样子,等傅楠走后,才从报纸里抬起头,不咸不淡的说道:“两位大善人回来了,怎么,救了几个人?”
我想起中午的事,不禁摸了摸鼻子,gān笑道:“老板,别提这事儿了,我已经决定收手了。”
“哼,我看你是日子过的太清闲,脑袋生锈了。这么有善心,你gān脆去医院绝症病房门口,摆一个台子,拿根管子抽血,让每个病人都含着管子吸一口,那样不是更方便?”
我和周玄业没吭声。
他又道:“有些东西,是天生注定的,因果循环的道理,我跟你说过无数次了,你这不是在做善事,是在找死。滚远点,看到你就心烦。”
我和周玄业悻悻的往回走,走到房门口上,周玄业悄声说:“他年龄比我大,更年期到了,别往心里去。”
我看了谭刃一眼,压低声音回道:“可我怎么觉得,他一直都是在更年期呢?”
周玄业呛了一声,露出一个无奈的神qíng,道:“你这张嘴真是……别让他听见了,否则我没办法拯救你的工资。”
工资!
我警惕了一下,点了点头,各自回房。
第二天,我和周玄业登上了去北京的飞机,三个多小时后,我们便从南方飞到了北方。
我第一次到北京,挺激动的,由于是十点多的飞机,又有些延机,所以到下榻的酒店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这会儿我俩也累了,这个时间点再去拜访那位队长也不太合适,我俩便决定第二天再去,今天就先自由活动,在首都逛一逛。
这地方给我的感觉是人真多,比深圳还多,但空气质量没深圳好,来来往往的人行色匆匆,吃食到是天南海北特别丰盛,逛到晚上时,我想起了韩梓桐和韩绪,那两人也在北京,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我还怪想韩绪那傻小子的。
想到此处,我给韩梓桐发了条短信,她很热qíng,一听说我们来了北京,当即带着韩绪开车过来,在全聚德订了一桌,请我和周玄业吃饭。
不过,上了饭桌后,我发现韩梓桐的脸色非常不好,虽然她脸上做不出什么表qíng,但那种暗沉疲惫的神态却难以掩饰,我不由问道:“最近工作很辛苦吗?”
韩梓桐愣了一下,微微点头,道:“出了些事。”
周玄业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突然道:“或许,我可以帮上忙。”看他的模样,倒像是看出了什么似的。
第274章金人
韩梓桐闻言,依旧是面无表qíng,虽然从她的脸部看不出什么来,但她的眼睛却明显瞪大了,张嘴就要开口,但话未出声又顿住了,看了看旁边片鸭子的服务员一眼,做了个手势,示意一会儿说。
全聚德的烤鸭历史悠久,中外驰名,这会儿那服务员正在片鸭子,鸭ròu片的薄薄的,大小均匀,那服务员非常专注,一直平稳的使着刀,仿佛根本没有听见我们在说什么。
但韩梓桐有所顾忌,我们便没有追问,等这服务员片完了鸭子,退出包厢后,她才道:“我遇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qíng。”
韩绪还是老样子,吃的津津有味,似乎没有任何烦恼,偶尔还会招待我两句:“猪天顾,你也吃啊,我姐姐请客。”
“苏。”我照例纠正了一下。
韩绪咧嘴一笑,从韩梓桐身边跑过来,挤到我旁边,说:“猪天顾,太好了,你来了就有人陪我完了。姐姐每天都很忙,都不理我了。”
韩梓桐揉了揉额头,叹气道:“小绪,我不是故意不理你,而是走不开。我不是让罗阿姨陪你了吗?”
韩绪道:“罗阿姨太凶啦,她总是骂我。”韩梓桐愣了一下,道:“骂你?她骂你什么?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过?”
“她说我是白痴。”
韩梓桐虽然面上没有表qíng,但跟她相处过一段时间,我明显感觉到她是发怒了,眼神变得有些凶狠起来。大约是顾忌着我和周玄业在场,韩梓桐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拍了拍韩绪的脑袋,说:“听话,先别闹,我回去再帮你出气。”
紧接着,她才看向我和周玄业,道:“其实,就算你们不来北京,我也正打算联系你们。这件事qíng,我想周先生你或许会知道,看样子我猜的没错,周先生你很有先见之明,应该是看出端倪了。”
周玄业直言不讳的点头道:“你身上有很重的尸气,一般qíng况下,只有盗墓贼、走尸人和殡仪馆工作的人,才会有这么重的尸气。我上一次见你,你可还是好好的,这次怎么……”
韩梓桐道:“周先生果然是有真本事的人,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瞒你了,你们也饿了,边吃边说吧。”接着,我们四人一边吃东西,韩梓桐一边讲起了她所遇见的那见所谓的奇怪的事。
你别说,那事儿还真挺奇怪的,
韩梓桐是做地质工作的,平日里经常天南海北的跑,韩绪这边,就请了一个保姆专职照顾。谁知这保姆阳奉yīn违,平日里韩梓桐在时,对韩绪挺好,人一走,就把韩绪当傻子应付了。当然,这是后话,如果不是刚才韩绪提起来,恐怕韩梓桐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一个月前,韩梓桐将韩绪jiāo给保姆带,自己带着一支实习队伍去了东北的一片原始森林考察,那地方有一道峡谷,地势落差大,从地理考察的角度来讲,这样的地方,很容易发现一些原始矿。
韩梓桐在地质这方面,算是有一定话语权了,她此次主要是带队实习,跟着她的,都是地质考察的实习生,四男一女,韩梓桐是队长,一行六人,进入了那片原始森林考察。
到达峡谷中断的山崖处时,韩梓桐发现了一些属于金矿的特征,她发现这一带河谷和山崖岩石含金量有些异常。
难道这附近有金矿?
地质考察这个东西,用一句话形容,就是于平凡中发现伟大。像我们这些普通人,是无法从糙木山石看出什么东西来的,但做地质考察这一行的,就能从大自然各种各样的特征中,辨别出地底的环境和历史演变。
古老的地球,蕴藏了非常多的宝贵财富,几乎处处是宝藏,但能被称之为矿的,必然是含量极其大了。含金量超标的qíng况,其实很多,做地质考察的,经常能看到这种qíng况,但往往都只有很小一部分。
韩梓桐为了锻炼这些实习生们,便就地扎营,让他们对这一段含金带进行细致的考察,然后做一份汇报。
这些学生,平日里都是在学校上课,即便出去实习,也是在已经开发出的区域进行测绘,因此这一次实习,算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实习,五人gān劲儿都很足。
整个过程,韩梓桐并没有出太大的力,那五个学生自己进行测绘,商议考察细则,各种各样的测绘工具,诸如地尺、兵工铲一类的东西自然都是携带完善的。
几人很快制定出一个计划,分为两拨人,一拨人进行山体测量,一拨人进行河谷测量,还有一个女学员,负责登记两边的测绘结果。韩梓桐作为领队的指导老师,并不cha手帮忙,只在实习队员来请教时,才进行一些指导,余下的,便是准备一下吃食。
其实,按照韩梓桐丰富的地理考察经验,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她已经根据实习队员的一部分测量结果推测出,这地方只是个含金量微高的散地,不可能形成金矿。
但这个结果,她没有告诉队员,而是放手让他们自己去寻找答案,积累经验。
因此,这一考察,就过去了四天。
地质考察,本来就是个耗时耗力的过程,韩梓桐一直都挺有耐心的,这是个寂寞而艰苦的事业,除了真正喜欢大地山川的人以外,很少会有人来从事这项工作,所以地理考察一直是个冷门专业。
韩梓桐看着着五个后辈,很是欣慰,因此也尽力指导他们。
谁知第四天的下午时分,那个负责测绘的女队员突然惊叫的跑到营地,神色惊恐,又带着一丝兴奋,气喘吁吁道:“韩、韩队,阿翔和海清他们俩,挖、挖出了一个人!”
阿翔和海清,就是负责河谷考察的那两个男队员。
韩梓桐惊愕的睁大眼,心说:挖出了一个人?她道:“死人?”想当然的,她以为是挖到了什么人的尸骨,做地质的人经常到处挖,这种事儿她到不是第一次遇见。
那女队员却摇头,道:“不是死人……不,好像是死人,但是很奇怪,韩队,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那个人的身体,摸上去是软的,就好像还活着一样,但是,但是他全身都金子!”
全身都是金子?
韩梓桐盯着这个女队员,她绝对不可能开这种玩笑来忽悠自己。
当即,韩梓桐就跟着这女队员,去了河谷的测绘地。
到了地方,地面只站着阿翔,神色显得十分焦急,在原地来来回回的走着。在阿翔身前不远处,则摆放着一个人。
那个人非常扎眼,这会儿是huáng昏,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因此那个人浑身huáng金一般的色泽,在夕阳下反she着耀眼的金光,就如同一个金人似的。看那赤luǒ而饱满的身形,赫然是一具男xing金人。
看见它的第一眼,韩梓桐的第一反应是:这是个纯金打造的人形塑像。第二反应是:河谷下面,或许是某个古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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