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件事,虽然陈大师并没出马去找人调停,但也不太高兴,我向他保证,今后不会再出现类似事件,并印了一批免责声明书,凡是出售的邪牌、小鬼等极yīn物,都要同时附上这份声明,称顾客今后因供奉邪牌yīn物而自身发生的任何改变,佛牌店不负任何责任。当然,在售出邪牌yīn物之前,就要把这些利弊说清楚。
阿荣戴的那条“老鼠吸猫奶”的yīn牌,我建议他送还回泰国,以免以后再对他产生影响。可阿荣没同意,他找的借口和大多数贪婪客户的一样,丢了。
在香港开佛牌店,生意是真不错,有不少客户都是陈大师一句话介绍过来的,这些人非富即贵,有头有脸,从事各种行业,请牌的时候也不会太死抠价格,成jiāo也慡快。转眼我已经在香港呆了近两个月,为了走后店里能忙活得开,经过陈大师的同意,我又招聘了一位男士,平时没事的时候,我俩共同培训他佛牌知识,和陈大师说好,半个月后我就回泰国去,佛牌店就jiāo给他们俩了。
在香港的早餐和晚餐,我都要特意挑选有本地特色的地方去吃。吃来吃去,还是觉得对肠粉加辣椒酱和鲜虾云吞面最爱了,隔几天就要吃一次。
这天,我照例去街上闲逛,几大卖顶级奢侈品的商店我都去过了,虽然买不起,但看了也算过眼瘾。从某店铺窗口往里看,老板正坐着看电视,里面放的是娱乐新闻,好像是某颁奖礼的现场。我吃着冰淇淋站在窗口跟着看,放了十分钟也没看到什么。我心想阿荣又不是刘德华,不可能什么新闻都有他,刚要走,看到画面转为一个穿着非常bào露的xing感女人,旁边站的又是阿荣,两人面前围了很多记者,都把话筒伸到两人面前采访。
说的都是粤语,但还好屏幕下方配有繁体中文的字幕,先是那xing感女人说了些感谢金牌经纪人阿荣先生。又有记者说:“请问阿荣先生,听说您要力捧X小姐为全香港第一艳星,是这样的吗?”
镜头转为阿荣的特写,他脸上带着很奇怪、很夸张的笑容:“全香港有什么了不起,我要让X成为全亚洲的第一艳星,比叶子媚和陈宝莲还要红,是不是啊?”说完还用手捏了一把那女人的胸,连记者都看傻了。
又有记者问:“听说你挑选女演员的标准很特别,一定要xing格豪放的,喜欢男人的,为什么呢?”
阿荣撇嘴:“不豪放怎么能放得开?不喜欢男人,拍戏的时候怎么能有反应?你自己有反应,才能让观众有反应嘛!”
“那你怎么知道女人是不是喜欢男人?”记者追问。
阿荣哈哈大笑:“那就只有我自己知道啦!”记者面面相觑,闪光灯更是咔咔闪个不停。
店铺老板是个中年男人,穿着白背心,手拿扇子边看边笑,回头看到我站在窗口,就问我要买什么,我怕被他当成小偷,只好又要了瓶矿泉水。
电视屏幕上,在阿荣说话的时候,我能看到他从衬衫里露出半边黑色像项链似的东西,和那条“老鼠吸猫奶”的佛牌链子同样颜色,不用说,肯定是那条佛牌了。
几天后,我在报摊上看到不少八卦周刊的封面和娱乐报纸头版都有阿荣,旁边是xing感女郎,配的文字都是某明星经纪阿荣行事癫狂,专门与新出道女星开房助其上位,已引起圈内极度反感等等。我心想,阿荣这是要毁灭的前奏啊,不说有句话叫“上帝要谁灭亡必要其先疯狂”吗,我看他就像。
第0366章方刚有女朋友了
在街上我给阿荣打去电话,问他有没有空,想和他聊聊。阿荣说:“有什么可聊,我现在很忙的你知道吗?”我说我都看到了,电视新闻和报摊小报都有你。我直接问他,那条佛牌是不是根本没丢。戴着它对你没好处,最好还是退还给我。
阿荣哼了声:“凭什么还给你?怎么没好处,我现在有名有利,不是很好的吗?”
我说:“你没看到周刊和报纸上对你的评价吗?大家对你这种低劣的出位方式都很反感。这都是邪牌给你带来的改变,自己不知道?”
“什么叫低劣?警告你不要乱讲话!”阿荣说话很不客气。我想起之前他出名后的态度,又想起被黑社会砍之后找我的那副可怜相,再看现在的德xing,就知道这种人做事毫无底线,对人只有利用,现用现jiāo,也没必要去管他。
回到酒店休息,我心想阿荣照这么搞下去,早晚还得出事。按他的人品,会不会回头再来佛牌店找陈大师帮忙?那可就太招人厌了。第二天来到佛牌店,我把阿荣的名片jiāo给美瑛和新来的男店员,特意嘱咐他们俩,如果这个家伙再来店里找陈大师求助,还赖着不走的话,就马上打电话报警把他请走。千万别给陈大师找麻烦。
又过了一个礼拜,这天我收拾好行李,来到佛牌店和美瑛等人告别,陈大师也来送我,正寒喧的时候,那位在店里请过弹壳辟邪符管的警员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名警察。这警员紧紧握住我们的手,说他前天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有金铺被打劫,他和同事去处理,结果被匪徒打了一枪。说来也巧,刚好打在他戴的那条符管的弹壳上,子弹穿透弹壳打进身体,但因为有了缓冲,只打进去两公分,并没伤到要害。这次来是特地表示感谢的。还带了一篮新鲜水果当心意。
陈大师看着警员手里的符管,上面的弹壳还有个dòng,他也露出惊讶的神色。美瑛和男店员惊讶地说:“有这么神奇!”
这种事要说碰巧也有可能,美国在二战的时候不是也有子弹用ZIPPO挡住的吗,但要说是佛牌的力量,也行得通,毕竟这种巧合太巧了。
看到著名的陈大师也在。两名警察更加激动,还分别与陈大师合了影。在得知我要离港回泰国的时候,这警员表示可以开车送我到机场。我问:“这不算公车私用吗?没关系吧?”
警员笑着说他已经到了jiāo班的时候,会开私家车去送我。
从香港回到曼谷,从机场出来,我给老谢打电话,约他来芭堤雅找方刚一起喝酒。在去往芭堤雅的大巴车上,我闭着眼睛回想这几个月的生活,还真是舒服。要不是没自由,做个几年也不错。我估计陈大师以后有可能还会叫我过去客串顾问,反正当初他给我办的工作签证能顶一年,这段期间出入也方便,都不用办手续了。
从车站出来,在走向方刚公寓的路上。我掏手机想给他打电话问在不在家,不小心把几张钞票带出来掉在地上。回头弯腰去捡,看到我后身不到三十米左右有个人原本正在朝前走,忽然停住脚步,侧着身子看手机。我没多想,转身继续赶路。
到了方刚的公寓上楼敲门,老半天他才开,我看到屋里还有个女人,穿着紧身牛仔裤和白衬衫,正在对着镜子梳那一头挑染成浅huáng色的短发。她戴着眼镜,长相中等,但身材很好,应该有三十几岁。从气质来看,不太像方刚平时泡的那种按摩女或者jì女,倒有几分像居家少妇。
“早知道有人在,我就在楼下给你打电话了。”我笑着说。
方刚撇了我一眼:“那你还不快下楼去?”
在楼下等了几分钟,方刚和那女人出来,女人与方刚告别,临走的时候还礼貌地对我微笑点头,我连忙和她摆了摆手。看着她紧裹在牛仔裤里的圆润屁股,我低声对方刚说这是从哪里泡到手的,好像是良家妇女,看起来很不错。
方刚抽着雪茄说:“上次在寺庙请牌的时候,一位龙婆正给她做刺符,我觉得眼缘不错,就过去搭讪,说以后做刺符请牌就来找我。后来聊得熟了,知道她老公是海员,经常长年不在家,就离婚了。我一听她是单身,也就没客气。”我笑着说你还真有手段,这也是我喜欢的类型,以后再遇到类似的别忘了兄弟。
“那我把这个让给你怎么样?”方刚看着我,我摆手说朋友的女人我可不能要。
在餐厅坐着喝茶,不多时老谢也到了,我不用问就知道他肯定没吃饭,连忙把菜谱扔给他让他快点菜。席间方刚掏出一叠钞票扔给我:“这是十万泰铢,因为是大批要货,我和老狐狸只加了不到两成利润,四人平均分的话,每人十万泰铢。阿赞NangYa那份,等她从巴蜀回来的时候再给她。”
老谢笑呵呵地说:“田老弟,在香港开佛牌店和沈阳有什么不同啊?”
我说:“怎么能比?我都不想回沈阳了,泰国和香港都比沈阳好。”顺便对他们说了阿荣的事。
方刚说:“上次你在蒋姐的仓库里看到有很多邪牌和鬼仔,所以也按图片开的清单。可你要想想,蒋姐这人六亲不认,只管杀不管埋,出事她是肯定不会管的。但现在她已经和陈大师离婚,佛牌店只能雇人去管,出了事她们搞不定,最后还得找陈大师。”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以后给陈大师的佛牌店供货,就不发邪牌了。就算再有顾客指名要邪牌,也不会出售给他们,免得麻烦。”我回答。
老谢说:“就是嘛,陈大师认识的人非富即贵,说不定李嘉诚也会找他请一条佛牌。要是他供奉出事,那影响得多坏啊。陈大师一生气,以后不从我们这里进货怎么办?”
方刚瞪了他一眼:“李嘉诚还用得着请佛牌?他赚的钱把泰国整个买下来都够了!”
聊天中,我们又提到了阿赞蓬的“老鼠吸猫奶”佛牌。方刚说:“龙婆闼的老鼠吸猫奶,主要是qiáng效增人缘,而那种邪牌的老鼠吸猫奶,也可以用五个字来概括,赚钱不要命。所以那个什么明星经纪阿荣,下场肯定不会太好。”
我一听,心里又开始打鼓,甚至幻想出好几个阿荣的最终结果。
当晚在方刚公寓对面的旅馆住下,听着老谢打雷般的呼噜,我怎么也睡不着,心想都说胖人爱打呼噜,老谢就是典型,以后绝不再和他住在同一个房间。
回到表哥家呆了几天,这天,有客户说想要两条阿赞康拉的古法拍婴,他和他同学各一条。我记得以前在方刚的保险柜里看到过,就发短信问他是否还有现货。他回复说有,我就直接去芭堤雅找他,顺便到当地某寺庙请几条正牌。
敲开方刚的房门,又在屋里看到上次的那个短发少妇,这次她似乎刚洗完澡,身上只裹着大浴巾,真是前突后翘。方刚很不高兴:“你到底要借多少钱?”
我很疑惑:“我没说要借钱啊。”
“你现在都穷成这样,不借钱怎么活?”方刚说。
我以为他发烧了在说胡话,就问到底什么意思。方刚生气地说:“难道你不是手机丢了没钱买吗,还敢说自己不穷?手机没丢,那上来之前为什么不会先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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