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女人在屋里,这是什么意思?我想不出是什么原因,小杨害怕地问:“田哥,难道照片里也有鬼?”还没等我回答,房门忽然被敲响。急促而用力,就像警察来捉贼似的。
费先生连忙跑去开门,几个人冲进来,有男有女,脸上都带着怒气,为首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大信封。费先生对他说:“是李大哥啊,怎么……”
“什么怎么?看看你给我老婆传的什么文件?冲洗出来都是些什么玩意!”那被称为李大哥的人愤怒地说。他身边站着一位少妇从李大哥手里夺过信封,倒出几十张大幅照片,用力摔在费先生手里。费先生看了看照片,我和小杨也凑过去看。顿时吓了一跳。照片的主角就是这个少妇,她长得虽然不漂亮,但也过得去,可每张照片上的少妇眼睛都是红的,还流着血,脸色发青,和尸体一样。
少妇生气地说:“我把照片从冲印店取出来。直接带回公司让大家看,结果所有人都笑话我,胆小的直接走开了,你是故意的吗?”
那李大哥一把揪住费先生的衣领:“你他妈的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你告诉我?”我连忙上去劝阻,少妇看到放在电脑桌上那本展开的相册,快步走过去拿起来翻看,对他丈夫说:“老李。你看,这相册也一样。小妹,你也是被他给骗了吧?这就是个心理变态,我们得打110报警!”
她掏出手机就要报警,我连忙拦住,告诉她电脑上的原文件没问题。不信你看。我把电脑中的文件展示给她,再和相册中的照片对比。小杨也说:“是啊是啊,这不是费大哥的问题!”
少妇和李大哥等人看过之后,都露出疑惑的表qíng,李大哥指着费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费先生无奈地摊开手:“我、我也不知道……”
“不管谁的问题,反正你要赔给我们jīng神损失费,不然就去告你上法院!”李大哥把照片收起来,正在纠缠不清的时候,又有两拨客户杀到,围着费先生不放,非要他给个满意的说法不可。
最后在我和小杨的调解下,费先生给这三拨客户各赔了一万块钱,算是平息了此事。我怕他们回头再闹,就让他们把照片留下,再写下收条,声明以后不再来找费先生的麻烦,并保证回去之后会彻底删除那些照片文件。
人都走了,费先生颓然坐在沙发里,用手抱着头。小杨低声问我:“会不会和佛牌有关系,yīn灵的怨气出来了?费大哥不是说经常梦到有个陌生女人在他房间里吗?”
我说:“不应该啊,那是白衣阿赞的正yīn牌,只是虎眉心皮做的塔固,哪来的女人yīn灵?”我掏出手机给蒋姐打电话,问她关于那条虎眉心皮ròu塔固的事,蒋姐答应我先核实一下。晚上我打电话叫了外卖送餐,费先生没心qíng吃饭,只坐在桌前,出神地看着屏幕上那些照片。这时蒋姐给我回电话:“田老板,真不好意思,我淘宝店里那条塔固的介绍文字写错了,那不是泰北白衣阿赞的虎眉心皮,而是一个横死女尸的眉心皮。”
“什么?”我惊道,“横死女尸的眉心皮?这也能写错?”
蒋姐笑着说:“怎么不能,谁还没犯过错误啊,你没有吗?人又不是神仙,都是会搞出点儿小错误的。”
我大声道:“小错误?你知道这条塔固把我的客户害成什么样?他是个摄影师,现在给顾客拍的照片冲洗出来都有女鬼!”
蒋姐说:“这么严重,唉,我也是疏忽了,没事,下笔生意我给你多打点儿折。”
我告诉分了:“打折有什么用?现在我的客户被鬼缠身,刚才还赔给顾客好几万块钱,这损失怎么算?”
蒋姐开始qiáng辞夺理:“你做佛牌生意也有几年了吧,什么佛牌自己看不出来,居然还怪我?”
我生气地说:“这叫什么话!难道我能看出老虎眉毛和人眉毛的区别?我还得把塔固拆开,找医院做DNA鉴定吗?”
“这倒也是个办法。”蒋姐笑着说。
我压了压怒火,对她说:“蒋姐,在泰国这么做生意,你最后恐怕得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吧?”蒋姐笑着说她很快就回香港去了,我可以去香港找她理论,她请我吃肥粉。
挂断电话,费先生惊讶地问:“田老板,怎么回事,什么横死女尸的眉心皮?”我不好意思地把这事说给他听,并表示道歉。
小杨说:“难道又遇到和老谢一样的jian商了?”
我以为费先生会很生气,但他反而笑起来:“我就知道,我没这么好的运气……”我只好道歉,表示这个事我会尽力帮你解决,让你的损失降到最低,如果最后还有损失,我们再商量怎么赔给你。费先生摆了摆手,沮丧地笑着:“没什么。我这几个月赚了差不多有十万,就算再有几个顾客来找,大不了全都赔给他们。我算是看透了,这人,该什么命就是什么命,千万别qiáng求命里没有的东西。”
在费先生的要求下,我和小杨去订了第二天飞曼谷的机票。随后我把行程发给方刚和老谢,商定好到时候在方刚家楼下那家海鲜餐厅聚聚。
费先生把我俩送到首都机场,我把他那条塔固要了下来,准备回泰国后找方刚,看看他怎么处理。这东西离费先生远隔重洋,也许会好一些。
到曼谷出了机场,我直接杀到蒋姐的地址找她,但敲门没人开。小杨生气地说:“她肯定在屋里,从门镜看到是你,就不给开。”随后她大喊:“jian商,快开门,我已经看见你了,再不开门我们要报警啦!”
我连忙拉着她走出公寓楼,说这么喊也没用,以后再说。转车来到芭堤雅的那家海鲜餐厅,看到方刚和老谢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方刚正在看《星暹日报》,老谢坐在对面,坐立不安地搓着手。转头看到我们进来,老谢特别高兴:“他们来了!”
小杨见到方刚和老谢也很开心,照旧是和两人分别拥抱打招呼。方刚上下打量小杨,笑着说:“看来你最近生活不错,养得又白又胖!”
小杨不高兴地说:“你才胖了呢,你全家都胖了!”
方刚一愣,我告诉他女人最讨厌被说胖。方刚翻了翻白眼,不再理我们。老谢对方刚说:“这回可以点菜了吧?”
“随时都可以啦。”方刚说。
我问你们一直在等我们,也没吃饭?老谢苦着脸:“听说你和小杨要请我吃午饭,我今天早上就没吃。我在这里坐了一个小时,想先来份海鲜炒面垫垫肚子,可方老板说什么也不让,还说要提前点菜,就得我买单,你说这是不是不讲理?”
第0294章yīn灵拍照
我和小杨哈哈大笑,小杨连忙叫来服务生,将菜单递给老谢让他随便点,她请客。
吃饭的时候,我把费先生的事告诉方刚和老谢,再将那条塔固递给他俩。老谢拿着塔固仔细地看。方刚问:“谢老板,认识这东西的出处吗?”
老谢点了点头:“这是清莱黑衣师父阿赞差做的女大灵眉心皮塔固,我上半年在他家中的法坛里看到过,但没请。因为这个阿赞差的控灵术有些问题,总是禁锢不到位,顾客反映最后经常出偏差,所以我和他没什么合作。”
“那这条塔固先jiāo给你吧,等你哪天去清莱的时候,顺便帮我还给他处理。”我将塔固扔给老谢,他收进皮包里。
方刚哼了声:“放着好好的正yīn成功佛不要,非去那个女人的淘宝店里请牌。现在可好,又遇到一个谢老板。”
老谢正大口吞着面,一听这话,差点呛着,喝了两口水才顺下去,说:“方老板你又笑话我。现在我已经都不坑客户了。”
我很气愤:“这个蒋姐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坑人,当初老谢还知道找个借口解释,而且他也确实有苦衷,可这个蒋姐完全是明骗。”
小杨建议我们想个办法治治她,我说她很可能已经回到香港,怎么治。老谢说:“她没回香港,昨天我的朋友还在清迈见过她,好像去找婆难等请yīn牌去了。”我说怪不得去她的地址没人开门。
方刚说:“谢老板,你看看想个什么主意,好好治治这个嫁给香港bào发户的蒋姐?”老谢说等我吃完饭再研究。我知道指望不上他。gān脆先把这事放到旁边,吃完再谈。
饭后,我们四人来到方刚常去的那家马杀jī做按摩,晚上又去酒吧K歌跳舞,玩得很开心。第二天早晨,我们在一家冬萌功汤餐馆吃早点,我放在桌上的手机QQ响了好几声。那时我正从卫生间回来,看到小杨拿着我的手机呆呆地看着。
“怎么了,谁发的QQ信息,是客户吧?”我问。
小杨也不说话,把手机递给我。我点开一看,费先生发给我的十几张照片,好像是晚上拍的。内容是费先生住宅中的各个房间,有客厅、厨房、卫生间和卧室。诡异的是,每张照片中都能看到费先生呆呆地站着,似乎在梦游。借着月光,能看到费先生面无表qíng,好像行尸走ròu。
“这些照片是谁拍的?费先生的女朋友吗。为什么不开灯?”小杨疑惑地问。
我摇摇头:“费先生都单身好几年了,没有女朋友。”小杨很惊讶,我把手机的图片让方刚和老谢看,方刚说:“那条塔固中的女xingyīn灵已经开始纠缠你的事主,他身上的yīn怨之气已经郁结到一定程度,就算把塔固拿走也没用,但现在显然还是初级阶段。不过照这么发展,事主不但没法工作,早晚得被缠出jīng神错乱。即使老谢把那条塔固还给阿赞差,也不敢保证你事主这边就能恢复正常。”
小杨问怎么办,我想了想,只好回复费先生,说有个不太光彩的办法。他最近赚的钱,除去昨晚赔给顾客的三万,还剩下六七万。我建议费先生来趟泰国,我帮他找阿赞师父将身上的yīn灵驱走,收费方面尽量压低,大概两三万人民币就能搞定。
费先生回复:“也就是说,我相当于是躲到泰国去,驱完邪之后,我就不再回北京,可以去另一个陌生的城市,以免还有顾客找我的麻烦?”小杨不同意,说这样做缩头乌guī不好。
我回答:“只能这样了,不然他们都来索要jīng神损失费,昨晚的一万就能打发,要是遇到对方狮子大开口,不赔个三五万甚至十万块就不放过你,怎么办?”
费先生说:“其实应该给照片出问题的顾客退钱的,那就等我从泰国回来,再挨个给这几个月的顾客打电话,对方同意的话,我就把当初收的费用全打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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