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鬼店主【完结】(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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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谢吞吞吐吐地示意我给钱,我连忙打开皮包,数出二十张千元泰铢的钞票递给拉贾。老谢看着拉贾数钱的动作,眼睛里都要放出绿光,我心想你们回头自己分吧,老谢最少也能赚个五千泰铢。忽然我想起一件事,连忙问拉贾:“那个德国人汉斯呢,他还能回来吗?”

  拉贾失笑:“汉斯已经被鬼魂拉进尸窑里去了,怎么回?那是个麻烦生意,不但没钱拿,搞不好今后他的家属还会从德国找到泰国来。”

  我心里暗暗吃惊,心想以后在泰国,除了正规厕所,再也不能随地大小便,鬼知道那块地底下有没有埋着棺材?

  次日我和老谢辞别阿赞,由拉贾送我们到邦南隆,又乘大巴回到罗勇。在大巴车上,我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大脑也不像之前那样昏沉沉、像被一团湿气裹着,而是非常清慡。老谢看着我轻松的表qíng,笑嘻嘻地问:“怎么样,田老弟,这两万泰铢出的不冤枉吧?”

  我点了点头,这应该是我和老谢合作最愉快的一次,虽然是自掏腰包,但效果非常好。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用害怕和女xing相处,也可以在大街上随便看漂亮女人了。

  回到表哥家,为了庆祝,我在一家海鲜自助餐厅大吃起来,光大头虾就吃了几十只,咖喱蟹来了四份,吃到走不动路为止。

  半个月后表哥回来,生意谈成,至少能赚五六万美元,他非常高兴,带上我去普吉岛大玩特玩,住了十几天才回来。刚到罗勇,我就接到老乔打来的电话,这家伙语气特别高兴,告诉我:“老田,你猜我现在是什么?”

  我心想你是人是鬼和我有什么关系,就说不知道。老乔说:“我现在是信贷部的副主任啦!”我很惊讶,心想他之前不是说那几个候选人都比他有门路吗。

  老乔得意地说:“三个人和我争,一个是原主任的小舅子,一个家里有钱,还有一个是女的,长得特漂亮,原副主任可喜欢她了。本来我是没啥机会,可最后行长居然qiáng烈推荐我,结果我就上来了,哈哈哈!”

  我笑了:“那是你和行长关系好,不然人家凭什么推荐你。”

  老乔很不高兴:“我跟行长一年都说不上几句话,哪来的关系。我觉得是因为我业务能力qiáng,所以行长欣赏我,你懂不?”我连声说懂,心想你有没有能力跟我有狗屁关系。

  老乔说:“有个事我想问问,你说,我升副主任的事,和你小子卖给我的那块佛牌,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关系?”我哈哈大笑,说你觉得有就有,随你心qíng。挂断电话,我并没觉得这事有什么意外,也没把它和佛牌联系到一起。正牌又不是yīn牌,没那么明显的效力,就算有也是细水长流,还得自身行善。像老乔这种人,让他行善根本不可能,不坑人就不错了,哪来的福报。

  几天后,在QQ上一名男同学告诉我,前阵子同学小聚会,老乔喝了三两白酒之后就多了,搂着吕雯就要亲,她差点把老乔给揍了。

  我说这不稀奇,酒后乱xing嘛。那男同学觉得奇怪,说老乔酒量特别好,那天才喝了三两白酒,不至于醉。后来他又在大堂撒酒疯,把人家供的招财蛤蟆给踢倒了,经理揪住他不放,要他赔钱。

  对于老乔这种人的事,我完全没兴趣,听听也就过去了。在泰国玩了近一个月,家里催我回去,于是我订机票回到沈阳。佛牌店那边没敢去,这边刚把邪气驱走,那边再被孙喜财感染,四千块可就白花了。

  几天后的中午,我出去办事乘公jiāo车回家,路过某工商银行的支行。靠窗而坐的我看到老乔从门口停着的一辆白色宝马中出来,迈步朝银行走,才知道原来他就在这家银行工作。刚好公jiāo车到站,我忽然想去看看,就下了车,走进银行里。

  老乔正在银行大厅和一位身穿黑色西服套装的中年女人聊天,看到我进来,老乔觉得很意外。等他们俩聊完,那中年女人走出银行,老乔笑着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你咋来了,是存钱还是借钱啊?”

  我说:“既不存也不借,我坐车路过,正好看到你下车,才知道你在这家银行上班,就进来看看。”

  第0071章跳楼

  “行啊,中午了,走吧,我请你吃饭!”老乔气度不凡地一摆手,活像指挥军队的师长。银行对面就是一家川菜馆,老乔点了几个菜。我俩边喝边聊。

  席间才知道刚才和他在银行大厅聊天的中年女人竟然就是行长,我问他怎么换车了,老乔很得意:“都升副主任了,还不换辆车庆祝庆祝?别说车,我连老婆都要换啦!”

  我表示没听懂,老乔告诉我,他和老婆已经协商好,下个月就办离婚手续。我没好意思问是不是也像汽车似的找好了下家,心想,刚升个副主任就得瑟成这样,要是真当了银行行长。还不把自己的脑袋都给换了。

  多喝几杯之后,老乔越来越兴奋,给我讲这几年在银行借职务之便收了多少回扣,什么房子汽车连老婆都是吃回扣的钱弄的。他喝得浑身发热,把衬衣扣子解开,露出佛牌的链子。我笑问:“这佛牌天天都戴吗?”

  老乔伸手把牌摘下来:“当然,除了洗澡,天天不离身。连打pào都戴着!”

  我接过佛牌,皱了皱眉:“我记得当初告诉过你,和女人上chuáng的知道不能戴,你怎么不听?”

  老乔嘿嘿笑:“有一次给忘了,可我发现戴着这东西打pào更有劲儿,哈哈哈!”

  我刚要把佛牌还给他。老乔指着我胸前问:“你这项坠是什么的,黑矅石吗?真他妈难看,你能弄点儿值钱的东西戴戴不?”

  我低头一看,顿时惊呆了。胸前的五毒油项链竟然变成了近似黑色的深灰。我很奇怪,这时老乔把佛牌拿回去戴在脖子上,而五毒油的颜色立刻变浅。老乔很惊奇:“哟,这还带变色的呢?”

  我连忙找借口岔开,心里疑惑,我卖给老乔的明明是正牌,可正牌怎么可能有yīn气?以油的颜色判断,已经不仅仅是yīn气那么简单,而是像入灵yīn牌那样的黑。

  回到家,我怎么也想不通,那块龙婆培的崇迪牌怎么有了yīn灵。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那天早晨老爸刚从门口把当天的晨报拿进来,我顺手抄起一张。见上面有条新闻是《银行副主任会议室当众猥亵女行长,调查发现两人早有私qíng双双被开除》。看标题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再细看内容,新闻中所说的支行竟然就是老乔所供职的那家,而且指明那位副主任名叫乔某,所在部门为信贷部。

  新闻说,乔某在银行某次开会的时候,竟然走到女行长夏某身后搂抱并伸手摸她的胸,把在场的人都给惊呆了。副行长等人对其训斥,争执中乔某大吵大嚷,扬言早就和行长有关系,谁不服也没用,大家哗然。事后调查发现,乔某和夏某手机中有艳照和暧昧短信,原来两人早就私下偷qíng。结果乔某被撤职,女行长夏某也停职接受检查。

  看完新闻内容,我几乎能确定这就是老乔无疑了,我给吕雯发去短信,把新闻拍照发给她看。吕雯回电话给我,说:“我早知道这事了,是一个和老乔关系很铁的男同学告诉我的。我怀疑老乔升官也是女行长在暗中cao作,而且这事肯定还没结束,要是被人查出老乔和女行长之间的权色jiāo易,搞不好还有老乔贪污的事,那样他就彻底完了。这家伙,完就完吧,平时就属他最能得瑟,目中无人,栽跟头对他来说是好事。”

  她说得轻巧,我就没那么轻松了,老乔这人虽然招人厌,但他在社会上混了十几年,不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大庭广众之下就去摸女行长的胸,这种事只有傻子才gān得出来。我心想,会不会是那条有yīn气的佛牌给影响的?

  挂断电话,我心里有些发慌,总觉得老乔出事和我脱不开gān系,可又想不通为什么。我怀疑过孙喜财,可他除了我之外,应该没有另外的供货商,佛牌店里也没有yīn牌,但老乔那条崇迪是怎么入的灵呢?

  我正在胡乱猜测的时候,电话响了,竟然是老乔打开的。我心里咯噔一下,犹豫半天才接电话,老乔在电话里嘿嘿笑:“老田,在哪儿呢,来我家一趟吧,有点儿事想和你说说。”我心里知道没好事,当然不想去,但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不去他也会来找我,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老乔家在某高档小区的中心位置,旁边就是小桥流水,也算是楼王了。乘电梯来到十八层,除老乔外,还有个漂亮少妇在家,应该就是他那个马上就要离婚的老婆。我心想这么漂亮的女人都看不上,也不知道换个啥样的。

  老乔坐在沙发上抽烟,看到我进来,他眼神很奇怪,让我十分不安。那漂亮少妇眼睛里倒是有掩饰不住的愤怒,就像我刚非礼过她似的。

  少妇板着脸:“你就是老乔的同学,田七?”

  我赔着笑点了点头,少妇又问:“那条泰国什么佛牌,也是你卖给他的?”我说是,少妇从沙发上拿起那条佛牌用力扔给我,我吓了一跳,问什么意思。

  少妇大怒:“你还好意思问!都说兔子不吃窝边糙,你倒好,把糙根都给嚼了!这种坑人的东西你怎么能卖给同学?”

  我说:“大姐,你可不能这么说,泰国正牌就和观音一样,能保佑平安,没有副作用,更没你说的那么邪乎。”

  “你还骗我们?”少妇生气地说,“我已经找人看了,这是一条yīn牌!”

  我连忙否认,少妇掏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播放,举在我面前。视频中是一位阿赞模样的白衣男子坐在沙发上,旁边围着几个人,还有人拍照。少妇手里拎着那条崇迪佛牌,恭敬地递给阿赞,阿赞师父拿过来,闭上眼睛片刻,又还给少妇,用泰语说:“这条佛牌中有qiáng烈的男xing大灵气息,而且是个色鬼。”

  旁边有人翻译给少妇听,少妇接过佛牌,对镜头问:“小浩,都录下来了吗?”

  持手机的人回答:“录下来了。”

  合上手机屏幕,少妇瞪着我:“你还有什么话说?前几天有个从泰国来的著名法师到天津作法事,我特地跟我弟弟去天津,找那个师父鉴定的!”

  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正在想用什么词搪塞的时候,我迟疑的神色已经被少妇察觉,她把杏眼一瞪,她上前就揪住我的衣领:“你真他妈混蛋,连同学都骗!你知道把老乔害成什么样了?辛辛苦苦升上去的副主任丢了,事业编也没了,现在还要查他和行长做过什么jiāo易、之前贪没贪过钱!我告诉你,老乔要是出了事,我和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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