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尸档案_邪灵一把刀【完结】(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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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一条笔直的路上兜圈子?

  思来想去,似乎只有一种可能,我道:“老板、周哥,会不会是鬼打墙?”

  谭刃指了指天上的太阳,道:“你没看到它是吗?”

  鬼打墙这东西,只有晚上才会出现,就算遇到了,天光一亮,也就自动破解了。我们都在这地方待了一晚上加半个白天了,又怎么可能是鬼打墙?

  一时间,qíng况陷入了僵局。思来想去,周玄业说:“往前走。”我们往回走是兜圈子,那如果一直往前走呢?我们会走到什么地方去?现在似乎只能这么做了。

  当即,我们歇了会儿,又吃了些东西,补充了下体力,顺带解开裤子撒了泡尿,便认准一个方向往前走。这一走便走到了晚上。周围的环境根本没有重复的,仿佛我们正走在一条崭新的、未知的路上,但那三座完全不变的雪峰,却给人一种非常恐怖的感觉。它们像三个巨人,俯视着我们,而我们则像被放在盒子里打转的昆虫,找不着北,也不知该怎么爬出去。

  这种感觉非常糟糕,但我们三人都没有说出来。周玄业从来不是个喜欢增加沉重气氛的人,不管多危险的qíng况下,他都保持着一种很淡定的状态,让人一看就觉得,自己似乎处于一个很安全的环境中。

  而谭刃,是一贯的沉默寡言,浑身上下遮的严严实实,看不见一点儿皮肤。

  夜间我们不能再继续前进,于是又扎营歇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起来,似乎更冷了,即使烧了热水,也没办法驱散身上的寒意,我们行走了很长的时间,身体都难以暖合起来,这和最初那天的qíng况有些不一样,那时候海拔不高,我们走了一上午的时候,身体其实是很暖和的。

  但现在,似乎怎么也热不起来,周围没有下雪,但雾气很重。浓重的雾气,比昨天压的更低,似乎投过了我们的衣服,湿冷无比,让我们的肌ròu和骨骼都变得十分僵硬。

  qíng况有些不妙了。

  我们依旧没有任何收获,按照地图,我们早该走到一个雪沟的拐弯口,但此刻,那个拐弯口没有出现。我们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就要生病了,在这地方生病,绝对是要命的。

  不变的参照物,和地图完全对不上的路线,笔直的,没有太多变化的雪沟,让我们意识到,事qíng已经陷入了一个很糟糕的僵局中。

  周玄业停下了脚步,脸色微微有些发青,不知是不是冻出来的。

  他嘴里冒着白气,喘了几口,道:“走不出去,师兄,咱们是不是遇到‘三式’了?”所谓的三式,即传统文化中的三式、六韧、八卦,都是算命占卜术,而三式则属于奇门遁甲的范畴,换而言之,周玄业怀疑这雪域里,被人布置了类似于奇门遁甲一类的东西。

  谭刃摇头,说自己早有这个想法,但这地方没有奇门遁甲的痕迹。

  就在我们三人仿佛无头苍蝇之时,我突然觉得心脏突突的跳了一下。那种感觉,就和傅安出事那天晚上一模一样,让人十分心悸。这一瞬间,我有些难以理解,为什么又会出现这种感觉,正自纳闷时,那种感觉却一波接着一波,变得更加qiáng烈起来,仿佛我的心脏都要跳出胸腔一样。这种感觉,甚至让我出现了短暂xing的窒息。

  该死的,难道我有心脏病?

  下一刻,我整个人已经双膝跪地,腿都埋进了雪中。

  我的动作吓了周玄业一跳:“天顾,你怎么了?”

  “心脏……喘不过气……呼、呼、呼我听到声音了……”不知是不是幻听,在这种仿佛心脏病突发的qíng况下,我竟然听到了傅安的声音,似乎就在我耳边响起,不停的在叫我的名字。

  下一刻,我两眼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事实上,这个昏迷的过程并不长,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我就立刻苏醒了过来,心脏都还残留着那种心脏病发作后的感觉,沉甸甸的,又感觉很空虚,时不时又抽痛两下。

  紧接着,我听到的是风声,风呼噜呼噜刮在帐篷上的声音。

  接着,我发现自己其实是睡着帐篷里,钻在睡袋中的,周围相当的黑,让我难以弄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

  难道是我昏过去之后,周玄业两人把我弄进了帐篷里?

  这么黑,莫非天已经晚了?

  扎营都是要点营灯的,他们为什么没有点营灯?

  我觉得qíng况不对劲,没急着出声,伸手去摸自己的裤兜,从裤兜里摸出防风打火机点燃了,瞬间,橘huáng色的光芒,充斥在了帐篷里。我看到周玄业和谭刃就睡在旁边,也是钻在睡袋里的,此刻,他俩都睁着眼睛,似乎刚醒来。所以对视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打火机差点儿没拿住。

  紧接着,谭刃猛地一下坐了起来,道:“我怎么会在帐篷里?”

  你问我,我问谁啊?

  难道是周玄业gān的?

  而这会儿,周玄业也跟着爬了起来,打量着帐篷,道:“你晕倒后,我们也就跟着晕了,一醒来就是现在。”顿了顿,他二话不说,从头顶方装备包的地方,抽出了司鬼剑,猛地钻出了帐篷。

  打火机的光芒,顺着帐篷拉开的位置透出去,我没有看到积雪,而是看到了一片青糙。

  糙?

  雪域里只有一些非常抗寒的小灌木,可没见过这种糙啊?

  我立刻跟着钻了出去,与此同时,外间的周玄业弄亮了营灯,瞬间,周围的环境展现在了我们的眼前。我们竟然,还是在三天前扎营的那个郭扎错湖旁边!

  我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而周玄业则蹲在了帐篷旁边,突然一拳头狠狠垂在了地上,说:“上当了!”他所蹲的位置,是我们帐篷的右边,我记得,那个位置,是之前那个摄影师紧挨着扎营的位置。

  我过去一看,果然能看到打地钉的痕迹,除此之外,还有一滩白色的痕迹,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像是什么东西gān涸后的油脂,不规则的沾黏在青糙的表层,周玄业的手,此刻正在抚摸那玩意儿。

  如果要形容的话,它有些像是燃烧过后留下的蜡泪。

  谭刃显然也想到了什么,跟过来一看,神qíng终于不淡定了,失色道:“蜃糙?”

  周玄业点了点头,道:“是,我们被杨名算计了!”

  这事儿跟杨名有关?我听他俩的对话,似乎已经弄出些名堂了,但我这儿却一头雾水呢,便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儿,这蜃糙又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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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1章蜃糙

  谭刃将那东西扒拉起来一小块,跟蜡油似的,很软。他跟我提了一下蜃糙的来历,我一听,立刻明白,为什么周玄业二人都说我们是被杨名给坑了。

  相传海中有种海shòu,名叫蜃shòu,能吞云吐雾,幻化成海市蜃楼,蜃受长期活动的地方,很容易长出一种海糙。据说这种海糙,是接着蜃shòu的排泄物生长的,所以叫做蜃糙。

  这种糙通体雪白,如珊瑚,又似膏蜡,处理过后可以长久保存,点燃它,便能幻化出蜃楼,让人坠入蜃楼梦境,直到活活困死,或者蜃糙燃尽,方才能从蜃楼中出来。

  据说蜃糙只有南方极深的海域中才有,而蜃shòu则归南海龙王管辖,古时候取蜃糙的人,都要穿一身手工制作的伪装服,将自己伪装成虾蟹的模样,以躲避南海龙王的明察秋毫。

  那时候有大戏班子,每个大戏班子,都有些自己压箱底的绝活,其中‘壁仙’就是一种比较高端的戏法,专门演给有钱人看的。

  壁仙,大部分是一个屏风,上面货绘着楼观宫宇,或绘着仙山紫蕴,变戏法的人,请一个贵人上来,让他盯着屏风看,问他:如果可以进入屏风的画里,你想去哪儿。

  那人指出一片景致,变戏法的人,就拿着把扇子冲对方面门上一扇。那扇子的扇骨里有夹层,做成了类似火折子一样的东西,打开前头的盖子朝人一扇,就会有一阵薄雾袭过去,这时,那人便进入蜃糙制作出的蜃楼里,尽qíng游dàng宫宇了。

  世人管这种戏法,称之为壁仙。

  《聊斋志异》里,也记载过一个关于画中仙的事儿,后来就有人推断,那壁画中其实没有仙,很可能是那书生无意中吸入了蜃糙,所以才有了入壁仙,与画中仙子颠鸾倒凤的经历。

  而现在糙地上留下的这种白色物质,细闻之下,还有种非常奇特的淡香,也就是说。

  此刻,杨名连人带帐篷都不见了,而我们哪里是在什么雪山中,分明还扎营在郭扎错旁边。很显然,扎营以后,那小子就点燃了蜃糙,自那以后,我们所经历的很多东西,或许都是假的。

  就连那个三米多长的女鬼,八成也是假的!

  我就说嘛,这地方怎么会莫名其妙跑出个女鬼来。想到此处,我立刻记起了傅安,如果那之后的经历都是蜃楼一梦,那么傅安的失踪,岂非也是做梦?

  我立刻摸出神位,喊道:“大哥!你还在吗!”没人回答我,但那种奇特的心灵感应,让我非常确定,傅安还在神位里。周玄业这时查看了一下,皱眉说:“它好像又受伤了。”顿了顿,他接着又露出恍如大悟的模样,说:“我明白了,是这小鬼救了咱们。”

  谭刃微微点头,看了看时间,道:“我们在帐篷里,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现在是晚上的十点。蜃糙燃烧非常缓慢,不烧个十天八天是不会完的,咱们能这么早醒过来,没活活睡死过去,应该是那小鬼想了什么办法,让蜃糙提前烧完了。”

  难怪当时在‘雪山’中,我们睡一觉起来总是感觉越来越冷,合着我们完全是睡了一天一夜,不冷才怪!这地方海拔高,温度低,活动是必要的取暖手段。如果躺在这儿一天一夜,肯定得冻出好歹来。

  但此时,我的身体却没觉得有什么异样,自从吃了那颗珠子后,我的适应力一下子变qiáng了,当然,这该死的高反除外。别人都没事儿,就我有事儿,纯粹是跟我作对的。

  这会儿傅安虚弱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一面暗暗松了口气,一面又赶紧去装备包里摸香,打算给它上贡,不管怎么说,总比失踪qiáng。我们刚才起来的急,没注意其它的东西,但这会儿我钻进帐篷里一找准备,顿时发觉不妙:装备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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