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鬼店主【完结】(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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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大宝很紧张地站起来:“要不要我出去问问?”

  “还用问。肯定是报社的人。”方刚说,“就算你让他删了照片,以后还会有人悄悄地照,拦不住。”我说这些人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是又想发什么不实报导。方刚说那只有上报了才知道。现在Nangya也没给人施法,佛牌店又没发生大事,能有什么事qíng可报导。

  第二天的中午,我正和方刚、费大宝在休息区jiāo谈。走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都很年轻,戴着眼镜,穿很普通的便装。伟铭上去招呼。两人问了一些关于佛牌店的问题,又问有没有比较专业的顾问。伟铭连忙把两位介绍到休息区,说这两位都是泰国佛牌专家,有时候会来店里坐镇。

  那男人问费大宝:“您这么年轻,看起来应该只有二十几岁吧,也是佛牌专家吗?”费大宝刚要说话,被方刚打断,说他只是店长的朋友,来佛牌店坐坐而已,有什么要求就跟我们俩讲。

  费大宝不太高兴地对方刚说:“大哥,我是你的助理,不是说要让我多学习吗,现在正是好机会。”又转头对那男人介绍:“我叫费大宝,有什么事也可以向我咨询。”那女人惊讶地说真的吗,看不出来耶,费大宝得意地说当然。我和方刚互相看看。都觉得不太对劲,就拉着费大宝说你不要开玩笑了,这是顾客,不要误导他们。

  随后我对这两位说:“我这个朋友喜欢开玩笑,你们别在意。”那男人笑着点点头,向门外招了招手,这时我们才看到有两个人站在店外,好像是一男一女,其中女的染着头发,背对着店门,穿着到腰的xing感露背装。而那男的看到店里的男人招手,连忙碰了碰染发女。她似乎不太qíng愿,转身走进佛牌店。

  这年轻女孩不但染着头发,还打了鼻钉,眼圈画得像刚挨过几记老拳。唇膏是黑色的,嘴里嚼着口香糖,站的姿势也不直,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看到她,我觉得似乎眼熟,马上认出她就是几天前在报纸上看到的、于酒店中跟阿赞翁争执的bào露妹。费大宝的嘴张得很大,好像非常惊讶。年轻女孩慢吞吞地走过来,这对男女跟她说:“不要害怕。你就说是这里的哪个人找的你,说吧。”

  方刚立刻走上来:“你们两个到底是不是顾客?还是来故意搅乱的?我们要报警了!”

  男的笑着掏出一个证件:“我是本港XX日报的记者,这位女士是我的同事,专门受中环泰王佛牌法事店的委托,来调查该店坐镇法师阿赞翁师父召jì丑闻真相的。这位阿May小姐呢,是中环‘xing感之夜’酒吧的售酒小姐,她说曾经受一位叫费大宝的内地男子雇佣,以港币八千元的价格替他做事。到某酒店的XXX号房间找阿赞翁师父,谎称是他电话召来的jì女,并故意纠缠,然后再叫记者来拍照。用来诬陷阿赞翁。”

  “胡扯,”方刚沉着脸,“你们可不要乱讲话,我会告诽谤!”

  女记者说:“所以我们要来调查的嘛。请你放心,我们是记者,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主。那么这位先生应该就是费大宝了吧,你是否和阿May小姐做过这种事qíng呢?”

  费大宝连连摆手:“怎么可能,我、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阿May撇了撇嘴,低声嘟囔着:“现在就说不认识,那天晚上你来酒吧,可是好多人都看到你呢。”费大宝急了,指着她说那又怎么样,去酒吧都不行吗?

  “去酒吧当然行,那里有监控,你跟我谈那件事和付钱的时候,都能拍到……”阿May边说边谨慎地看着费大宝,似乎怕他发怒。

  我说:“就算拍到他们俩有什么jiāo流,那又有谁能证明就是雇佣她去假扮jì女找阿赞翁闹事?难道监控头也能录音?”

  男记者说:“监控头当然不能录音,但费大宝先生在酒吧的时候只给了阿May四千块钱港币,说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

  “那又怎么样?”方刚把眼睛瞪起来,“谁能证明?”

  女记者笑着回答:“阿May把这件事对她的一个姐妹说了,那姐妹让她在收余款的时候悄悄录音,好留做证据。以免日后有人找她的麻烦,所以……”

  费大宝气急败坏地指着阿May:“说得好听,你就是想留着敲诈!”我气得眼前发黑,男记者连忙问那费先生就是承认了吗,费大宝连连摆手说没有。

  我说:“阿May的这番话当然都是在胡扯,别说是假的,就算是真,她也就是想敲诈而已,所以不用说得这么动听。”男记者掏出一支录音笔说这就是证据。

  方刚大怒:“从哪里弄来的录音都敢说是费大宝?我看你们这伙人就是想要钱,也不看看这是谁开的佛牌店,陈大师连特首都要给几分面子,你们居然敲诈到这里来了!伟铭,快打电话报警,就说有记者来公然敲诈。”

  “淑华,快把店门锁上,别让骗子给跑掉啦!”我也跟着帮腔,淑华连忙跑去关店门,两名记者和阿May等人都慌了神,记者连连解释说不是敲诈,每个人的声音频率都不相同,录音也是可以鉴定的,不信可以拿到警局去鉴定。

  第0955章嘴上无毛

  方刚说:“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快用手机拍照,把这两个记者的脸拍下来,到时候让陈大师拿去《明报》刊出来,让全香港的人都知道敲诈者的嘴脸!”两名记者急得脸都涨红了,大家吵成一团,后来这些人看到淑华真的拿锁头要去锁店门,只好退了出去。

  伟铭拿着手机,站在门口目送着四个人走远,问:“还要不要报警?”

  “报个屁,人都走了还报!”方刚没好气地说,他瞪着费大宝,问有没有这回事。费大宝说:“哪、哪有?”但看他的表qíng,我和方刚都立刻知道,九成是真的。伟铭和淑华站在门口把风,坐在休息区。在方刚的追问下,费大宝招供了。

  这事确实是他gān的,那天晚上他闲着无事,就去中环的泰王佛牌店打探消息,顺便在附近的酒吧喝酒解闷。那个叫阿May的吧妹主动来搭讪。想让他消费一瓶洋酒。费大宝久泡酒吧,当然不会吃这套,阿May也看出他是内地人,就想从他身上多赚点儿钱,使出全身的媚劲,甚至暗示他可以来点儿暧昧的节目。

  看到阿May这股骚劲,费大宝忽然有了想法,他把阿May叫到酒吧角落的桌中,说了自己的想法,并开出五千港币的价格。起初阿May不同意,嫌钱少,商量之后定为八千港币,开始行事的时候先付一半,事后付另外四千。

  费大宝先在报摊打听了香港两份发行量比较大、内容偏娱乐八卦的报纸,并按电话打过去。和某记者保持联系。次日傍晚,他守在泰王佛牌店对面的服装店中,看到阿赞翁从店中出来,走到路口去叫出租车,他就在后面也叫了车跟到某酒店,再进去确认了阿赞翁的房间号码。给记者打电话,让他晚上九点钟到XX酒店的XX层,有关于著名qíng降大师阿赞翁的色qíng新闻。

  晚上八点多钟,他再和阿May来到酒店,先付给她四千港币,让她开始行动。计划其实还是挺顺利的,阿May敲开阿赞翁的房门后,就称你叫的服务来了,但要先给钱。阿赞翁不懂中国话,阿May就故意大吵大闹,惹得走廊好几家房客都出来看热闹,那名记者闻声而来,躲在房客的身后悄悄拍下照片。第二天晚上,费大宝到酒吧把余款给阿May送去,后来消息顺利登报。

  原以为这事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搞定。但费大宝做梦也没想到,阿May居然把他送余款的经过录了音。阿May事后给费大宝打电话,说当时因为害怕有人找她麻烦,就录了音,还问费大宝,自己会不会有危险。当然她不是真的担心自己的安危,而只是想让费大宝知道她有录音而已。费大宝很生气,问你是不是想敲诈,阿May说当然不是,但她这么做也很危险。想躲一阵子,需要生活费,想让费大宝赞助些钱。

  费大宝臭骂了她一通就挂断电话,没想到阿May在酒吧姐妹的怂恿下,居然来到泰王佛牌店。甘当污点证人。吴经理正在为阿赞翁“召jì”的事头疼,现在看到当事人阿May送上门来,乐得嘴都合不上,就找到某报的两名记者,于是有了刚才的那出戏。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方刚用力把茶杯墩在茶几上,把我都给吓一跳。费大宝连屁都不敢放,垂头挨训。

  方刚说:“对付敲诈勒索的家伙,我最有经验,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自己擅做主张,还臭骂人家一顿?谁不狗急跳墙!这么笨的人怎么当我的小弟,以后还想当助理和牌商,门都没有,现在就给我滚回无锡去!”

  费大宝刚要说什么,又被方刚开骂,他扁了扁嘴,慢慢站起来往出走。伟铭和淑华yù言又止,我于心不忍,就把费大宝拉住,对方刚说:“你也骂够了。虽然这事办砸,但他也是为了店里好,而且还自己掏腰包办事,无非就是最后一步没想周全。他是新手,还年轻,不是有那句话吗,年轻人犯了错,上帝都会原谅。”

  方刚瞪着费大宝,说:“我他妈的又不是上帝!”我笑着说你是费大宝的大哥,在他眼里比上帝更重要,这边拍了拍费大宝的肩膀,掏出手机给小凡打电话,说了刚才的事,但没说费大宝设计陷害阿赞翁,只说有XX日报的记者来佛牌店。还叫了什么吧妹可能是想敲诈,让她尽快通知陈大师,看能不能摆平,不要上报。

  次日下午,小凡给我回电话。说陈大师刚好有个老客户,是这家日报社的大广告主,他出面给副社长打电话,对方勉qiáng同意压下这个稿子,但婉转地表示泰王佛牌店那边委托记者调查,还给了一万港币的调查费。最后陈大师拿出两万港币付给报社,总算是摆平了。

  这事弄得很不光彩,不管陈大师心里是否高兴,但估计是看在我们之前帮他给Nangya下qíng降的面子上,反正他什么也没说。还是一贯的涵养。但我脸上无光,毕竟费大宝是我和方刚的助理,这也属于“教不严师之惰”。

  后来,费大宝跟我说,他又去那个什么“xing感之夜”酒吧寻找阿May,但都说她已经不在这里了,下落不明,很明显是躲开了。我告诉费大宝:“以后可千万不能再犯这种错误。”

  “田哥,我知道错了,听你的话。今后再也不做这种设局整人的事!”费大宝坚定地说。

  我撇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能?”费大宝“啊”了声,没懂我的意思。我说这种事该做还是得做,但要把局设好,弄周全了,比如你付给阿May余款这事。就不能给对方偷偷录音的机会,找个环境很吵的地方,说什么都录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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