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动心了,白梅虽然大我几岁,但她年轻漂亮,保养得好,身材也xing感,是个少妇尤物,没有男人不喜欢这种女人。但转念又想,万一哪天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或者是她有了外遇,是不是也会想办法弄死我呢?
大概过了两个月,有一天晚上,我正和表哥在院子里聊天,我忽然想起沈阳那个白梅来,不知道她老公现在怎么样了,就用国内的电话卡发短信给她。
从晚上到次日上午,我连发了好几条她也没回,就壮着胆子打电话给她。通了没人接,我感到很奇怪,表哥也问:“田七,你给谁打电话呢?”我说是顾客,打电话给她做个回访,看效果如何。表哥点了点头:“你这生意做得很认真,卖了佛牌还要回访问效果,太有良心了。”
我笑笑,心里却有些不安,隐隐觉得白梅那边似乎有什么事。
到了晚上,我接到白梅手机号打来的电话,一接却是个男的,那男人上来就说:“请问白天是谁打电话?”
我问:“我是白梅的朋友,你是谁?”
“我是白梅的哥哥,你怎么称呼,是我妹妹哪方面的朋友,方便告诉我吗?”对方问。
我脑筋急转,说:“哦,我是在网上开店卖佛像和项链的,她曾经从我的网店里买过两个观音像,说怀疑自己招过邪,想放在家里辟邪用,就这么认识的,我想问问她最近有没有什么需要。”
白梅哥哥说:“以后不用再打电话了,我妹妹已经……去世了。”
我大惊:“你说白梅怎么、死了?什么时候?”
白梅哥哥说:“是的,上周的事。”
我连忙问原因,白梅哥哥原先不肯说,还把电话挂断,我极度想知道原因,就又连续打电话过去,白梅的哥哥终于接了,很生气地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我和白梅也算朋友,我当她是姐姐,希望您能告诉我真相。”
白梅的哥哥也许是看我比较真诚,就说了:“是被我妹夫给掐死的,他得了一种怪病,成天吐血、咳血不止,医院也治不好。后来怀疑是我妹妹给他下了什么药,经常发疯,动手打我妹妹。我找过他几次,在他不发病的时候还好,后来有一天,他发起狂来,竟把我妹妹给……给掐死了。”
我惊得张开嘴说不出话。白梅哥哥继续说:“我发现的时候,他自己也吐血过量,昏死在家里,现在还保外就医在医院里躺着,只剩下半口气了,大夫说他最多还能活两个月。我问他原因,他说那天晚上两人吵架,白梅说早就知道她当初的邪病是自己老公找法师在泰国给下的邪降,她已经出钱治好了,现在你的吐血病,也是我出钱给你下的降,你是自作自受。”
我心中一跳,不知道白梅是否把我给供出去了,白梅哥哥说:“我妹夫一听就发了狂,他冲上去死死掐住我妹妹不放,就这么……唉!”
从他的语气中,我能猜出白梅并没有多说什么,当时那种qíng况,她老公可能根本没打算细问,就直接把她往死里整了。
第0030章骨灰盒
挂断电话,我心qíng特别不好,白梅挺好的一个女人,既年轻又漂亮,最后却香消玉殒在自己丈夫手中,可谓人间惨剧,她老公出轨在先,又下毒手,现在命不久长,也真称得上是自作自受了。只是这一场夫妻争斗,最后谁也不是赢家,都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搭了进去。
第二天,表哥问我:“田七,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我不想把白梅的事告诉她,就推说感冒了,不太舒服。
在那之后的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那天晚上白梅没有冲动,把下降的秘密闷在肚子里,再过两个月,她老公命归西天,她的生活从此就是全新的,不管我是否和她结婚,至少是一个很好的红颜知己兼qíng人,多么美满的结局。可惜,这个世界上的事不如意者十有八九,也许是我想得太美好,虽然白梅起初只是受害者,但后来她也从受害变成了害人,可能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
在泰国的时候,我总是特别想家,也经常在网上看关于沈阳的新闻。世界之大,不奇不有,在沈阳本地报刊《华商晨报》的电子版中,每天都有奇奇怪怪的事qíng发生。什么“二十岁小伙入室专偷老妇内裤”、“沈阳市殡仪馆灵骨塔大批骨灰盒被盗”、“XXX牌面包吃出铁钉”等新闻。
在关注新闻的同时,我也特别惦记佛牌店,因为离得远,不知道孙喜财那家伙又搞出什么花样来,就在QQ上问孙喜财最近生意如何。本来我是有王娇QQ的,也经常聊天,可自从她和孙喜财谈恋爱之后,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在QQ上躲着我,很显然,孙喜财是怕我打他女朋友的主意,虽然她是我表妹。
孙喜财回复我说生意还不错,他会每隔一个月把销售账发给我,缺什么货也会提前和我说。我不放心,就让他拍照给我看,几张照片是各个货架的多角度图,看起来井井有条。我眼尖地发现,其中一张照片上的角落中,隐约露出一个方形物体,佛牌店里的一切都是我亲自经手的,而那个方形物体我看着眼生,就追问他这是什么。
孙喜财回复的文字中明显带着慌乱,隔了近十分钟,他才拿出一个木制相框拍照给我看,说是想弄几个镜框,把最贵的佛牌嵌进去摆在显眼位置,看起来有档次。
这话没什么错,但我很清楚,那个木制相框根本就不是先前照片角落的那个方形物体,据我估计,应该是孙喜财慌乱中不知道从哪弄了个相框,临时用来唬弄我的。按孙喜财的贪财和耍小聪明,肯定问不出所以然来,至于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只能回沈阳亲自调查。于是我告诉表哥回沈阳看父母,就悄悄买了机票飞回去,并没告诉孙喜财。
晚上十点多钟我才到家,先胡乱吃了点东西,在家里稍作休息,就出门直奔佛牌店,想来个突然袭击。出租车到了地方,已经是午夜十二点过后,街两旁店铺没有一家亮灯的,只有远处路口的几家烧烤大排档还在营业。我站在店门口,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但屋里隐约传出猫叫声。
我心想,两人睡在里面的卧室,就算睡得再死也不应该完全听不到吧?好在我有钥匙,打开店门开了灯,才发现卧室门打开着,chuáng上空无一人,只随意扔着两件样式xing感的女式黑色蕾丝胸罩和内裤。一只黑白花的猫站在门槛处,警觉地盯着我,尾巴很粗,毛都竖起来了。
王娇和孙喜财没在家,他们俩能去哪儿呢?也许是去附近的大排档吃夜宵了,我这样想着,再看着店里的十几个货架,佛牌和古曼童倒是都摆得整齐有序,看起来没什么问题。我在店里来回踱步,看到里屋王娇和孙喜财睡的那张chuáng,我不由得又想起了白梅,心里一阵可惜。
我忽然看到在墙角堆了两个大纸箱,上面堆了很多杂物,虽然东西很多,但我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这些杂物似乎都是故意被放在纸箱上的,看起来很怪异。我来到纸箱跟着,看到一角有个破损的dòng,用力扒开这个dòng,掏出手机打开闪光灯朝里照,看到里面有涂着深红油漆的木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gān脆动手把纸箱上堆的那些杂物一件件全都拿下来,打开纸箱,顿时吓傻了,里面装的竟是十来个骨灰盒。
看到这些骨灰盒,我心里的怀疑终于得到了印证,跑出里屋,拉开货架下面的huáng布帘,果不其然,货架底部原本是堵死的,可现在都改造成了小柜子,打开柜门,里面整整齐齐地摆了一溜骨灰盒,有大有小,有新居然还有旧。
我又气又怒,这时店门打开,孙喜财和王娇冲进来,那只猫吓得“嗷”的一声窜进卧室。孙喜财大喊:“抓小偷,你他妈的给我把手举--”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又咽回去了,因为他看到了我。
“田、田哥,你怎么在、怎么来了?”孙喜财一愣,看到我正在欣赏那几个骨灰盒,脸顿时白了,说话也开始结巴。
我笑着说:“你什么时候把佛牌店的经营范围给扩大了?还卖骨灰盒呢,有没有代办火葬、墓地选址的业务啊?”
孙喜财连忙说:“你看,我就说嘛,只要有钱赚,肯定没问题!现在田哥都同意了,以后我真就得多联系联系!”
王娇狠狠瞪了他一眼:“人家田哥说反话呢,你怎么听不出来?”孙喜财一愣,连忙看着我,我铁着脸,孙喜财这才明白过来,咽了几口唾沫,灰溜溜地坐下。
“这些骨灰盒,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我问。
孙喜财说:“其实是一个在铁西那边开寿衣店的朋友不gān了,就把几个骨灰盒放在我这儿代卖……”
我生气地说:“你还骗我!就算你说的是真话,就不怕工商局来查?佛牌店的经营范围只能是饰品,而骨灰盒是殡葬用品,那能一样吗?出事了你负责?”
孙喜财很不服气:“我为了谁呀,不就是想让咱这个店生意好点儿吗?我图什么呀?”
我把眼睛一瞪:“你图什么自己不清楚?卖骨灰盒赚的钱你能给我一分?被工商罚款你能出一毛?赶紧给我把这些骨灰盒弄走,可别给我惹事,要是遇上同行举报,我看你怎么办!”
王娇也说:“可不是吗,我也说过喜财,可他就是不听,还好没卖出去几个。”
我问:“那到底是卖了几个?”
孙喜财很不qíng愿地回答:“六七个呗。”
我无语:“真有人到佛牌饰品店来买骨灰盒?”
孙喜财立刻来了jīng神:“那当然!田哥你不知道,我俩不是在门口放泰国寺庙的经文吗?很多人都以为咱们店是卖祭祀用品的,进来就问有没有纸人纸马、香炉花圈啥的,我就顺便问他们要不要骨灰盒,厂家直销,价格比一条龙店里的便宜多了!”
我心想,一提到占便宜你就来劲,就说:“不管效果好不好,从明天开始不准再卖了,把这些东西给我送走,看见就晦气!你们俩也真行,chuáng头挨着装骨灰盒的箱子,居然也能睡着!”
王娇气愤地指着孙喜财:“哥,你就别提了,我本来就胆小,自从他弄回来那些东西之后,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天天做噩梦。你说弄一堆骨灰盒就已经够瘆的慌,还有用过的,你说那玩意能有人……”她说到最后就停了,我追问什么叫用过的,孙喜财连忙接过来说:“不是用过的,娇娇的意思是说,有一些骨灰盒长时间卖不出去,都给晒旧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狠狠地瞪王娇,王娇自知说错了话,也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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