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鬼店主【完结】(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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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六秒钟之后,曹夫人又用力将刀拔出来,那血就像破了dòng的水管似的喷she出来。不光喷了曹夫人一身,也溅在旁边两名欧美男人的身上。有人爆发出尖叫,慌忙跑开,方夫人用手捂着脖子。好像想站起来,但踉跄几步就倒下,还刮倒了椅子。

  曹夫人就那么站着,市场中乱成一团。从远处跑来两名市场巡警,看到这一幕也吓呆了好几秒,一名警察掏出手枪指着曹夫人,大叫着要她把刀放下。曹夫人转身,慢慢走向那名巡警。

  巡警又叫了几遍。紧张地看着另一外巡警,那名巡警悄悄绕到曹夫人身后,猛冲上去从后面勒住她脖子,想把她放倒。可曹夫人右手的刀往后一扎,说来也巧,正好cha进那巡警的眼睛里。巡警惨呼着松开曹夫人,捂眼睛跪在地上。持枪的那位再也忍不住,连开几枪,都打在曹夫人身上。

  我远远躲在对面的一家工艺饰品店内,看得清清楚楚。我的手机和方刚还保持着通话,耳机中传出方刚的声音:“离开这里,到XX出口找我的车。”我连忙混进慌乱不堪的人群中,趁机溜走。

  很多人都朝这个出口奔出来,场面很混乱。我紧张得手和脚都在抖个不停,腿也在一阵阵抽搐。没找到方刚的车,却看到了登康的身影。我连忙跑过去。他并没和我说话,只指了指左侧。我跟在他屁股后面拐过一个弯,才看到方刚的那辆旧皮卡。两人钻进去,方刚已经坐在驾驶室上,发动引擎迅速驶离。

  在车上,我仍然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登康,想问什么,但他把头靠着椅背,眼睛紧闭,似乎在休息,也就没敢多问。

  一路回到阿赞巴登的住所,进屋后大家都坐在地垫上,阿赞巴登问:“可以了吗?”方刚没回答,却在屋里急促地走来走去。我刚要问,没想到方刚猛地飞起一脚。把摆在墙角的木柜给踹倒。他用力太大,木柜也比较旧,硬是给踢碎了。

  “gān什么?”阿赞巴登表qíng很疑惑。

  方刚一手叉腰,另一只手解开花衬衫上半部的两粒扣子。长吁了口气,如释重负:“真他妈的痛快!”

  在阿赞巴登的追问下,我把刚才在夹肚夹市场发生的那一幕说了。登康斜靠在chuáng边,懒懒地点燃一根香烟,笑着说:“方老板终于解决了两个心腹大患,能不高兴吗?”

  方刚说:“就是!今晚我请大家去吃海鲜大餐,然后再去酒吧唱歌,最后去马杀jī!田七老板,给老狐狸打电话,让他来曼谷一起潇洒!”登康哈哈大笑地鼓掌,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虽然方夫人已死,我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被她寻仇,但刚才那血腥的场面,还是让我心有余悸。

  我在门口给老谢打电话,将经过说给他听。老谢高兴地嘿嘿笑:“这下方老板可以放心,你也不用非得洗手不gān。回国内去啦!”为了缓解紧张qíng绪,我也故作开心地跟着大笑。

  晚上吃完饭,在酒吧听歌看脱衣舞的时候,方刚和老谢给我讲了这个局的全部经过。这两人是分别负责盯一个目标。方刚和陈大师雇佣的侦探公司员工盯曹夫人,而老谢帮我盯着方夫人。今天上午我从罗勇出发到曼谷,老谢发现方夫人已经露面,还跟随着一名脸上有纹刺的男子,就判断那男子很可能是降头师,方夫人应该是打算今天下手。

  老谢连忙通知方刚,方刚这几天也发现有人一直在暗中监视着自己,不用说,肯定是曹夫人出钱雇的。得到老谢的消息后,方刚也立刻开车前往曼谷,先到阿赞巴登的住所将登康接出来,再给阿赞久打电话。让他催促曹夫人尽快动手。曹夫人得到线报,知道方刚已经来到曼谷,就和阿赞久共同出发,远远跟在方刚的汽车后面。一路来到夹肚夹市场。

  就这样,方刚和我都在夹肚夹市场假装闲逛,只不过一个从东,一个由西。方夫人和那名降头师远远跟着我。而曹夫人和阿赞久也紧盯方刚。俗话说螳螂捕蝉、huáng雀在后,曹夫人做梦也没知道,另外还有一名叫登康的厉害家伙正在暗中盯着自己。

  在我和方刚快要碰头的时候,阿赞久自动消失了。曹夫人怎么也找不到,在我折回身跟着她的时候,方夫人和那名降头师生怕被我认出来,只好临时坐在那家水果冷饮店门口,但还是被我认出来了。

  不过,我是否能认出方夫人,完全不影响方刚和登康等人设下的这个圈套。登康暗中施法,给曹夫人落了鬼王降。并cao纵她从水果冷饮店中取出尖刀,再扎死方夫人。这一招借刀杀人的计谋用得够巧妙,也够狠毒。按之前的计划,登康要cao纵曹夫人在杀死方夫人之后挥刀自尽,但谁也没想到,曹夫人居然把闻讯赶来的巡警眼睛扎瞎,而被巡警当场击毙,这算是意外收获,也免去了最后的一点麻烦。因为如果按原计划让曹夫人自杀的话,警方在介入调查时,会认为曹夫人要么畏罪自杀,要么jīng神错乱。在东南亚国家。很多人都知道某人突然jīng神错乱,很可能是中了降头术。而曹夫人被警察打死,至少警方没有怀疑她jīng神错乱的理由,可能就会猜测曹夫人和方夫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仇怨。当然,这个动机永远也查不出来。

  方刚、登康和老谢三人弹冠相庆、不停地gān杯,方刚看来是真高兴了,喝得眼睛通红。说:“老子就是……运气好!既gān掉了那个变态的曹夫人,也搞死了方德荣的老婆,一箭他妈的……双雕!”

  老谢连忙咐和:“而且你方老板还不用出半毛钱,都是陈大师资助,嘿嘿!”三人哈哈大笑起来。看到他们狂欢的样子,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按理说今天有两个心腹大患都被彻底解决,我也应该很高兴才对,可就是乐不起来。

  方刚不用说,那是经过无数大风大làng的人,他亲眼见过的人命案比我在电视里见到的都多,老谢虽然没有方刚的经历那么惊险,还胆小,但他只是不敢参与,多年的牌商生涯,早就对这种事qíng麻木,而且他自己也接给人落降的生意,所以完全不害怕。

  而我就不同了,虽然当了两三年牌商,但那只是机缘巧合,我一直觉得自己并不适合做这个行业。买鬼卖鬼,供奉yīn灵,解降落降,小鬼山jīng……都不是正常的东西,但我却因为利润高,而做得有声有色,有滋有味。现在回想起来,因为这些事结了多少仇,甚至好几次都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当时觉得很害怕,但事后就渐渐忘在脑后。

  看到我并不怎么高兴,登康拍着我的肩膀问:“田七,你怎么不喝酒?是不是人太多,不好意思泡妞?那我们就分头去玩吧!”

  第0773章大姐防小人

  方刚连忙附和,登康去舞池的角落唱歌,方刚走到几位穿着bào露的女人面前搭讪,只有老谢仍然坐在卡座中,边喝酒边吃着零食,一副自得的模样。

  回到罗勇,我好几天没出屋,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在夹肚夹市场。方夫人从脖子处往外喷血的那个场景,醒来后觉得心脏跳得很难受。要不是有金蛋成天陪着我解闷,我几乎都要马上回沈阳去了。

  这几天,我手机短信和QQ收到十几条询问生意的消息,有解降头,也有要给人落降头复仇的。但我都没理,方夫人和曹夫人事件的心理yīn影还没过去,实在不想接这种活,虽然利润比佛牌高得多。

  郁闷归郁闷,反思归反思,可是钱还得赚。现在这社会,没钱是什么也玩不转,就算我从事的这个行业也算高危,但赚的钱也让我在人前挣足了面子。无论邻居、朋友还是同学,我都是混得不错的例子,尤其了解泰国佛牌和邪术的人。对我还有几分敬畏,让我心里极大满足。我可以买名牌衣服而不用咬半天牙,可以跟朋友出去吃饭时直接把卡递给服务员,根本不给他们结账的机会,可以三四个月就换一部新手机。因此,亲朋好友对我要高看一眼。但我深知,如果没钱赚,这一切就全都谈不上,所以在我的内心深处,根本就没有脱离这个行业的打算。

  为了尽快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也为了调整心态,我还是回到沈阳休假。这天下午,我坐在笔记本电脑前,翻出在论坛的旧贴,把那些回复和私信一一过目。其中有条私信是这样说的:“你的电话打不通,看到私信请给我打电话,有急事找你,拜托!”后面附着一个手机号码。

  上网查了下,此号码是丹东的。我把椅子往后移了移,双脚搭在桌沿。给这个手机号打过去。

  对方听声音应该是四十左右的女xing,带有明显的朝鲜族口音,沈阳有个著名的西塔街,是朝鲜族人聚集区,美食和娱乐店铺很多,沈阳人没有不熟悉的,所以也对这种南方人听来很奇怪的口音并不陌生。接通之后我先问:“说话方便吗?”这是给客户打电话的习惯,因为无论佛牌古曼还是什么yīn物,客户大多不希望被别人听到。

  这女人说:“请问你是谁?”

  我说:“我叫田七,在论坛上发过泰国佛牌专卖的贴子,你给我发的私信。”女人很夸张地“哦”了声,连忙说知道知道。我听到她那边似乎有人在说“老板,来两碗冷面”,随后她让我等几分钟,她会给我打回去。

  大概五六分钟后,这女人给我回了电话。环境比之前明显安静很多,她说:“不好意思啊田老板,我是开饭店的,刚才是在前台忙着。现在好了,我在后面的屋里。”

  介绍得知,这女人姓朴,丹东人,在沈阳西塔附近开着一家狗ròu冷面店,离婚已经有两三年。她说最近这两年总犯小人,有次看到她店里一名很熟的食客戴着形状奇特的项链,聊天时就问。那食客告诉朴姐说这叫泰国佛牌,是用东南亚深山中吃人老虎的眉心骨制成的,招财和避祸效果非常好。

  朝鲜族爱吃狗ròu,尤其东北三省朝鲜族居民多,像丹东、延吉和沈阳等地。狗ròu饭店肯定比公共厕所多出好几倍。但朴姐自从几年前和前夫闹离婚的时候,就开始信佛拜佛,成功离婚后,她觉得和拜佛有关系。就更信了,家里还有佛龛。狗ròu馆天天杀狗,但她开始信佛后就从来不吃,也不看杀狗剔狗,这对朝鲜族人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

  看到那名熟客戴了老虎眉心骨,朴姐就坐下来和他聊天。此人经常和朋友出去旅游,对泰国佛牌接触得比较多。就借着酒劲给朴姐讲了什么叫泰国佛牌,有多么多么地厉害,chuī嘘了一番。

  朴姐听得直发愣,连忙问有没有能避小人的佛牌。那食客说当然有,很多泰国佛牌都有这个功效,比如掩面佛。他还掏出手机,展示给朴姐看在泰国寺庙里拍的佛牌照片,那个双手捂着脸的法相就是,寓意不见小人和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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