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鬼店主【完结】(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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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搬运工人对灵体进行搬运和运输中,鲁士路恩特意嘱咐我们。设好的地坛千万不能破坏,必须和灵体山jīng共同移动才行,否则禁锢失效就麻烦了。灵体山jīng的木盒被放置在地坛的木桌上,用长长的经线缠成几十道,再用混有骨灰、尸油和经粉的蜡烛油封死。

  抬桌子时,我和方刚也跟着帮忙,老谢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跟着,生怕我们出差错,时不时地还说着“那边别歪了”、“大家一起用劲啊”、“脚下别停”的话。方刚瞪着他,老谢缩头不说话了。

  从曼谷驶到泰北,货车足足用了两天,在鲁士路恩的帮助下,我们在沙功那空附近的深山里找到一处荒凉偏僻的平坦之地,雇佣几个当地人挖出大坑,把灵体山jīng掩埋进去,填平后再把地坛设在上面,点燃尸蜡,鲁士路恩帮着加持了十几分钟,就算结果。

  离开沙功那空往回行驶,我靠在货车的椅背上,闭着眼睛,感到无比地疲惫。自从这尊灵体山jīng被阿赞巴登得到消息,到现在两三个月,真是没少折腾,因为它。已经死了四个人,年轻徒弟、柬埔寨降头师、布农和阿赞蓬。我觉得要是有人动了贪念,继续留着它,还会死更多人。以前经常在杂志小说上看到故事,说欧洲有那种什么“杀人车”、“杀人镜子”和“杀人油画”等物,我觉得那东西和灵体山jīng相比,用现在流行话就是弱爆了。灵体山jīng才是真正的“杀人jīng”,还得是山jīng中的战斗jīng。

  我觉得特别对不起阿赞Nangya,在送她回大城的路上,我表示非常后悔,真不应该让她来曼谷参与那次加持仪式。可阿赞Nangya仍然是那样淡淡的表qíng,半句埋怨我的话也没说。这让我更加不舒服。我拿过她的棉布背包,将分到手的那十万泰铢也放进她的背包里。

  阿赞Nangya淡淡笑着,也没拒绝。我很了解她,如果不给这份钱。她绝不会讨要和埋怨,但给了,她也不会太过感谢你。阿赞Nangya的xing格就是如此,淡得就像清水。

  在大城停留了四五天,等阿赞Nangya基本恢复健康之后,我才回到罗勇。在泰国和香港这段时间,经历了不少惊心动魄的事,让我感到很疲惫,于是我又飞回沈阳,想彻底放松一段时间。

  回到沈阳那间曾经的佛牌店,看到这家XX印刷厂的业务办公室还挺红火,里面不少人忙忙碌碌。我也没有进去的打算,只想路过看看,毕竟这个店还是给我留下很多回忆的,尤其是白梅。

  这天,赶上有个姓胡的同学老爸去世,这老爷子年纪并不大,也就五十多岁,但因为大烟大酒数年,把身体搞垮。后来心脏罢工,在医院西方接引了。我和这个姓胡的同学关系很好,初中时经常一起躲在楼层偷着抽烟,现在大家都习惯称他为老胡。和几个同学共同去医院看望的时候,老胡他爸刚咽气,病房里聚了不少人,都是同学的家人和亲属。

  因为当了两年多牌商,我深知人在刚咽气的那一两个小时之内,魂魄执念较大,如果在场的人体弱多病。或者运势低,有可能会被yīn气侵扰。虽然我并没有体弱多病,但还是心里发虚,于是来到走廊,和两个同学说话。

  正聊着,看到电梯门打开,有个中年男人行色匆匆地出来,边走边看病房门上的编号。

  第0585章96144

  “哎,田七,这是不是老胡给96144打电话叫的一条龙?”同学甲问。

  所谓一条龙,是东北人对从事殡葬业务者的俗称,因为他们能把从死者咽气、净身、穿衣直到最后在殡仪馆火化并把骨灰装进盒里让你拿走这整套程序全给包下来,所以叫一条龙。而96144是民政局殡葬业务的专线,属于国家的非盈利xing机构。当然,现在这些非盈利xing机构却往往是最赚钱的,比如医院和学校。

  我远远朝那中年男人招了招手,那人快步走来:“您就是胡先生吧?”

  “不是,人在这屋里呢。”旁边的同学指了指病房,中年男人连忙走进去。

  老胡和家人在病房里忙活。那中年男人显然很有经验,先取出两瓶便宜白酒,让家人把死者的衣服脱光,再用酒把身体擦gān净。然后换上老胡已经买好的全套寿衣。再把死者的长子、也就是老胡叫到病房窗前,让他跟着自己念着一套说辞,什么“爸,你走好,西方大道XXXXXX”之类的话,内容挺多,早就记不清了。

  我们这几个同学一看程序较多,有人想抽烟。就先下了楼,在住院处的院子里抽烟聊天。有辆车身喷涂着96144字样的长厢车停在门口旁边,应该就是那中年男人开来的。有同学说:“听说现在这民政局的一条龙也有假冒的。”

  “怎么可能?”我不会抽烟,只好闻着他们的二手烟。“假冒的不会也买同样的长厢车,还喷涂成和民政局一模一样吧?那成本也太高了。”

  另一个同学也说:“就是,假的怎么和殡仪馆对接业务?”

  那同学说:“你们不懂,他们可能都和殡仪馆勾结。”我问这种勾结有什么意义,殡仪馆自己就有车,为什么非要把业务让给外人,有钱自己不赚。

  这同学笑着说:“你又老外了吧,殡仪馆的一条龙业务都是明码实价,就和公立医院一样,不能随便要钱,也不能加项目,否则就得被投诉。但这些假冒的就没事,他们随便要价,还能给你整出各种名目来。外包出去接个活儿,收的回扣比自己出车赚的还多。”

  我表示不理解:“假冒的随便要价,死者家属就不投诉吗?而且这还是事业单位的渎职行为,那还不得被主管部门罚死?”

  那同学说:“你们太天真了,投诉也得有人受理吧,到时候拖你几个月,总说正在调查中。你还能天天追着屁股问?”我们都不太相信,心想没这么黑吧。

  我们正在这闲聊时,那边老胡已经和几个人抬着纸棺从住院处大门出来,中年男人快步走到那辆长厢车前。打开后厢板,指挥大家把纸棺放进去。刚把后厢板关上,老胡接了个电话,顿时神色紧张,对他妈说:“我姑在病房里心脏病犯了,大夫正抢救呢!”

  胡家的家属连忙又跑回医院,老胡让那中年男人等一会儿,转身跑进住院处。中年男人掏出一包烟。给我和几个同学分了几根,我摆手示意不抽,几位同学各要了一根,我看到这人抽的是软包中华,看来收入应该不错。

  我和几个同学接着聊天,有人问:“田七,这两年在泰国卖佛牌没少赚钱,也该请我们哥几个去洗浴中心玩玩了吧?”另外两个纷纷咐和,我笑着说这个理由不算充分,再换个。

  又有同学问:“听说吕雯还戴着当年你卖给她的那条佛牌呢,到底有没有效果?上个周期她骑电动车把脚给摔断了,不是说戴了佛牌就能金刚护体吗?”

  “扯淡。你听谁说的?佛牌又不是防弹衣,还能金刚护体!它只能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佩戴者的机运。”我边翻手机短信,边回答。

  那同学说:“我本来还想找你买一条呢,这么说就算了。”

  正聊着。那中年男人走过来,问我是不是卖佛牌的。我说是,中年男人让我给他一张名片,我心想他为什么对佛牌感兴趣,难道和殡葬行业有关?就从皮包中翻出名片递给他,这中年男人刚要说什么,老胡和亲属又从医院大楼急匆匆地出来,中年男人问怎么样,老胡疲惫地说:“我姑心脏病犯了,刚被安排紧急住院,我叔叔和表哥留下照顾呢,咱们走吧。”

  中年男人钻进驾驶室。老胡家有个面包车,他亲戚也有两个开车的,就让那中年男人自己驶到殡仪馆。中年男人把头探出来,非让老胡跟着坐在副驾驶上。老胡也没多想,就上了殡葬车,其他亲属都开车出发,几辆车先后驶离医院。我和几个同学也各自回家。

  第二天中午,我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就是昨天那中年男人。这哥们自称姓武,我很清楚地记得他的名字叫武大伟。听上去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武大郎,幸亏这人身高足有一米八左右,不然估计没少让人笑话。

  武先生问:“我就是开一条龙殡葬车的,你还记得吧?”

  我说:“当然记得。找我有事吗?我老胡同学那边都办利索没?”

  “肯定办利索,咱们就是专门做这个的嘛!”武先生笑着说,又转移话题,“对了,有事想问问你。咱们这些开殡葬车的也不容易,专门拉死人。虽然车上经常有死者家属跟着,但还是有很多时候跑空车。我就是想知道,有没有那种能放在车里、辟个邪的佛牌?”

  听他这么说。我还是挺高兴的,心想商机真是无处不在啊,拉尸体的殡葬车yīn气重,可能是这位武先生觉得不吉利,所以想压压煞。我说:“当然有,佛牌嘛主要就是辟邪保平安,其次的功能才是招财旺运。你想请什么价位的,从两千多到上万都有。”

  “上万的也有?那得是啥佛牌啊。金的还是玉的?”武先生问。我说正相反,泰国佛牌一般都是由泥土胚制成,外壳多为塑料和亚克力,少数是纯银的,没有什么贵金属。

  武先生没明白:“泥捏的佛牌咋还能卖上万块钱?”我告诉他,泰国佛牌的价值不是以金属论,而是法力、年代和原料,又给他简单科普了一下。武先生说。他认识两个朋友也是开这种殡葬车的,为了保平安,也托人从泰国带了两条佛牌回来,天天戴在脖子上。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对于这类客户,还是老套路,我从来不大包大揽地打包票,但肯定会说优点。于是说:“泰国佛牌肯定有效果,你有没有经常上网看新闻,那些港台明星都去泰国请过佛牌,还有--”

  “我知道,张柏芝嘛,都说她养什么小鬼,也是泰国人制造出来的,那个小鬼是什么佛牌?”武先生接过话头。

  我说:“小鬼就是小鬼,和佛牌是两个不同的种类,你也用不上。就请条正牌吧,能辟邪保平安就行,多少钱能接受?”

  武先生想了想:“这个我也不懂啊,你……你说吧。”看来这个客户和别的不太一样,可能是怕被宰,所以不敢先说价。我说正牌的话怎么也得三到四千,太便宜的效果不明显。武先生说,效果不明显,那不是白花钱吗。

  “你请牌的原因,是只想图个心安,还是有什么具体要求?比如撞过邪,闹过鬼,碰过邪啥的?”我问。武先生gān咳几声,犹犹豫豫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第0586章殡葬车司机

  我告诉他,佛牌可不像手机,花几千随便买个,能用的就行。佛牌毕竟是由佛牌的高僧加持,有法力在里面,供奉者必须诚心,也不能说谎,否则以后就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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