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几秒钟,登康伸手将麻布揭开,我一看这灵体山jīng的躯体,似乎比上次在老挝孟松深山的地坛尸xué中看到的又缩小了似的。我连忙掏出手机,给山jīng迅速拍了几张不同角度的照片。
拍完后,登康把木盒盖好,用带血的左手中指在盒盖和盒身之间写了几个字,他的加持动作和过程,也被我拍了十几张照片。
“将山jīng放在店里的杂物间中,藏在最内层,平时不要让人乱摸,更不能打开看。”登康站起身,用手帕擦着手指上的血。我有些生气,问他为什么不经过我们的同意,把这么极yīn之物放在佛牌店,对人有影响怎么办,陈大师怪罪怎么办?
登康笑着拍拍我肩膀:“早晚得运来,正好你在香港办事,所以我就弄到店里存放。香港有钱有人,以你和方刚的能力,我相信肯定能脱手,到时候看货也方便。至于陈大师那边,你是店里的高级顾问。怎么解释都由你,他不会介意的。这尊灵体山jīng我已经加持了几十天,又有我加持过两年的布周十面派镇灵,不会出事的,你放心。”
我生气地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虽然登康的xing格和我见过的所有阿赞都不一样,他这人做事比较随xing,看重名利,却又圆滑世故,相当于老谢和方刚的结合体。但毕竟是黑衣阿赞,还是降头师,打心眼里就让我发怵,所以也不好发火。
当下,我和男店员把布周十面派放在店中央那尊涂金成功佛旁边,背靠背放置。登康大喇喇地坐在huáng金木的椅子上,说:“嗯,看起来很协调,不错。”我斜眼看了他一眼,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再掏出手机,习惯xing地给布周和成功佛拍了几张合影。
男店员和年轻女孩把杂物间的东西全都翻出来。将灵体山jīng紧靠墙角放置,最后再把杂物码回去,山jīng藏在里面,不特意去翻还真接触不到。我看到美瑛脸色发白,坐在休息区,就过去问怎么了。她说这几天本来就经常呕吐,刚才不知为何什么,更是感到浑身发冷,非常不舒服。
“经常呕吐?你是……”我疑惑地问。美瑛勉qiáng笑了笑,点点头。我这才知道原来她怀孕了。
在关闭店门之前,登康又向三名店员传达了灵体山jīng的保护规则。不得随意泄露消息,平时不许私自打开装有山jīng的木盒,也不能让其毁坏,比如水淹、火烧都不行,总之一句话,就当这个东西没存在过。
三人连连点头。
从佛牌店里出来,我和登康找了家马来西亚餐厅吃饭。饭桌上我先给陈大师打了电话,告诉他灵体山jīng的事,陈大师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种东西。觉得很神奇,甚至想要看看。我让他打消这个念头,说了登康关于山jīng的禁忌,陈大师吓得立刻退缩改口,说让我自己拿主意。只要不对佛牌店的人造成影响就好。
登康边喝汤,边皮笑ròu不笑地看着我。挂断电话,我问他这尊灵体山jīng到底是什么回事,登康说:“我对那位死去的降头师还是不够了解,看来他的法力应该不低。至少在巴登之上,所以才有这么大的怨气和灵力,我加持了数十天,不但没能禁锢成功,有好几次差点儿把我的法术回冲。眼睛都流血了。”
我很惊讶:“那你后来是怎么加持的?”登康说,他有一尊布周十面派,是从某位鲁士师父手中得到,那位鲁士居住在马来西亚的加拉巴gān深山中,从出生到死去。六十几年未出过山,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但他的法力修为也是很厉害的,将饿了几天几夜的一只饲养猛虎和兔子关在同一铁笼中,此鲁士施法时,那猛虎居然不吃兔子。而是又饿了两天,差点儿饿死,可见其法力之qiáng。
登康说:“我去深山拜访他时,这位鲁士因为加持一副在山中发现的尸骨而病重,我去的时候帮他用经咒加持。相当于救了他一命。所以他将那尊布周像送给我,说他已经加持了十年,镇灵之力qiáng大。我把布周像运回家中,用来配合施控灵术,终于禁锢住了灵体山jīng的怨气。”
“那不就行了?”我边喝汤边问。登康摇摇头。说那尊布周像很难得,是镇灵的好东西,而灵体山jīng虽然灵力qiáng大,却因为那名死去降头师yīn灵的缘故而极难禁锢。只有要灵体山jīng在,就必须用布周十面派去镇灵。这样的话,不但灵体山jīng用不上,反而那尊布周也无法再用来配合修法。所以权衡再三,他还是决定将灵体山jīng卖掉。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千里迢迢漂洋过海,将灵体山jīng和布周像一同空运到香港来。我直嘬牙花:“灵体山jīng的怨气这么大,连降头师都害怕,你让我去卖给谁?哪个客户请到家里,能保证不出事,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登康笑着说:“没那么严重,灵体山jīng的怨气虽qiáng,但仅对想用黑法对其加持的人有反噬行为,如果只是普通人正常供奉,不但没有怨气,反而会而享受供奉而渐渐减弱。”
对于他说的话,我不太相信:“降头师死后不愿投胎,选择想在yīn间继续修黑法,所以他的灵体才蜕变成了山jīng。现在有客户把它请回家,成天供奉,降头师的灵体怨气要是逐渐减弱。那还怎么修黑法?”
“这就是你不懂了!”登康说,“就算它的灵体有qiáng烈执念非要在yīn间修法,但客户已经用我提供的特殊经咒开始供奉,在供品和人念的作用下,它的怨气只会慢慢减弱。只要供奉方法不出错,至少半年之内都没问题。而半年之后,要是客户已经达到目的,不想继续供奉,还可以收回。那个时候的灵体怨气已经被削弱不少。也许我就能控制它了。”
第0547章神秘女人
我半信半疑:“是真的?你可千万别骗我,不然这可是要出人命的大事。客户追究起来,这个责我可负不了。之前我卖过两个山jīng,都出了意外。第一个是穷人非要做发财梦,后来出了事,但毕竟是穷人,没能力追究。第二个是某领导,出事后那领导而贪污而事发,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但我可不敢保证第三位供奉者出事后也不向我追究,如果是个大富之家。就算供奉者出了事,他的亲戚家人也会来找我算账的!”
登康说:“我当然不会骗你,这么大的事,如果你被客户砍成八块,对我也没什么好处。你和方刚在泰国做牌商多年,以后我还有很多找你们帮忙的时候。”
看着登康的眼睛,我试图从他眼中读到哪怕一丝的欺骗,可没找到。登康说得很郑重,至少从表面看不出他在骗我。而灵体山jīng如果能脱手,买家必定是非富即贵,利润也是很可观的。
出了餐厅,登康告诉我,因为给山jīng加持的控灵经咒又长又难念,客户很难掌握。只要我这边和客户敲定成jiāo,在客户把灵体山jīng请回家时,他会去客户家现场加持,给山jīng做入门,不管客户在中国还是东南亚,在非洲还是北极。
我心想,这在牌商中倒是头一次听说。就和在商场买热水器似的,必须家厂上门安装才行。
回到酒店,我立刻给方刚打去电话,把今天的事说给他听。方刚哼了声:“这家伙看来还是搞不定那个灵体山jīng,不过想脱手也好。我们有钱赚了。”我担忧地说那东西怨气极大,客户是不是会倒霉。
方刚笑了:“普通求平安的客户,你觉得会去花钱请山jīng回家吗?凡是愿意把那东西搬回家的人,必定有普通佛牌达不到的目的,别说半年内不会出事,就算出事也是自找的。谁让你有那么多非分要求?”
我怎么也做不到像方刚那么硬心肠,只好说让他也帮着联系,我稍后会把一些资料图片发过去。挂断电话之后,我把那些图片挑出角度好的、清晰的、有代表xing的十几张,分别发给方刚和老谢。不多时,老谢打来电话:“这是什么qíng况?”
我又讲了一遍,老谢并没有像方刚那么兴奋,他叹着气说:“唉,田老弟,这好事看来是落不到我头上啦!我做了几年牌商,卖出最贵的东西也就才两万块钱人民币,还是个二手的小鬼仔,前一个客户不想要退回给我的。山jīng这东西,我哪有渠道推销出去?我的客户都没什么钱啊,唉!”
“不要这么消极,”我笑着说,“万一有狗屎运落在你老谢头上呢?这也是说不准的事。反正你帮我发布消息吧,有钱大伙赚。”老谢连声答应,说这就把资料发给他认识的所有客户,比他还穷的除外。
我心想。那基本就等于全部群发了,比老谢日子还窘迫的人,在非洲恐怕也不好找。
在香港的事基本办完,登康也要回马来去了,让我帮他把机票订好。我也在香港呆了几十天。正在考虑是回泰国还是回沈阳老家时,陈大师给我打电话,问是否有空,他有位朋友想找我谈请佛牌的事。
这可是好事,我连忙答应下来,陈大师说会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他的那位朋友,到时候我们自己联络就好。
次日晚上,我接到一位女xing打来的电话,称某天路过陈大师的佛牌店,进去看了之后,对泰国佛牌很感兴趣,拿了我的名片,想找我聊聊。我让她直接去店里找我,可她却非要在外面碰面,说谈话方便。jiāo流之后。她说明天下午两点钟想和我在一个叫“huáng泥涌水塘公园”的地方碰面。
我夹着手机,迅速打开香港地图,我发现此公园离尖沙咀也不算太远,只是要过海上gān线,附近没有地铁,最近的地铁站在铜锣湾,还得乘出租车沿着峡道去这个叫huáng泥涌的地方。我很奇怪,在哪碰面不行,非得这个地方,难道此女士的家离这里很近?
我有些抵触。但心想既然她有这种奇怪要求,说不定是个大生意呢,香港毕竟不比内地,有钱人多,机会相对也多。于是我只好答应下来。
乘出租车到了huáng泥涌水塘公园,我在某个偏僻的角落找到一个小凉亭,正值下午最热的时候,公园的这个角落几乎空无一人。我心,这位女士看来对这里很熟悉,知道什么地方、什么时间是最没人打扰的。
在凉亭附近等了十几分钟,我看到有位身穿黑衣的女士,脸上围着丝巾,快步朝凉亭的方向走来。这附近没别人,只有她一个,估计应该是来找我的。
果然,这位女士看到我站在凉亭中,她放慢脚步,缓缓走到凉亭前,左右看了看附近无人。这才进了凉亭。她留着短发,局部染成酒红色,虽然戴着墨镜,但仍然能看出皮肤白嫩细腻,俏丽成熟。脸上围着爱玛仕的丝巾。长相完全看不到。但从她穿的裁剪合体的高档连衣裙和鞋子来看,肯定是个比较有钱的人。
女士问:“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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