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鬼店主【完结】(540)

阅读记录

  “厉害,登康师父不仅是降头师,还会偷jī摸狗,真是全才啊!”我笑着夸他。

  登康说:“要说偷jī摸狗应该你是专家才对。”

  熊导游中了登康下的鬼王降,但我和登康都没有特别高兴。因为这一条行骗链条中,熊富仁只是其中之一,要论重要xing,最主要的人物是阿赞尤,其次是那位假住持,熊导游只能排到第三位。原因很简单,泰国的导游多的是,也许假住持不是跟熊导游单线合作,但假住持却只有一个,他要保证坤昌寺的骗局成功实施。当然。阿赞尤才是幕后老大,没有他,这个骗局也就不成立了。

  我说:“熊导游中了鬼王降,他恐怕很难在短时间内打听出是鬼王派的人gān的,就算能,也找不到你。因为没等他打听出什么,估计命都已经没了。”

  登康说:“没错,我这口恶气总算出了一半。”我问另一半是什么,他说当然是那个阿赞尤,要找机会好好收拾他。

  “阿赞尤掌握特殊的法门。你不见得能弄得过他。”我回答。登康更生气,说早晚会想出办法的,不信你等着。

  挂断电话,我也觉得心qíng舒畅,给姐夫发去短信告诉他这个消息,就说是我为了让姐夫出气,特地找了东南亚法师,给那个姓熊的导游施了巫咒,能让他倒霉。姐夫回复:“活该,这种人就得这么收拾!对了,给熊导游施巫咒之后,能有啥后果?”我本想告诉他实话,但又想这种落降送命的事,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也许在他们眼中就跟用刀捅死人一样可怕,就没直说,只说那个熊导游后半辈子都不能再骗人了。

  再给方刚打去电话,和他说了此事,他嘿嘿笑着:“登康这家伙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比你qiáng。”我说那还不都是在我的指导下。不然能这么顺利得手吗。

  熊导游被登康下降头,让我高兴好几天,也一时不想再回泰国。那天和姐姐两口子吃饭,提起想在沈阳开佛牌店的事,姐夫问我有没有赚头,我说以我在中泰两国这几年的人脉和客户,不比你给人打工赚的少。

  姐夫初步答应了,可吉祥市场那边的门市房还有两个月才到期,于是我跑到那边,和开粮油店的租客商量。粮油店老板看起来不太qíng愿,应该是不想换地方,问我能不能缓缓。我说那就下个月再议,反正还有两个多月,时间还早。

  从门市房出来,我又到隔壁的美术社去聊天,美术社大哥和我说:“对了田七,有个事挺有意思的。每到礼拜一的早晨八点,就有个小伙在隔壁粮油店门口站着,也不多呆,站十分钟就走。那天我问他找谁。他说没事,就是过来看看。开始我以为是碰巧,后来我家的设计员小姑娘也这么说。我怕是以前你得罪的那帮鞍山混混,就注意观察,就发现了这个规律。”

  “每周一的早八点都在我店门口站十分钟?”我疑惑地问。美术社大哥说没错。我都观察快俩月了,次次如此。

  我心想这好像不是仇家来找我的感觉,没听说谁想找人寻仇,非得在周一去,平时都不出现的。我这好奇心又起来了。今天是周日,明天就是礼拜一,为了验证美术社大哥的话,我决定明天早晨起个早,跑过来看看。

  次日一早七点半。我在楼下买了几根油条,乘出租车来到门市,在美术社大哥的店里坐在店门旁边,边吃油条边悄悄向外观察。

  到了八点整,果然有个大概三十出头的男子骑着自行车来到门口的台阶下。把车靠墙停好,走到粮油店门口稍微靠边的位置站着,脸朝着右侧,也不说话也不动,但从他的表qíng中能看出,似乎有几分紧张和焦虑。

  这男子穿一身gān净整洁的衣服,头发也梳得很整齐,斜挎着一个黑色电脑包。虽然不知道其底细,但从气质来看,我敢肯定他绝对不是黑社会的混混,也不是来找我寻仇的。

  美术社大哥低声对我说:“看见没,我没骗你吧?就是他!”

  为了谨慎,我掏出手机,隔着玻璃门悄悄给那名年轻男子拍了几张照片,还录了一小段视频。美术社的年轻女设计员笑着对我说:“到了八点十分他肯定走,不带差的。”

  十分钟之后,隐约听到外面传来手机铃声,那年轻男子掏出手机按了键,快步走下台阶,跨上自行车骑走。连头都没回。

  这是什么意思,既然不是寻仇的人,为什么非得每周一早晨来我门市的门口站十分钟,难道是jīng神病患者吗,我有些后悔,刚才应该走出去当面问他。

  晚上躺在chuáng上我始终在猜测,把所有能想出来的可能xing全都过了一遍。站着等人?没必要非得站在我的店门口。找人?也不像,没听说找人不去打听,光站着的,而且那男子从来也没往店铺里面看过哪怕是一眼。难道他站的那个地方有什么特殊寓意,有磁场?我这人就是这样,特别的好奇,越想越睡不着。心想这可不行,我下周一必须要再去门市那边,非当面问不可。

  转眼七天过去。我又早早乘出租车来到门市房,这次我没去美术社大哥的店里,而是站在台阶下面守株待兔。手表的分针刚指到中央,那男子骑着自行车的身影就从拐弯处出现了。来到台阶下,他照旧把自行车往墙上一靠。刚要走上台阶,看到我在旁边站着,他脸上露出很惊讶的表qíng。

  我不明白他有什么可惊讶的,完全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印象,应该也不认识他。这人看了我几秒钟,慢慢走上台阶,站在粮油店门口。但这次他的脸没朝右侧,而是一直盯着我,表qíng非常意外。我也上了台阶,走到他面前:“你认识我吗?”

  这人脸上表qíng很复杂,想要说什么却yù言又止,我又问了一遍,他抬腕指着自己的手表,意思是没到时间,现在不能和你说话。我心想可能要等到八点十分了。就知趣地坐在旁边的墙裙上。

  十分钟到了,这人裤兜里传出手机铃声,明显是定了闹钟。他立刻掏出手机把闹铃按掉,长吁了口气。快步来到我面前,我以为这回可以沟通。还没等张嘴,这人就说:“不好意思田老板,我上班来不及了,不能晚,你快把我手机号记下来,回头再联系!”我连忙掏出手机,记下他的号码,这人急忙骑车离开。

  既然他叫我田老板,就说明这人真认识我。可什么也没打听出来,居然还有点儿失望,回家后,快到中午的时候我给这人发短信,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回复说晚上下班后找我面谈。我问他单位在什么地方,是否可以在中街碰面,他回复:“我单位在北海街。咱们去保工街,我请你吃饭。”

  北海街在大东区,而保工街在铁西区,两地差不多横跨多半个沈阳,我心想也许那里有什么特色饭店吧,就同意了,问几点。他回复:“我六点下班,骑自行车到那边得一个小时,七点准时在保工街路口见。”

  第0791章运气极差

  这才叫吃货,为了吃某家的特色,要骑自行车来回两个小时,有毅力。我这人也喜欢吃,心想远就远点儿吧,万一有意外收获呢。

  到了晚上七点左右,我乘出租车准时来到保工街的十字路口,刚从车里钻出来,就看到那人骑在车上,单脚点地。正在左右张望。

  “这儿呢!”我知道他是在找我,就挥手打招呼,那人连忙骑车过来,擦着头上的汗,说你怎么晚了。我抬腕看看手表,刚好七点出头,就说这不正好吗,这人说晚了两三分钟。看着他焦急的表qíng,我马上想起一个人来:贾婵娟。她也是这个毛病,当初和我约定凌晨两点打电话,早了五十秒都不行,难道这家伙也是?

  他骑自行车带我拐进小胡同,这条街很热闹,全是小饭馆,还有在门口卖炒饼炒饭的。不少穿校服的半大学生围着购买,估计附近有学校。这男子带我来到一家看起来很不gān净的小苍蝇馆,连牌匾都没有,只在门框上拉了条横幅,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家庭小饭桌”几个字,门口放着两个装满剩菜剩饭的大铁桶,看了就反胃。

  我有点儿傻眼,这里能有什么特色菜?不过又想,中华大地卧虎藏龙,也许高手就在其中。进去后坐下。他要了两碗汤面,我没多说,以为这就是特色。面端上来之后,他打开电脑包,我看到那包里并没有电脑,而是夹七夹八地放了很多杂物。这人从包里掏出一个饭盒,将一整碗汤面全倒进饭盒里。

  这是什么习惯,嫌饭店的碗不gān净?可再不gān净也都跟面条接触过了,再倒出来有什么用。更奇怪的在后面,郑涛并没有立刻开吃,而且看了看饭盒,又把面倒回碗里。拿着饭盒走到水槽前,拧开水龙头将饭盒洗得gāngān净净,再回到座位上,把这碗面重新倒回去。

  “倒面之前你应该先洗饭盒啊。”我很想笑,这人真有意思,既嫌碗不gān净,又嫌饭盒不gān净。可这么倒来倒去,无论碗脏还是饭盒脏,都被你接触了个够。洗得再gān净又有屁用。

  郑涛没理我,似乎根本就没听到,出神地看着饭盒中的汤面,摇了摇头,把面又从饭盒倒回大碗里,再去冲洗饭盒。我都看傻了,就这样,郑涛反复做了三次这样的程序,不光我,连坐在旁边桌的一位中年妇女也直盯着郑涛看。

  好不容易他开始吃面了,我也跟着进餐,原以为是什么特色,可在吃过几口面之后,我实在咽不下,因为太难吃,我觉得自己十年前做的汤面都比这qiáng。放下碗,我忍不住问:“这就是你带我来吃的特色菜?”

  “啥特色菜?”他比我还疑惑。我就说你大老远骑车来这里和我吃饭,不是因为有特色吗,他表qíng有些尴尬,没说什么。只顾低头吃面。看来是有隐qíng啊,碍于面子,我也只好一根一根地挑着吃,边吃边问他为什么每周一都会到我的门市房门口站十分钟。

  他只摇头也不回答,就在那里认真地吃面。我很反感。卖佛牌行业特殊,总是能遇到那些不太正常的人,虽然已经习惯,但每次遇到这种客户,还是心里不慡。面吃完了。他看着我那碗没怎么动的面,歉意地笑笑:“真不好意思,我知道这家的面很难吃,可……唉算了。”他掏出十块钱递给店老板,和我出了这条小巷。我这肚子还饿着,就提出去KTV坐一会儿。

  在附近的肯德基,我点了套餐,给他来了杯奶茶。边吃汉堡,我边再次提出那个疑问。这人说:“我不是沈阳人,家是齐齐哈尔的,我叫郑涛。可能你生意太忙,根本就不记得我了吧?”

  我仔细看了看他的脸,摇摇头。郑涛笑着说:“你那时候还在吉祥市场开佛牌店呢。自己一个人看店。我去你店里看过佛牌,后来嫌贵就没买。”

52书库推荐浏览: 鬼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