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我立刻给方刚发短信,说了刚才的安排。在我钻进出租车的时候,方刚回短信告诉我,说他负责跟踪阿赞霸的朋友告诉他,刚才有个穿白纱长裙的女人和阿赞霸两人共同出了公寓。我心想,这和我有关系吗?出租车行驶了近二十分钟,到了这家泰国东北菜餐厅。装饰风格为全木,座位也都用木板分别格开。我向服务生报出女客户的名字,他把我领到某个紧邻木板包间的座位上,有位身穿白纱长裙的女xing正在翻看菜单。
我把心提起来,双方简单寒喧之后,我把佛牌递给她,她客气地让我点菜,我说要先去趟卫生间。
在卫生间附近,我悄悄招手叫来一名服务生,塞给他五十泰铢的钞票,问在那个包间里面是什么样的客人。他想了想:“好像是两个男人,一个比较年轻,另一个是中年男人,比较瘦小,眼圈发黑,头上包着黑布,脸上还有很多纹刺的图案。”
我不寒而栗,这种手段之前我做过好几次,再熟悉不过。我立刻从另一侧座位溜出餐厅,招手叫出租车离开这里。在车上我给方刚打去电话,他说:“还真是那两个混蛋,要不是我这边配合跟踪,你小子就又中招了。那个小左看来不太可能离开泰国,他非要好好整你不可。”
“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主意,看来我得把这事和登康说说,最好想办法让他们双方认识认识。”我说。
方刚问:“什么意思?”
我说:“登康威胁我们帮他找极yīn料,现在又有多了小左和阿赞霸这两个yīn魂不散的家伙暗中使坏,我们光对付这两伙人就够烦的了,躲还躲不开。可不是有那么句话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阿赞霸想整我们,登康又要我们帮忙,所以……”
第0505章6号房斗法
这倒是提醒了方刚,他嘿嘿笑着:“想法不错,但很难实现,登康才不会管你有什么难处。对这种人来说,我俩的xing命就和蚂蚁差不多,死活都无所谓。”
我却没这么想。挂断电话,我马上又打给登康,告诉他极yīn料已经没办法再帮他找,至于我俩的解降水,你愿给就给,不愿意给也没办法。
登康很意外:“命也不想要了?”我无奈地表示,没人不想要命,只是现在有个叫阿赞霸的黑衣阿赞,死咬着我们不放,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我就把小左和阿赞霸的事跟登康讲了。
他说:“这个借口太低级。我无法相信,除非你能证明给我看。”我说这让我怎么证明,我也不知道那两个家伙什么时候再下手。
在大巴车上,我接到女客户给我打来的电话,问我人跑哪里去了。我称家里突然有事,就先走了,反正钱货已经两清。以后有事再联系,那女客户也没再问什么。从信武里回到罗勇,这几天我出去办事,都会更加小心谨慎,密切注意是否有人跟踪。
那天,我去罗勇的一家大寺庙请正牌,出来后把十几条佛牌往皮包里塞,边塞边把手机夹在耳朵边和老谢通话。忽然用余光发现有个戴凉帽的男人站在寺庙外的一间纸品杂货店门内,神态很怪异。他只露出半张脸,另外半张透过玻璃窗朝外看。
这男人的身形很眼熟,怎么看都像那个小左。我假装没看到。边走边继续低头摆弄皮包,其中有一条佛牌是纯银外壳,打磨得很光亮。我把佛牌举在手里,背对着那家杂货店。果然,躲着的那个男人由店里出来,鬼鬼祟祟地跟在我身后,就是小左。
拐过几条路,我看小左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就只好给登康打电话。说了这个qíng况。登康说:“我目前住在大城的一间旅馆,你也到这里来吧,看那家伙是不是还会跟着,地址我会用短信发给你的。”
几分钟后,我收到了登康发给我的地址,是在大城BTS车站附近的度假酒店。我乘出租车来到车站,下车后就看到另外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但没人出来。等我走进车站,站在告示板后面,悄悄探头去看,小左从那辆出租车中出来,看来还真是想死跟到底了。
上了从罗勇开往曼谷的大巴车,以前我也被跟踪过两次,都是恨不得立刻甩开对方。而现在正相反。在曼谷下车后,我生怕小左找不到我,就在车站等着,有一趟去往大城的车都驶走了,我也没上。
等下一辆从罗勇驶来的大巴车进站,我这才慢吞吞地钻进开往大城的大巴车,故意坐到最后一排。小左把帽檐压得很低,坐在车门附近,以免被我看到。到了大城,我走出车站老远,小左才慢慢在后面跟着。
到了登康住的那间酒店,我特意订下和他相邻的房间。在房间里我给他打电话,登康说:“我从窗户里看到你走进酒店了,有个戴浅灰色宽边帽的男人,在酒店大门口外面鬼鬼祟祟半天才进去,就是你说的那个家伙?”
“对,他姓左,和一位叫阿赞霸的黑衣阿赞共同居住。”我回答。
登康说:“那就等着阿赞霸出现吧,我倒要见识一下泰国阿赞的厉害,敢动我的目标。”我无语,心想我现在成了案板上的ròu,任你们宰割啊。
我又给方刚打去电话,他不相信登康会帮我对付阿赞霸,因为没理由。我又不是登康的朋友,我的死活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我说:“我也不相信,可现在没别的办法,我在泰国惹的麻烦越来越多,只能这样处理。至于成与不成,就得看运气了。”
天渐渐黑了,我到前台,问下午有个戴宽边帽的左先生在哪个房间,服务生告诉了我,原来就在我隔壁,如果登康是5号房间,我是6号,而小左则是7号。晚饭我是和登康在酒店对面一家餐厅里约见吃的,他对我说,要是那个阿赞霸师父真出现在这里,他会替我解决掉。我心里高兴,但也知道我在登康眼里不过是个高级猎物而已。
回到酒店,我到前台打听有没有一个脸上纹刺图案的瘦矮男人来到酒店,服务生称没看到。
在房间不敢睡觉,心想我要住到什么时候。这时接到电话,是方刚的,他说已经来到信武里,让我去车站接他。我连忙乘出租车来到大巴车站,把方刚接到我的酒店,给他在登康房间的另一侧开了4号房间。
在我的房间里坐着聊天,方刚神色有些异样,我问他又不说,后来他提出要和我更换房间睡,说那个4号客房看起来风水不好,睡不舒服。方刚这老哥一向神神叨叨,我也没多问,就和他换了。
方刚让我把登康的手机号码给他,就把我赶出房间。在屋里,我不敢睡觉,但到了半夜实在困得不行,就迷迷糊糊地睡去。不知道几点钟,我听到从走廊里传出惨叫声,听上去既非方刚,也不像登康的。我刚从chuáng上坐起,就有人在外面咣咣敲门,打开一看却是方刚,他说:“小左跑了!”
“什、什么意思?”我刚睡醒,还没完全回过神来。
方刚又说:“阿赞霸只剩下半口气了,快来帮忙!”我更迷糊了,没明白什么意思。揉着眼睛跟在方刚屁股后头进了6号客房,我吓得立刻jīng神了,只见阿赞霸躺在地中央,眼睛、鼻子和嘴都流出鲁血,眼睛紧闭,牙齿咬得都渗出了血。登康盘腿坐在chuáng上,脸色有些发白。
我问:“这、这是怎么回事?”方刚说先别问,赶紧退房离开这里,不然要是让阿赞霸死在酒店,就不好解释了,找湿毛巾来,给阿赞霸擦gān净。我连忙从卫生间弄来毛巾打湿,把阿赞霸的脸擦净,和方刚共同扶起他,慢慢走出酒店。
阿赞霸已经不能自己走动,我们两人几乎是抬着他拖行。在前台退了房间,顺便也帮7号客房结了账。服务生看到奄奄一息的阿赞霸,就问这位客人是不是病了,是否需要给医院打急救电话。我们连忙说不用,现在就是要把他救医院去。服务生热心地帮着出去叫了一辆出租车,把阿赞霸塞进出租车,在登康的指引下,来到信武里府西北部某个偏僻地区。这里全都是茂密的树木,路边有几座竹楼,里面隐约亮着灯。
下车的时候,出租司机看我们的眼色很怪异,也很紧张。毕竟现在是深夜,这地方又很偏僻,司机害怕我们是杀人凶手吧。我这才发现阿赞霸五官又开始往出流血,而且眼睛还半睁着。我连忙结了账,告诉司机这是我们的朋友,中了很厉害的降头,现在我们要找法术高深的降头师帮他解开。出租司机脸色有些缓和,这才把车开走。
拖着阿赞霸进了竹楼,有三个房间,屋里堆了很多杂物,有几个装满水的大塑料桶,还有木柜和木板chuáng。登康让我俩把他平放在一间空屋中,这屋里的地板上嵌有一个堆柴用的大铁锅,旁边堆了很多木柴,还有个铁架子。我和方刚互相看看,都立刻想起当初那个疯子阿赞屈带活烤姜先生的场景,看来这些阿赞们施法和制作原料的场所都差不多。
我和方刚把阿赞霸扔在地板上,都累得直喘气。
第0506章变域耶
登康告诉我们:“你们俩分工明确,动作要快,一个趁着这家伙还没断气,马上把他的衣服脱光。另一个去把木柴放在锅里点着,快点儿!”我和方刚也没敢多问,连忙照做。我去烧柴,方刚则动手将阿赞霸扒了个jīng光。登康掏出一柄锋利的小刀,在阿赞霸胸前划了几刀,鲜血涌出,他用手指蘸着血,在阿赞霸额头和左右脸颊上都画了奇怪的符号。
然后他盘腿坐在阿赞霸面前,开始低声念诵经咒。架好的柴慢慢烧起来,先冒烟后冒火,火苗越来越旺。我把窗户打开,好让柴火更旺。烟也能冒出去一些。
忽然,阿赞霸睁开眼睛,嘴里反复说着什么。声音越来越大,他身体也扭动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登康让我俩把阿赞霸移动到柴火旁边,他抱起阿赞霸的头,像拔萝卜似的拖着阿赞霸的身体。竟往火堆里放。
顿时阿赞霸的头发就烧着了,他也发出惨叫声。我实在不敢看,浑身发抖地跑出房间。在外屋,我能闻到焦糊味,阿赞霸的叫声异常地惨烈,后来渐渐变小,最后听不到。方刚走到门口,让我去拎桶水来,我颤抖着摇头,他瞪了我一眼,我才极不qíng愿地去外间屋拎了一大桶水走进来。
阿赞霸的头已经被烧成一个黑球。什么也看不清,还冒着烟。方刚让我浇过去,我放下桶就跑,听到登康在后面哈哈大笑,方刚咒骂着,说这家伙就会偷懒,把这鬼差事留给我去做。
剩下的事我没看到,反正最后登康手里多了一个域耶。他很高兴,称由黑衣阿赞制成的域耶法力比较qiáng。以后对他有很大帮助。我能想象得出那晚发生的事,在心里暗暗感激方刚,要不是有他在场,这事就得我亲自来做,那我非吓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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