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鬼店主【完结】(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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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她这么说,我心里又有些打鼓,为了把自己的孩子制成小鬼,居然去欠债借钱,这个忙我到底该不该帮?可定金已经收取,阿赞洪班那边也开始准备,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继续做下去。

  我先订机票飞到曼谷,和老谢在机场门口汇合。这家伙离老远就一溜小跑地迎上来,边擦汗边伸出手和我握。我把手一摆:“行了,又不是头回见面,还客套什么。”

  老谢笑呵呵地问:“田老弟,那位客户什么时候到?”

  “那对夫妻要先把死胎用货车送到武汉你朋友的公司,现在还在路上。等他们俩到曼谷,估计还得十天八天的。”我回答。

  老谢说:“真是急死人,那我俩只好等消息了。”我说不等你还能怎样,和老谢一块回到罗勇我表哥家住下。过了不到十天,丛女士夫妇来到曼谷,在老谢的带领下,我们去了孔敬,将丛女士两口子安顿在距离阿赞洪班家不远的一家旅馆中,我和老谢则暂时住在阿赞洪班的家里。阿赞的家在孔敬西北部,是个比较偏僻的旧式公寓,共两层,还有半层的阁楼。

  第0183章制作小鬼

  丛女士夫妇头一次出国,更没接触过泰国这些鬼鬼神神的东西,看到阿赞洪班那yīn冷的眼神,和满身满脸的经咒纹刺,丛女士显得很害怕。女人通常比男人胆小,而丛女士尤其突出。让我不解的是,这么胆小的一个女人,却能把一具死胎冷藏在冰柜里,还敢每天隔着玻璃门注视,让我佩服。

  几天后,曼谷港口那边给老谢打电话,通知他去取货。老谢就又回到曼谷,从货运公司仓库将那个用进口冷藏箱密封着的死胎取出来,再返回孔敬。

  老谢抬着装有死胎的小冷藏箱刚从出租车内走下来,还没进屋。那时候我和丛女士夫妻都坐在内室,阿赞洪班正在给我们讲解如何把死胎制成小鬼。忽然他停住了,说:“很大的怨气,越来越近。”

  丛女士夫妇不明白什么意思,我却立刻明白过来。这时阿赞洪班的徒弟和老谢推门进来,把小冷藏箱放在地上。丛女士才知道,原来刚才阿赞洪班已经感应到这个死胎所散发出来的qiáng烈怨气。

  人和货都已到齐,剩下的就是开始制作小鬼了。丛女士的丈夫掏出五万块钱人民币递给我,过境不能带太多现金,这是他从曼谷机场附近银行现提出来的。老谢告诉阿赞洪班可以开始,本来制作小鬼的过程要全程回避,但丛女士qiáng烈要求必须在场,她要亲眼看到阿赞洪班师父怎么把她的儿子制成小鬼。而我也从来没见过制作小鬼,也提出想旁观,在老谢的劝说下,阿赞洪班只得同意让我们在旁边观看,但警告我们绝对不能打扰他,否则小鬼没制作成功也不退任何费用,我们连忙点头答应。

  第二天早上,大概七点多钟。阿赞洪班的徒弟开车,我们六个人驱车来到孔敬市以北某坟场,这里有至少几百座坟墓,就算太阳高照,我却也感觉相当荒凉。丛女士抱着胳膊,一个劲地发抖,说为什么这么冷。她丈夫抱着丛女士:“今天太阳这么毒,我都直出汗,你怎么还冷,是不是感冒了?”

  老谢说:“她不是冷,而是这里yīn气太重,很多死者都是横死,怨气太大,消散不出去。体质差的人就会受不了。”丛女士和丈夫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恐惧表qíng。

  (注意:以下文字涉及到养小鬼的某些内容,有可能引起读者反感。请介意者自行跳过)

  阿赞洪班的徒弟先在一个平坦的地方铺了两张画有经咒的符纸,再把冷藏箱打开,阿赞抱出仍处于半冷冻状态的死胎,放在符纸上。他盘腿坐在地面,双手平托着两串黑色珠串,开始念动经咒。

  丛女士夫妇、我、老谢等人都坐在旁边看着,谁也不敢出声。我嗓子发痒,也只能忍着。连低声咳嗽也不敢。

  那具死胎渐渐解冻,体液慢慢往下淌,落在灰huáng色的符纸上,变成黑色。就在阿赞洪班给死胎加持的时候,旁边的丛女士神色大变,呼吸急促,身体剧烈抖动,好像生了急病。她丈夫连忙抱住她,又不敢出声。阿赞洪班的徒弟走过去,用手按在她额头,她渐渐平息下来。老谢远远躲开,生怕被丛女士咬到似的。

  过了十几分钟,阿赞洪班站起来,让徒弟将死胎包好放进木盒里,打道回府。

  我很奇怪,这就算完事了?回到阿赞的家,在二楼卧室里,我问老谢,他说:“这还没有开始呢!师父先要把死胎放在坟场,然后去感应它的怨气有多大,以此判断制作的过程中要加持多少天。”

  “为什么要放在坟场里感应?”我问。

  老谢说:“坟场有很多横死yīn灵,如果把善终的尸体放在那里,那些yīn灵的反应就比较qiáng烈;如果也是横死的,则没什么感应。刚才阿赞洪班对我说,坟场的yīn灵反应不大,说明丛女士的这个死胎怨气比较重,恐怕要多费时间。”

  我问:“能制作成功吗,不会失败吧?”

  老谢笑了:“我和这位阿赞洪班师父的关系不一般,他是住在泰柬边境的苗族,专修柬埔寨黑巫法,有很深的法力,田老弟你就放心吧!”

  当天晚上,阿赞的徒弟给了我们每人一个白布条,让我们系在鼻子上,当成口罩用。老谢说什么也不要,就在楼下等着我们。

  大家来到三层的那个小阁楼中,阿赞洪班和两个徒弟都赤luǒ上身,不知道为什么。这间阁楼很大,坐了七个人仍然很宽敞。似乎经过特别设计,窗户也特别地大,几乎占了三角形的整面墙壁。阿赞洪班的徒弟把窗户全部打开,地面摆了一个大平底铁镬,镬面焊了有近百根铁钎,每根铁钎上都cha着一根粗大的蜡烛。铁镬上有个铁架子,阿赞洪班的徒弟打开盖盒,取出死胎,用一根三棱铁钎从死胎肛门处穿进去,大概穿到头部的位置,但并不穿透,然后把铁钎放在架子上,两端夹紧。丛女士夫妇看着铁钎扎进死胎体内,都又吓又心疼,丛女士的丈夫抱着她,轻拍她的身体以示安慰。

  另一名徒弟手持蜡烛,把镬中那些蜡烛全都点燃。泰国是热带,除了泰北地区,南部基本都是夏天。把那近百根蜡烛一点,阁楼中顿时更热了,怪不得阿赞和两个徒弟都脱光了膀子。

  死胎在蜡烛的烘烤下,开始发出嗞啦嗞啦的响声,还散发出烧焦的气味。丛女士夫妇虽然都戴着口罩,但仍然被熏得要吐。其实这个味道和用喷灯烧猪蹄差不多,但一个是猪,一个是人,心理感觉完全不同。

  在烤的过程中,阿赞师父不停地念诵经咒加持。大概二十分钟后,死胎慢慢往下淌油,和蜡烛的蜡油混在一块,落在铁镬中。阿赞师父盘腿坐在镬前,低声念诵经咒,忽然那些蜡烛全都熄灭,但我们并没感到有风chuī进来。阿赞洪班站的徒弟将镬中的油倒进一个大瓦罐里。徒弟把这些尸油再次倾倒出来,都浇在死胎上,而这些油的颜色已经变成黑huáng色,看起来就很恶心,然后徒弟告诉我们可以下楼去了。

  第二天晚上,阿赞洪班上到阁楼,继续开始烤尸工作。三天之后,我也不上去了,丛女士吓得脸色惨白,却非要每次都在场,她丈夫也很无奈。

  就这样,阿赞洪班每天晚上都要在阁楼烤死胎、浇尸油,一连四十几天每天如此。白天的时候,陆续有几名牌商来请yīn牌和地童古曼,我心想不知道方刚是否也认识这位阿赞洪班师父。

  快到一个月的时候,丛女士夫妇又回了趟曼谷,将旅游签证延长一个月。第四十九天的时候,阿赞的徒弟告诉我们,今天加持结束,就要完成最后的仪式,于是我们又都上去旁观。我心想,阿赞的这二十万泰铢赚得也不容易,连续加持四十几天,又费法力又费jīng力。

  那具死胎被烤了四十几天,已经收缩成gān尸,黑huáng乎乎的。徒弟把死胎从铁钎中取下来,平放在符纸上,阿赞洪班用手将gān尸的两只小手臂jiāo叉摆在胸前,双腿也屈成蹲姿。

  这死胎早就死了好几个月,再经烘烤几十天,肢体已经僵化,阿赞洪班的徒弟掏出一些灰白色粗线,在师父摆弄gān尸四肢的时候,他就把这些经线紧紧缠在gān尸身上,用来固定姿势。最后阿赞洪班从口袋里取出一些薄薄的金箔纸,分别贴在gān尸的头顶和胸前两处,然后开始念动经咒。

  第0184章小婴灵

  就在这时,丛女士忽然大哭起来,我和老谢连忙用眼神制止,她丈夫也用力晃着她的身体,眼睛瞪着她。可丛女士完全不管,越哭声音越大。还带着喊叫。阿赞洪班念诵经咒的速度加快,丛女士突然跳起来,然后身体又猛地倒在地上,来回打滚。我连忙和她老公去抓,阿赞的徒弟也上前帮忙。

  阿赞洪班朝我们招手,又说了几句话,大意是让我们把丛女士抓过来。四个大男人勉qiáng把体格瘦弱的丛女士抓住,拖回阿赞身边,阿赞说:“让她把手伸出来!”

  我和阿赞的徒弟用力抓着丛女士的左臂,阿赞掏出一柄锋利gān净的小刀,迅速在丛女士手掌中划了一刀,鲜血顿时流出,阿赞的徒弟抓着丛女士手掌,往gān尸身上靠。鲜血一滴滴落在gān尸上,慢慢渗进去。阿赞洪班坐在旁边,继续对gān尸进行加持,丛女士紧闭双眼,身体呈弓型绷着,像触电了似的不停震颤,她丈夫也顾不得之前阿赞洪班的警告,焦急地问:“你怎么了,田先生,我妻子怎么了啊?”

  阿赞的徒弟示意他悄声,忽然我觉得周围一阵发冷,就像冷库的门被人打开一样,丛女士身体放松,瘫在地上不动了。阿赞洪班仍然在给gān尸用经咒加持,还伸出五指,放在gān尸头部上方。大概又加持了十几分钟。阿赞洪班用小刀割破左手中指,蘸着血在gān尸的后背写了几个符号。

  我以为这就应该算完事了,可看到阿赞的徒弟又拿了些东西走过来,有两块红布、一块浅麻布和一些白色棉线。阿赞洪班嘴里念着经咒,把两块红布分别裹在gān尸的身体和头上,只露出面部,再用那些白棉线在gān尸胸前的部位缠了几十圈,还打了个奇怪的结扣。他徒弟拿过一个事先准备好的长形木盒,阿赞将浅麻布垫在木盒底,再把gān尸抱进去盖好。伸手从旁边拿过毛笔,蘸着白颜料在盒盖边缘写了一圈经文。这才站起来,对我和老谢点点头,走出阁楼。

  丛女士被我们抬下阁楼,在卧室里昏睡了十几个小时才醒过来。她丈夫急得差点儿给阿赞跪下,还以为她死了。直到丛女士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才露出笑容。丛女士高兴地告诉我们。她做了个梦,梦到一个面容模糊的小男孩光着屁股,张开双手要她抱,还叫她妈妈。她丈夫看到丛女士这么开心,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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