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鬼店主【完结】(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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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会不会是那位阿赞在尝试加持yīn神像的时候被反噬了?”方刚说很有可能,而且拉贾并没追出来,可能是怕惹麻烦,于是gān脆装缩头乌guī,不过他已经让朋友悄悄跟过去查看动静。

  又过了半个小时,我收到方刚发来的彩信照片,画面是夜间树林,用闪光灯拍的照片。那名脸上纹刺经咒的中年男人靠在一棵大树上,脸上全是血,也不知道伤口在什么地方。嘴张得很大,白森森的牙齿露着,画面因为qiáng光的缘故。这张脸显得很亮,就更恐怖了。

  不用说,这肯定是方刚朋友在树林中寻找到了那位阿赞师父,但显然已经死去。

  给方刚打去电话,他说:“现在可以肯定,这不是圈套,不可能牺牲一个活生生的黑衣阿赞,就为骗你上钩。看来拉贾不太走运,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我看最走运的是他,而那位倒霉的阿赞才不走运!”我回答。

  之后的一段时间,方刚继续留意拉贾的动向,发现他暂时没有再次出去寻找阿赞师父。而拉贾又给我发短信,称希望有机会碰面谈谈。我和方刚商量之后,决定回泰国去探探虚实。

  从沈阳来到曼谷,先在阿赞巴登的住所落脚,商量之后,方刚不打算在暗处监视,而是跟我一同前往,光明正大地和拉贾见面。登康代替方刚的角色,躲起来保护我们,万一有哪位不知死活的黑衣阿赞或者降头师再冒出来,就让登康直接把他送回姥姥家。

  我回复拉贾,说可以在曼谷的XXX餐厅见面,他很高兴,满口答应下来。

  次日中午,我和方刚见到了拉贾,这家伙穿着便装,看到方刚之后,他先是一愣,经我介绍之后立刻露出笑容,想要去握方刚的手,方刚把手一挥:“不用客气,坐吧,喝什么?”

  拉贾招手让服务生上了三杯咖啡,开始谈正事。方刚问他有什么意图,直接说,拉贾笑着说:“方先生真是慡快人,那我也不兜圈子。我的意图田老板都知道,熊富仁那家伙跟我吵翻了,我觉得他很难再找到像阿赞尤那么厉害的阿赞师父。这样的话,也就断了我的财路。那尊坤昌寺的yīn神很邪,谁拜谁倒霉,之前必须找阿赞尤才能解开,后来就不行了。找不到合适的人,而熊富仁还要往坤昌寺带游客,我就不同意。”

  “有什么不同意的!”方刚撇着嘴,“有钱不赚?”拉贾连忙说方老板,你不懂。赚钱可以,不能杀人啊,要是那些游客中了邪解不开而死,这可都是有钱人,家属恨上我。哪天再雇上几个亡命徒,杀人烧庙,岂不就惨了?

  我问:“就算解开了邪气,就没人找你们的麻烦吗?”拉贾笑着说还真没有,因为第一,泰国是个邪术遍地的国家,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撞的邪,那些导游都会用障眼法,带着那些游客去很多地方,四处拜庙参神像;第二。人都有松懈心理,一旦痛苦解除,知道自己又恢复了健康,就不想再追究,反正对他们来说。百万泰铢也不算什么巨款。

  听了拉贾的话,我和方刚都互相看看,心想这家伙的心理学知识还不错。

  拉贾说:“前阵子阿赞尤被仇家搞成jīng神分裂,熊导游对我说过,嫌疑最大的。就是那个叫田七的中国人牌商,还有一位叫阿赞登康的降头师。可他之前对我说过,已经设计让阿赞尤把阿赞登康弄成重伤,怎么又出来了?”

  我心里有些警觉,难不成是想套出登康的qíng报吗?拉贾见我沉默。笑着说:“我就知道,那么厉害的阿赞师父,哪这么容易就重伤!说实话我对修法的事不太懂,只听熊导游说过,那尊坤昌yīn神像的邪灵,不是什么降头师都能解开的。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以前只有阿赞尤能解,而很多著名的龙婆师父和降头师都不行?”

  第0880章登康的小算盘

  “具体我也不懂,”我回答,“但肯定是有某种独特的法门,不是人人都能掌握吧。”拉贾点点头,说阿赞登康师父肯定掌握,因为阿赞尤之前得罪过很多同行,有一次两三名黑衣阿赞趁他出行的时候暗中攻击,结果被阿赞尤用法术搞得两死一伤,以后就没人敢再轻易跟他作对了。那时候熊导游很得意,就说阿赞尤是整个东南亚最厉害的,什么鬼王都不在话下,没想到最后也被搞成这样。

  方刚嘿嘿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阿赞尤又不是四面神,怎么可能天下无敌?我们认识的好几名阿赞师父都是世外高人,随便一个都可以搞死阿赞尤!”这倒不是chuī牛。现在有四个人都掌握了极yīn控灵术--鬼王和他的三个徒弟。

  拉贾说:“熊导游和你们是死仇,因为他那天把牙全都磕掉了,我就在当场,以后经常jīng神震颤,特别地痛苦。可熊导游自己怎么折腾是他的事,我不想瞎折腾。我也和你们没仇,不管阿赞登康师父还在不在,只要你们认识厉害的降头师。能解开坤昌yīn神像的邪灵,咱们就能赚大钱。”

  方刚冷笑:“跟对头谈合作,也真亏你想得出。”拉贾也笑着说,我只认钱。不认识什么叫朋友和对头。这让我想起哪个伟人说过的话: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具体怎么合作?熊导游都和你闹翻了。”我不动声色地问。

  拉贾哈哈大笑:“跟我合作的导游有五六位呢,他们都会继续往坤昌寺带人。还是老套路,游客中邪之后,就有可能让导游在泰国帮他们寻找能解邪气的阿赞师父。那位阿赞师父要是能在曼谷附近居住最好,施法也方便。到时候我们瓜分所得,你和阿赞师父共得四成,我和导游各分得三成,怎么样?”

  这种分法很合理,方刚笑着说问题不大,可也得考虑考虑。拉贾连忙说:“没问题,你们慢慢考虑。要是你们同意当然好,但有两点要注意,一是希望严格保密,二是那位阿赞师父必须随时都有时间处理中邪游客的生意,要是和其他生意撞车。也要推掉,以这边为主。”

  “那阿赞师父会不会饿死?”方刚哼了声。拉贾笑着说当然不会,他和五六名导游合作紧密,庙里每年至少能接待二三十位游客,大多数最后都会回来求助导游。我在心里迅速计算,全年下来净利润就是一百多万人民币,而且还不算接其他生意的收益。我分得五成的话,也有五六十万。比我现在全年卖佛牌的净利还高出近一倍。

  与拉贾又聊了一阵,双方离席告辞。方刚开车载着我们,照样先去偏僻处兜圈子,以免有人跟踪。路上,登康问我们什么打算,我看他明显动了心,很想跟拉贾合作搞这种生意。方刚说:“设局坑客户,这种事反正我方刚是死活也做不出来的。”

  登康生怕我受感染,连忙说:“你这些年帮多少客户落过死降?这有什么区别吗?起码那些游客还能花钱驱邪,你落死降才是直接把人搞死吧?”方刚哼了声,说我只不过是卖菜刀,而你这样的话,就直接用刀砍死人了。登康说你落死降也和直接杀人没区别,两人呛起火来,我连忙阻止。

  路上我想了很长时间,的确。牌商平时都会接落降头的生意,不管这个人是否该死,最后都要将其搞死。我也一样,但经历过两次害死无辜者的落降生意之后,比如雅加达那位想弄死继子的汪夫人,和香港那位要杀亲夫的琼姐,我就不再接落降生意,但qíng降除外。

  所以要是真跟拉贾合作,那就比给无辜人落降头还不如,虽然那些游客多数都会回来花钱消灾,可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回来,至少还有两三成。最后都病发而死。

  当牌商这两三年,我越来越清楚报应的力量,卖出去的小鬼、人胎路过和山jīng也是极yīn物,害了不少客户,在内心深处,我还是比较害怕以后自己也遭报应,所以我决定,不跟拉贾合作。但看到登康这副感兴趣的模样。我又怕他通过别人去跟拉贾接触,非要赚这笔钱不可。

  回到阿赞巴登的住所,我私下和方刚说了心里的想法,他说:“随他去,爱找谁就找谁,你不参与就行。”我对登康表明自己的意思,也让他最好别打这个主意,光是我们三位牌商联系的生意也够他赚的。没必要非这么搞,登康没说话,表qíng不太高兴。

  原以为没有我牵线,登康就算想赚这份钱也没戏。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自己去找到了拉贾。

  怎么找到的我不知道,也许是从我手机中偷得电话号码。要不是那天有导游带着两名客户来到阿赞巴登的住所,我们还蒙在鼓里。

  这名导游也是拉贾的合作伙伴。两名客户则是澳门的商人夫妻,拜过坤昌寺都有近两个月了,男的已经奄奄一息,眼睛通红,被导游给背进屋的。因为阿赞尤已经报废,这男人体内的邪灵谁也解不了,只能等死。

  当天午夜,登康给这男人施法,成功地驱除了他体内的邪灵。次日看到丈夫恢复,那女人跪下来给登康磕头,说他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把登康给乐得不行,女人当即从包里掏出一百万泰铢的钞票jiāo给登康,千恩万谢地和丈夫走了。

  这三人前脚刚走,我们三人就爆发了,方刚、我和阿赞巴登都很生气,方刚质问登康为什么bào露阿赞巴登这个住所的位置,又是什么时候和拉贾联系上的。

  登康哼了声:“放着大把的钞票不去赚,当初为什么要修法?”

  我说:“就算你非要跟拉贾合伙,也完全可以另租一间公寓吧,非得在这里吗?这可是我们几个人的秘密据点啊!”登康没说话。也不再和我们沟通,自己进房间去了。次日那名导游来到这里,登康把五十万泰铢jiāo给他。这导游高兴地说,因为是首次合作。拉贾主动要求少拿十万,只收二十万,导游那份照常,而多给登康十万泰铢。

  导游欢天喜地的离开,临走时对我们说,没想到居然还有能解开坤昌yīn神像邪灵的阿赞师父,太厉害了。

  看到登康数钱的兴奋劲,方刚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用眼睛狠狠瞪着登康。其实我知道他最生气的不是登康非要赚这份昧心钱,而是他不应该背着我们私自行动。我们这几个人,早就形成一个固定的团队,每个人都不是孤立的,现在登康抛开我们,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让我们很失望,也没安全感。

  登康将二十万泰铢的钞票递给我:“给,这钱赚得多容易!”我没接,只摇摇头。登康笑笑,把钱放在我身边,起身出去了。

  “他是这么爱钱的人吗?”方刚忍不住问阿赞巴登。

  阿赞巴登说:“也许他有别的打算。”我说他能有什么打算,家人妻儿都没有,赚那么多钱,是想当东南亚首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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