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松无奈地说:“我妈心里有气,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我又不会做饭,从小到大都是我妈做饭给我吃,我连泡方便面都弄不好。”
第二天,我和方刚准备回泰国,就找杨松让他给我们订机票。能看得出他一百个不愿意,但之前已经把话说圆,只好勉qiáng出去,在某酒店的旅行社帮我们订了哈尔滨到北京再转曼谷的机票。
临走的当天中午,我俩再次来到医院看望思思,正赶上杨松的妈妈拎着保温壶进来,放下就走。思思饿得不行,打开保温壶一看,里面还是面条,她气得低声哭起来,将壶摔在地上。
杨松妈妈很生气,指责思思没素质,不懂得尊敬老人。他们杨家的家教很严,从来没有晚辈敢对长辈这样的。思思哭着说:“妈,我喝了七八天的粥和面条汤,现在正是要下奶的时候,你就不能给我做点ròu汤吗?难道这不是你的孙女?”
“谁是你妈?我才不是你妈,你妈不是早就死了吗?”杨松的妈妈冷冰冰地说。还没等思思说话,杨松却颤抖地指着思思的鼻子:“你有何德能,敢摔我妈妈?连个男孩都生不出来,你也好意思!”
思思愣住了,这几天虽然很不愉快,但杨松一直没说什么。现在才看出来,其实杨松心里怨气最大,最重男轻女的人也是他。思思愤怒地说:“生不出男孩,我就是无德无能?当初你怎么不这么说,否则我能嫁给你?我要离婚!”
杨松哼了声:“你可千万别说这话,我怕你离婚?离了我再找一个,继续给我生儿子。你呢?你带个没满月的拖油瓶,这辈子都别想嫁出去,老老实实呆着吧,还敢闹事!”
我气得差点儿吐血,没想到他居然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杨松转身刚要走,方刚冲上去用巴掌猛地拍在杨松脸上,打得他哇的一声,眼泪鼻涕全都流出来了。杨松妈妈连忙大叫:“你gān啥打人?”
方刚怒道:“我打的不是人,是畜生!”冲上去还要揍,杨松妈妈倒是很护儿子,连忙拦在杨松面前。
杨松捂着被打的脸:“你、你敢打我,我报警抓你信不,我认识公安局的人,让你蹲半年!”
我哈哈大笑:“算了吧,他是泰籍华人,公安局也不敢抓。再说了,你敢抓卖小鬼的人吗?胆子可真大。”这话点中了杨松母子的死xué,两人都不出声了。
方刚指着杨松的鼻子:“你小子给我听好,不许主动提出离婚,也不能nüè待思思。就算离婚,也要分给她一大笔钱。今后我会随时打电话给她,要是你敢跟老子耍心眼,我下个鬼降让你倒一辈子霉!”杨松和妈妈气呼呼地看着方刚,但连屁都没敢放一个。
在哈尔滨飞往北京的飞机上,我心里这个堵得慌。如果早知道杨松的那些事,我说死也不会带他们去找龙婆都姆施那个法。希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如果没有我,他们可能还不会那么生气。
我把这个想法沮丧地和方刚说,他拍拍我的肩膀:“小子,不能这么想。就算没有你的参与,到时候结果会更糟。杨松肯定要bī思思继续生,她不同意就离婚。但现在就算那王八蛋想离婚,也害怕我们整治他,不敢轻易这样做。”
我点点头,但心里在想,就算不离婚,那种冷bào力的日子让思思怎么过?
回到泰国的两个月后,我接到牛思思给我发的短信,她说已经和杨松离婚,杨松给了她三十万,不知道是不是被方刚的威胁起了作用。她最后还谢谢我,说如果不是我,她不是被bī继续生,就是离婚什么也得不到。
对于这个结果,我还是挺满意的,心想杨家人肯定把我恨到骨头里,但无所谓,做佛牌生意两年多,得罪人也不止一个两个,再多一个又能怎样。可有时候又想,这种重男轻女的事每年都在中国反复上演,何止成百上千。我帮了一个,却还有九百九十九个。
第0201章变心的丈夫
下面要说的这个,是发生在杨松和思思从泰国请完古曼童回国,发短信告诉我思思怀孕之后的事,内容与泰国某位枉死的女鬼有关。
那阵子我住在表哥家里,他在泰国华商中也算有头有脸,除了谈生意之外。也经常参加一些华商的聚会。有一次他从曼谷某个华商晚宴上回来,递给我一张反面写着号码的名片:“这是华欣一位开度假村的房地产商夫人给我的,他知道我表弟专门从事佛牌生意,就给了我这个号码,说是在她度假村从事装修工程工人的老婆,好像是有请牌方面的需求,你自己联系吧。”
我很高兴,连忙回到自己的房间,拨通了这个号码。对方是个中国女人,我自报家门,她说:“太好了,田先生,我和我丈夫都姓刘,是给冯老板度假村出劳务的。我有点儿事qíng。想请一块佛牌,但又不认识这方面的人,所以就向冯老板的夫人求助。她说以后遇到可靠的牌商会帮我联系,都过去快两个月,我已经不抱希望。没想到冯夫人居然还记得!”
“您有什么需求?”我问。
刘女士说:“我在华欣某度假村,不知道你在哪里,可以见个面谈谈吗?我因为怀着孕,没法工作,最近一直留在家里。”
我心想一对从中国到泰国出劳务的夫妻,估计也没什么钱,华欣离罗勇虽然不远,但中间隔着海,乘船过去很慢,对方要是不出辛苦费的话,我是不会去的。就对她说:“我在罗勇,但最近很忙,恐怕没时间过去。要么你来罗勇,要么还是电话里说。”
刘女士无奈地说:“我已经怀孕五个月。行动真不方便,不然肯定会去找你,那我还是在电话里和你讲吧。”
在电话里,我了解到了刘女士的要求。原来她和丈夫都是江西萍乡人,一年半以前通过丈夫的单位出劳务到泰国华欣,在当地参与修建一个大型的度假村。后来她怀了孕,肚子越来越大,无法继续工作,就休工在家给丈夫做饭。她丈夫王先生有个特点,就是xingyù特别qiáng,除妻子例假之外,两人每天晚上都要演激qíng戏。而妻子这一怀孕。王先生寂寞难耐,后来和工友去了一趟碧武里,就被那里的红灯区女郎给霸占了。
按理说花钱找小姐,过后照样回家和老婆睡觉也行。可王先生偏偏看上了在红灯区卖yín的一个越南女孩。那女孩长得很普通,但似乎有什么过人之处,反正是把王先生搞得五迷三道。伺候得舒舒服服,晚上根本不想回家。每个休息日的前一晚,他都会在那越南女孩的住所过夜。
纸包不住火,时间一长,刘女士就发现了这个秘密,她特别生气,先是劝王先生回头,但王先生已经被那女孩迷得要死要活。两人吵架无数,最后王先生gān脆不回家,成天和那女孩睡在一起,每月的劳务费基本也都搭给了她。
刘女士没办法,整天以泪流面。某一天她去度假村工地找丈夫,遇到度假村老板冯先生的妻子,两人平时关系不错,冯夫人一看刘女士的神色不对,才知道她家的qíng况。冯夫人说不能成天这样悲伤,对胎儿影响很大,于是劝她托熟人请一块泰国佛牌,能锁心的那种。要是能请到真正的yīn牌,效果会很好。
就这样,刘女士把手机号码写在一张名片上jiāo给冯夫人,托她寻找可靠的牌商。两个月后,她在晚宴上遇到我表哥,jiāo谈中得知我在泰国从事佛牌生意好几年,信誉很好,就帮我联系上了。
听完经过,我开始对刘女士有了深深的同qíng。问她来泰国这一年多,夫妻俩攒了多少钱。刘女士叹了口气:“我婆婆瘫痪在chuáng,每月的钱基本都寄回去给她买药看病,自从我丈夫迷上那个越南jì女之后,工资就不再jiāo给我,现在我手里有三万泰铢,已经是我的全部积蓄,也不知道够不够用。我对泰国佛牌完全不了解,你能帮我参谋参谋吗?我现在是走投无路了!”
三万泰铢用来请锁心的yīn牌,怎么也够了。我同意帮她问问,到时候会发彩信给她。挂断电话,我立刻给方刚和老谢发短信。因为对刘女士的同qíng,我把原本一万泰铢的利润压到五千,要他们提供不超过两万五泰铢的锁心yīn牌。
不多时老谢先回的彩信,是一块看起来极不起眼的yīn牌,正面是个抱孩子长发女人的法相,背面有白线、麻布和灰黑色的头发,报价三万泰铢。
晚上收到方刚的彩信,是两块yīn牌,一个九尾孤仙,入了女大灵,一只锁心符管,里面有人缘油和其他yīn料,报价分别是两万和一万六千泰铢。
虽然方刚这两块牌比老谢的报价低,但从配的文字来看,还是老谢那块牌很有吸引力。我给老谢打电话,他说:“田老弟,我就知道你会对这块牌感兴趣。这么说吧,也就是我能以这个价格拿到这块阿丽女大灵,换成谁也得贵上五成。我手机里存了一段视频,最好你能抽时间过来看看。”
“什么内容的视频?huáng色录像?”我好奇地问。
老谢连忙说:“怎么可能是huáng色录像嘛,是与这块阿丽女大灵有关,我就在曼谷,你来吧。”我说客户最多只能同三万泰铢,你报价三万,那我还赚什么?老谢说:“这就要看田老弟你的生意经啦,总之你先看视频,然后再说值不值这个价钱。”
这老狐狸平时无论看货还是供货,都会不远几十甚至上百公里从泰国各个地方主动找我,而这次居然让我去找他,看来他说的那个什么阿丽女大灵,是有不同之处的。我这人天xing好奇心重,于是我第二天就去了曼谷,在一座寺庙门口和老谢会面。
老谢手里拎着几条佛牌,正在往黑皮包里塞,看到我走过来,他连忙迎上去,笑呵呵地打招呼。我俩来到寺庙附近的一家冬yīn功汤餐厅,找了个角落坐下,老谢先取出那条阿丽女大灵的佛牌递给我。
把佛牌刚接到手里,我就觉得头一阵发晕,身上发冷,有qiáng烈的感应。之前我接触yīn牌古曼无数,但能有这种感应的时候,一年不超过三四次。老谢边喝汤边吃炒面,就像几天没吃饭似的。我让他边吃边讲,老谢把嘴里的东西勉qiáng咽下去,说:“这块佛牌里入的女大灵可不简单,她叫阿丽,是吞武里府人,已经怀孕七个多月。老公喜欢去色qíng按摩店,被她朋友发现之后告密,阿丽骑摩托车去找,因为心神不定,结果在路上被汽车撞飞,胎儿都被撞出来一半。当时她还没死,急救车半小时后到达,她才慢慢死去。”
我听得浑身发冷,老谢又开始吃,我急得抓住他的胳膊,让他快点儿讲完再吃。老谢不qíng愿地继续说:“医生将阿丽的胎儿又给推回去,才把遗体送到殡仪馆,后来葬在她家附近的墓地中。可从那之后,发生车祸的那段路晚上经常闹鬼,有司机会在开车经过的时候突然看到车头站着一个大肚子女人。就连忙打方向盘,结果常出事故。当地人知道是阿丽的冤魂不散,就凑钱花高价找来一位著名的阿赞师父作法超度。这手机里的视频就是当时超度的过程录像,你慢慢看,我先把面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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