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鬼店主【完结】(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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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我高兴地等陈大师的电话时,那天凌晨两点,我坐在电脑前面打游戏,忽然手机响起。是朴姐的声音,明显在发抖:“他来找我了,来找我……”

  “谁来找你?”我疑惑地问。

  朴姐说:“是他,除了他还有谁?他知道是我gān的!”我越听越糊涂,说大姐你是不是喝多了,快去睡觉吧。正要挂断电话,朴姐说:“要不是我,他肯定不能被狗咬死……”我心中一惊,问什么意思,朴姐突然在声音里大叫:“他知道是我gān的,想咬死我!”大半夜很安静,我吓得手机滑落摔在地上,后盖和电池都摔飞了。

  我一边安电池和后盖一边骂:“什么钱也不好赚,总遇到jīng神病,就不能像个正常人吗?”开机后不到两分钟,朴姐电话又打来,还是神神叨叨的声音,听上去就像jīng神病,又哭又说。好不容易稍微正常点儿,我问你到底怎么回事,朴姐哭着:“我前夫来找我索命。”

  我说:“做噩梦了吧?正常,是你心理压力太大。”

  朴姐哭诉道:“不是,他在梦里说知道是我gān的好事,死也不会放过我,他自己被狗咬死,也让我一起去死!”

  “都说了是心理作用,是你自己给自己的暗示,假的!”我回答。

  朴姐喃喃地说:“不是假的,我看到了,李哥他们也都看到了……”我问看到什么,朴姐缓了半天气,告诉我大概在十几天前,中午刚下过雨,半夜的时候她正在屋里睡觉,听到后院的狗叫个不停。她以为遭了贼。就坐起来看。卧室在饭店餐厅和后院之间,有个窗户。隔着玻璃,朴姐似乎看到后院站着个人,就直直地站在狗笼子前,也不动,那几条准备明天就杀的土狗一个劲汪汪,还朝那人影所站的位置咣咣撞铁笼子。

  她以为是小偷,但怕对方有刀,所以也没敢喊,就想让小偷听到之后自己吓跑。朴姐在屋里假装打了个喷嚏,可外面那人影完全没动,仍然呆呆地站着。朴姐很害怕,悄悄跑出屋来到餐厅,掏出手机给厨师打电话,让他过来帮忙。

  厨师李哥就住在西塔街附近的居民小区内,不到五分钟他就来了,还带着两个邻居,手里都拎着钢管。打开灯来到后院,什么人影也没有,而那几条狗还在不停地叫唤。口水直流,眼睛通红,似乎刚打完激烈的架。

  李哥在院子里仔细照了照,根本没发现有脚印。因为刚下过雨,院子里有水有泥。但就是没有脚印。如果刚才有人站在院中,必须要有走进和走出的脚印。李哥问朴姐是不是幻觉,朴姐也不敢肯定,心想可能是压力太大吧,就算了。

  几天后,朴姐梦到和前夫吵架,前夫指着朴姐说:“都是你搞的鬼,我才会被狗咬死。我都说过你不可以甩得掉我,现在我要你也被狗咬死!”说完耳边就传来很大的狗叫声,朴姐从梦中惊醒。居然看到有条大狗扒在窗台上,马上就要跳进屋。她吓得大叫,从chuáng上弹起来冲出屋,在那条狗要冲出来的前一秒把门关上。那条狗就像得了狂犬病,疯狂地撞着门。幸亏狗不会开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后来厨师李哥带人赶来,把狗打死后发现,那只铁笼子的锁居然断了,不知道谁弄的。朴姐心有余悸,觉得这事很奇怪,但也没对李哥讲。

  又过了五六天,晚上十一点多钟,饭店就要打烊,朴姐站在里屋喝水,厨师李哥去跟她打招呼回家,站在门口却愣住了。朴姐当时已经换上半透明的睡衣裤,以为李哥动了歪念头,还骂了他两句,让他快走。李哥走后大概十来分钟,朴姐收到李哥发来的短信:“刚才我看到你前夫站在墙边,脖子全是血。我眼睛一花,再看就没有了,我觉得挺吓人的,不是对你有想法。别误会。”

  换在以前,朴姐肯定不信,但现在不同了,朴姐觉得浑身发毛,连忙在屋里来回看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但她不敢在屋里睡觉,只好把饭店锁好,在西塔街里的一家小旅馆住下。

  睡到后半夜时,朴姐迷迷糊糊中听到耳边有人低声对她说:“你屋里的那个女人,为什么不让我碰你?”

  朴姐半梦半醒地回答:“不知道……”

  那声音又问:“是那个女人帮你害死我的吗?”

  朴姐回答:“是……”

  “没用,我早就说过,你这辈子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随后,朴姐觉得有股凉气直往脸上和脖子上喷,想醒过来,但身体怎么也动不了。这时又觉得似乎有人爬上chuáng。然后压在她身上,和她做那种事。自从和那位新男友分手之后,朴姐也很久没碰男人,居然有了快感。但下身觉得冰凉无比。

  突然之间她醒了,大口喘着气,屋里并不冷,但朴姐就像刚从冰窖里爬出来,浑身不停地哆嗦。抬头时,借着夜色她看到墙角直挺挺地站着个人,朴姐大哭大叫,旅馆服务员跑进来开灯问怎么回事,朴姐老半天才缓过来。

  我问:“你就在那家旅馆吗?”

  朴姐说:“街上蹲着……”听她说得这么可怜,我也有些不忍心。可身在泰国没办法。我让他去找厨师李哥,她又哭起来,说李哥和女朋友住一块,我也不能总大半夜给他打电话啊。

  “你前夫的死,为什么总说是你搞的鬼?和你有关系吗?”听了朴姐刚才的讲述。令我又想起那家伙刚死时,朴姐说过的一句话。她说“要不是你帮的忙”,当时我以为她指的是佛牌显灵,让她远离小人,但为什么非要用把小人置于死地的方法,除非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要么就是另有隐qíng。

  在我的追问之下,朴姐说了实话,原来在她用刀砍伤前夫,赔过钱之后,她气愤得很,每天晚上都把佛牌握在手里,用经咒虔诚地供奉三遍,希望yīn灵能再次托梦给自己。

  果然有效果,那天晚上。朴姐又梦到那座黑沉沉的树林,和那个蹲在树下哭泣的女人。女人问她有什么事,朴姐说:“我要让我前夫永远消失!”从那以后朴姐再也没有做过通灵的梦,大概四五天后,她前夫就被狗给咬死。

  “永远消失?”我问。“你确定当时是这么说的吗?”朴姐哭着说是,我说永远消失可不是离开你,在yīn灵听来,那多半就是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就是死,除非你是故意的。

  朴姐说:“对,我、我就是故意的,就是想咒那个王八蛋死。可他怎么死了也不放过我?”

  思索片刻,我觉得朴姐也很可怜,像她前夫这种男人,除了死还真没别的办法能让他离开朴姐,可没想到这种人居然也有这么qiáng大的怨气。

  第0779章诅咒

  当然,他绝对算横死的,被狗活活把脖子咬穿还不算吗,虽然他混蛋,但也不是死罪,在国外也许会蹲监狱,但以中国的法律,连坐牢都不够。所以有怨气也不稀奇。

  安慰了一会儿朴姐,我让她去找个洗浴中心,在大厅里过夜,那里人多阳气重,她前夫的yīn灵应该不敢过去。我这边再给泰国方面打电话,问问有没有解决方法,朴姐抽泣着说好。

  看看墙上的钟,都快凌晨三点了,我躺下开始睡觉,到四点才睡着。早上七点醒的,眼睛里全是血丝,比犯大烟瘾还难受。用凉水洗了把脸,给阿赞Nangya打去电话说了qíng况。

  阿赞Nangya想了想:“这段时间我不能再做驱邪和施法,因为要为香港的法会而保留法力,多做准备。”既然这样,那我就只好找别人。想了想。觉得该照顾照顾阿赞洪班这个闷葫芦了,就给老谢打去电话,将qíng况一说。

  按老谢的脾气,每次接电话听说我有生意。他都会嘿嘿地笑,而这次不同,老谢居然也很愤慨:“哎呀,怎么还有这种男人?太气人啦!客户最多愿意出多少钱?”他的愤慨只持续了三秒钟。

  我说还不知道,你就按正常的报价吧,先说能不能让客户去泰国,这样能省钱。老谢想了想,说恐怕不行,你客户的前夫是在饭店门口被狗咬死的,它的yīn灵也只能在那附近徘徊,所以施法必须在那个狗ròu馆。最近生意不太多,就收四万吧,包括来回路费。

  看来朴姐这钱是省不下了,我只好把价格抬高到五万块钱人民币,以短信发给朴姐。

  她给我打来电话,声音还是憔悴。说还躺在洗浴中心的休息大厅中,一夜没敢合眼,就等我电话:“田老板,这五万块是什么钱啊?这么贵……”我告诉她,这种qíng况就要做驱邪法事了,让阿赞师父从泰国来沈阳,所以收费就比较高。但你前夫是在饭店门口死的,yīn灵不散,没办法跑去泰国驱邪,虽然那样能省不少钱。

  朴姐连连咳嗽:“这、这样能彻底解决吗?我要坚持不住了。”

  我说:“驱邪法事我做过好多次,这是最有效也最彻底的方法,所以收费也高。阿赞师父们会用巫法将缠着客户的yīn灵或平息,或禁锢,总之就是搞定它们,你以后就可以不用再担心。”

  这话让朴姐又开始哭:“我的命真苦,已经赔出去七八万。现在又要五万块,我已经没钱了呀!”我很同意她,可做生意就是这样,总得赚钱。心肠太软只能自己吃亏。

  让朴姐凑钱的这段时间内,我也没闲着,和阿赞Nangya一直在商量哪天出发去香港的事。过了五六天,朴姐告诉我她准备把狗ròu馆兑出去,问我能不能施法成功之后再给钱。我说必须先付最少两万的订金,不然路费都不够,要不是成功只收一万。

  “那我就得回丹东找父母借钱去。”朴姐很无奈。

  不管是借是抢,最后朴姐还是弄了两万块钱汇到我账号里。我立刻和老谢阿赞洪班约好。给同学打电话帮我订这几天最便宜的打折机票。五六天后我们才出发,从曼谷来到北京转机沈阳。

  从机场到西塔的路上,老谢问沈阳有什么好吃的。我说和ròu有关的都有,到时候让你吃个够。老谢非常高兴。说最近都没怎么好好吃ròu。我很奇怪:“你现在不用死抠攒钱了,怎么还这么节省?习惯改不掉?”

  老谢嘿嘿笑:“也不全是吧,总有点儿什么原因。”我心想你能有什么原因,无非就是葛朗台那种人。吝啬惯了。

  来到朴姐的狗ròu店,她站在店门口四处张望,看到我的时候,连忙迎上来。我给她介绍了老谢和阿赞洪班,厨师李哥和女服务员从来没见过泰国的阿赞,都跟看大熊猫似的。

  阿赞洪班站在饭店门口的左侧,呆呆发愣。路过的几个人看到他穿着宽松的黑色衣裤,脚上穿着糙拖鞋,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纹刺,都放慢脚步,看得很出神,有的还掏出手机拍照。我怕围观者太多,就连忙让老谢和洪班快进到饭店里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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