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鬼店主【完结】(3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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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我的这番话,huáng老板连忙说:“有这么邪门?我儿子的肚子又不是突然大起来,而是一天比一天鼓,大概六七天才变成这么大的!”

  “异物降不是像神仙故事里那样,chuī口仙气东西就能瞬间进入仇家身体,而是逐渐形成,这个过程当然是很灵异的,我也不知道具体怎样。”我回答。

  huáng老板扔掉香烟,问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个榴莲取出来后,还会不会再次长出来。我摇摇头:“那倒不会,下降头都要用到一些原料,如姓名、毛发、贴身衣物、指甲、体液、照片甚至写过字的纸等等,在施法落降的时候,这些原料会烧掉,就算有两份,艾伦人在香港,降头师在东南亚是无法施降的,隔着几百上千公里呢。”

  这让huáng老板长吁了口气,我问他艾伦的东南亚行程是怎样的,遇到过什么人和事。huáng老板想了想:“他只去了马来西亚,在云顶赌了几天,在吉隆坡玩了两天,和一个叫米莉的姑娘,也是我KTV里的小姐,很漂亮,比那个阿蜜漂亮得多。”

  我笑着点点头,心想这个艾伦真走运,有个开KTV的爹,店里的美女不说随他泡也差不多,甚是羡慕。

  “游玩的过程中有没有得罪过谁?”我问。

  huáng老板摇摇头:“没有,我们这些生意人难免有对头,但艾伦去马来的那几天,肯定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冲突,这一点我能肯定。”

  我说:“那就只能解释为,是之前在香港结下的仇家,对方很熟悉艾伦的生活行程,趁他去东南亚玩的时候,偷偷下手。”huáng老板咬着牙点头,说要是被他查出是谁gān的,一定砍掉他的脚,让他后辈子再也不能走路。

  他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找出下黑手的人?”我说用南洋邪术不能,除非那个降头师再次施降,而且就在附近,这样才能被阿赞师父感应到。否则就只好用常规办法去调查了,但我不是侦探,也没有这个能力。

  huáng老板很生气:“难道非要那个混蛋再对艾伦下手,才能搞定他?”我只好说目前还没有特别好的办法,毕竟你在明处。人家在暗处,想下手的话机会多得是,艾伦自己也不可能知道究竟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中的招。

  这时huáng老板接到电话,对我说是阿蜜打的,我俩回到病房,看到有两名主治医师在病房中,给我们讲了艾伦的事,说他渡过危险期,但内脏炎症还在,至少要恢复两三年。才有可能达到健康时百分之八十的程度。

  在香港呆了几天,这天中午阿蜜给我打电话,说艾伦已经能和人简单jiāo谈十来分钟了,huáng老板想让我过去看看。我乘出租车再次来到医院,坐在病chuáng旁边,和艾伦聊了一会儿。结局和我想象中差不多,他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次马来之行有什么异常。

  我说:“这也难怪,躲在暗处偷偷下手,防不胜防啊。对了,你有没有听到过什么奇怪的声响,比如像诵经似的嗡嗡声、忽远忽近的说话声,或者有什么异常感觉,比如浑身燥热冰冷,幻视幻听,做奇怪的噩梦……”

  听着我的话,艾伦迷茫地想了半天,最后摇摇头。huáng老板急得说:“你再仔细想想,这位田顾问是陈大师佛牌店的泰国专家,专门能解决下降头的事,要是你不配合,他就没法帮你揪出那个家伙,懂吗?”

  我抬手示意他别吵,huáng老板悻悻地不说话了。我对艾伦说:“你再好好想想,从头开始回忆,在马来西亚下飞机。直到登上回香港的飞机这段时间,每件事都算上。很多时候,最平常的事qíng才是关键。”

  艾伦虚弱地说:“可是……最平常的事qíng那么多,要我怎么回忆?”我对huáng老板说,要不要把那个叫米莉的女孩叫来。帮着回忆回忆,huáng老板没说话。艾伦似乎来了jīng神,追问米莉在哪里,huáng老板说你不要管了,我一会儿就带田顾问去找米莉问话。

  出了病房,huáng老板低声告诉我,自从艾伦开始有腹疼的症状,那个叫米莉的女孩就失踪了,他怀疑米莉已经被人收买,她和艾伦平时经常在一起。也只有她有机会接触到艾伦的贴身衣服和毛发等东西。

  我问米莉是否是香港本地人,huáng先生点点头。我想了想:“给艾伦下降头,就算最后达到目的,施降者也得不到什么实惠,应该就是为了寻仇出气。因为要是想抢生意或争地盘,也是对你下手,而不是你儿子。既然得不到太多实惠,那么恐怕也不可能出大价钱去买通米莉,估计有可能是半买半吓,让她在香港暂时不露面,等风声过去之后再出来。如果要想把她送出国,那起码得付一笔钱,有人和你结过这么大的仇吗,花这么大力气和成本,要整死你儿子。就为了泄愤?”

  huáng老板说:“他妈的,有两个人的嫌疑最大!一个是卢老板,另一个是阿南。”经过huáng先生的介绍,我得知卢老板也是开夜总会的,距离huáng老板的店不远,规模差不多,平时互相经常抢生意。有一次为了争两位有钱的公子哥,两家KTV的保镖还打了起来。

  而那个阿南就是huáng老板KTV的前任老板,因为欠下巨额赌债还不起,只好低价把经营权转给huáng老板。后来阿南想凑钱赎回经营权,但huáng老板不同意,两人起过争执。

  这件事我帮不上什么忙,只得告诉huáng老板以后让儿子出行小心,尤其遇到我说过的那几种qíng况,更是要加几倍的谨慎。

  再次和huáng老板联系,已经是二十多天之后,那天晚上,我正在考虑今晚吃什么的时候,接到阿蜜发给我的短信:“马上来XXX道XXX夜总会。米莉找到了。”

  我心想,就算找到了她,又为什么叫我过去,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我去了也不能帮你们拷问吧。但既然阿蜜找我,也肯定是huáng老板的意思,我只好硬着头皮又去了阿蜜说的那家KTV夜总会。

  这间夜总会还真豪华,比之前香港打手兴哥罩的那家大得多,也更高档。阿蜜带我上楼,顺着走廊拐了几个弯,半路遇到两名qiáng壮的年轻男子,都穿着黑色半袖T恤衫,身上肌ròu都鼓鼓的,剃着平头。他们看到阿蜜,就伸手朝左侧指了指,再拐到另一条走廊,阿蜜指着一间半掩的包间门,说:“米莉就在这里,她全都招了。”

  路过的时候。我朝门里看了看,顿时吓得腿发软。里面是个只有两排L型沙发的小房间,有个穿裙子的年轻女孩半躺在地上,头上和脸上全是血,几乎看不清五官,不知道挨了多少打,一动也不动,不知道死了还是昏着。

  第0575章刀扎ròu

  连忙紧走几步,虽然在东南亚见过不少阿赞和降头师之间的斗法送命,那时候反倒没有这么害怕,可现在看到这场面,我却吓得不行,可能是因为这种事觉得离我更近吧。

  最里面的房间是包着真皮的大门,有个宽敞的办公室,huáng老板坐在沙发上,架着二郎腿抽烟。看到我来,他示意让我坐下。又让阿蜜出去,对我说了些话。

  按照米莉的招供,给艾伦下降头的就是那个卢老板,他用十万港币买通了米莉,让她收集艾伦的那些东西。再缠着艾伦带她去马来西亚游玩,至于下降头的方式,则是分两步走。第一步是要把涂有降头油的榴莲ròu让艾伦吃下去,可艾伦不喜欢榴莲和菠萝蜜这类东西,米莉好说歹说,称这是全世界最好吃的“猫山王”榴莲,你要是吃了,晚上我就好好让你慡。

  在米莉的劝说下,艾伦还是吃了那块榴莲ròu,然后半夜在酒店里,那位降头师就在隔壁。施法的时候,艾伦正和米莉行周公之礼,男女之事时的兴奋度,很好地掩盖了降头师在施法时念诵经咒对他产生的影响,所以他怎么也回忆起来。

  回到香港后。米莉发现艾伦的肚子越来越大,她知道任务完成,就立刻消失了。艾伦的手术成功之后,huáng老板四处叫人,分别死盯阿南和卢老板这两个犯罪嫌疑人。还是有效果的。某天在跟踪卢老板一个保镖的时候,一直跟到茶果岭那边,发现那保镖在某木屋中进出,最后离开。

  huáng老板的人成功地在木屋中将躲藏的米莉抓到,后来带回去严刑拷打,她就全说了。

  “米莉说,那天听卢老板的两名保镖聊天,好像那家伙已经知道我儿子手术很成功,但他不死心,还要把降头师请到香港来。”huáng老板说。

  我这才明白他找我的用意,说:“落高级的降头,比如魂魄降、灵降之类,就要用到和目标人物有关的原料,这个必不可少。要是用事先制作好的降头水或降头粉、降头油这种东西,下的降头都比较低级,当然除了虫降。如果是后者那就很难防,你总不能让你儿子每天一日三餐的饮食都头到盯到尾,他总是要出去吃饭的。要是前者还好办,我这边可以找法术厉害的降头师,让他和艾伦同行,只要有降头师开始施法,他立刻就能感应得到,并开始用黑巫术反击。至于谁死谁活,就要看哪一方的法术更高了。”

  huáng老板听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想了半天才说:“他妈的。这可怎么办!”

  和huáng老板商量了一阵,他决定还是先将法师请到香港,然后继续派人盯死卢老板,包括和他有关的那些人,比如保镖、夜总会的几名管理者。和卢老板的两个表弟。

  我告诉huáng老板,马来西亚有位叫阿赞登康的降头师,是菲律宾鬼王派高徒,最擅长的就是落鬼降,几乎无人能解。huáng老板立刻说,那就快把他请来,价钱好商量。

  忽然,huáng老板愣住了,我吓了一跳,以为他也中了降头。没想到他说:“他妈的,我怎么就没想到?与其天天防备,不如主动出击!田顾问,你马上去把那位阿赞登康请到香港,直接让他给卢老板下个死降头,搞死他!”

  我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暗想怕什么来什么,不想参与这种人之间的争斗,可却还是避不开。huáng老板立刻走到办公桌前,用金笔填了一张五万港币的现金支票给我,权当让登康到香港的诚意金,让我马上去办。

  “我还不知道那位阿赞登康师父是否在马来西亚,有没有时间来,先让我打个--”没等我说完,huáng老板把手一摆,说那就再请别法师,但只要厉害的,能把人整死的,你看着办。

  真是骑虎难下,我只好收下支票。离开KTV回到酒店。肚子饿得不行,在附近的找了家餐厅吃饭垫肚子,顺便给登康打去电话,问他是否有空。

  登康问:“田顾问,你又有什么好生意介绍给我?”我心想这家伙怎么从来就没说过“没空”这两个字?就把huáng老板这个事说了。

  “我马上飞去香港,事成之后你再付我报酬,别忘了帮我把价钱尽量抬高,我相信你。”登康嘿嘿笑着。挂断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总像悬着东西,无法踏实下来。回想起这两年多接的下降生意,凡是大的波折都出在这类事件上。比如印尼的汪夫人那次,我和方刚还有阿赞Nangya就差点儿回不来。而兴哥那次则是因为和香港黑社会扯上了关系,导致陈大师鬼附身跑去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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